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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折之木

 

被压在落地窗上时秦臻可以看见酒吧街落入尘埃中的灯红酒绿,橙黄路灯照亮的车道和漆黑水影,汽车红色的尾灯,最终都被她呵出的白汽给模糊。

胸口和手掌压着的玻璃已经被捂热了,再往下的部分被她喷出的液体弄得黏糊昏花。可黎方的手还孜孜不倦地抠弄着那一处,试图榨出更多的水分,与之相反的则是他用性器堵着的后穴,里面的白浊液已经换了几波,满满当当,一滴都漏不出来。

等她支撑不住跪在地毯上时,黎方把她打横抱起来轻放到床上,再度塞住了她的肉洞。

太温柔了,秦臻哭泣着抓紧了床单,太难受了。

天为什么还不亮。

醒来时黎方还抱着她,性器半软地埋在她后面,一边轻啄着她的肩头一边慵懒地开腔:“早上好,臻臻妹妹。”

“结束了?”秦臻看着天花板,神志还不是很清醒。

“昨晚是结束了,”黎方温热的手掌在她胸前到小腹滑动,“可惜今天我就要走了,下次……嗯,看什么时候能再过来吧。”

“没有下次。”秦臻挣开他的手,让性器从身体里滑出,踉踉跄跄试图下床。

“你确定?”她身后的黎方半撑着头,欣赏着从秦臻股间红肿小洞流出的液体,正顺着她的腿肉滴滴答答渗入地毯,“妹妹,看看这个吧。”

黎方打开手机,把屏幕转向她,里面好几个顶着播放键的视频,全是一片肉色,女主演苍白的肤色让秦臻瞟一眼就明白了是谁。

“你威胁我?”秦臻心里生出几分惊奇,即使身上酸软得使不上劲,但昨晚的事还是很不真实,因为除了几处暧昧的吮吸印记外别处都没有伤口,只有梦一样的快感让她还在一波一波地渗出水分,她怎么也想不到黎方会对她如此执着以至于使出下作的手段,“你找不到别的床伴了吗?”

“本来不准备威胁的,这些只是我平时留着自慰用的,”黎方拉住她的手腕,把秦臻再次扯上床,让长手长脚的少女不舒服地窝在自己怀中,“你不知道猎物越跑猎手就越想追吗?秦臻妹妹,再陪陪我,到我腻了为止。”

他点开第一个视频,秦臻看着画面里尚还青涩的少女意识不清地娇喘,与昨夜的她慢慢重合。

秦臻笑了起来:“这个视频我也有,而且我可以替你交给警察,应该能判个嫖宿幼女罪。”

黎方眼睛微微睁大:“你……”

“我第二天过的生日。”秦臻别开眼,不再看画面中的自己。

这可不好办了,虽然这个罪名不是没法摆平,但被家里老爷子知道了少不得要打断腿,更别提圈子里的嘲笑。黎方一开始就没打算公开视频,毕竟他和林予实都在其中大大方方登场,而且和所有人分享也不是他的爱好。但秦臻实在是油盐不进,他一晚上的服侍都没换得一点天平的倾斜,更别提现在爆出的这个大料——她在第一次约他们时就算好了要留这一手,根本不像个小女孩的思维。

不过这才是秦臻。

黎方唉声叹气地蹭着她的侧脸:“平局。既然不能逼你来找我,那还是只好我自己来了。秦臻妹妹,下次见了。”

说着他就一脸清爽地跳下床,光着屁股走进浴室。

“你别来!”秦臻无法遏制自己,怒喝了一声把枕头砸向浴室玻璃,但那人已经打开了喷头,由着水声给他乱七八糟的哼唱伴奏。秦臻本来也想洗个澡的,但有黎方在的这里让她厌恶,拿纸巾擦了擦腿间的精液,她赶紧换上衣服拿起背包跑人,因为上衣被撕烂了,她直接穿了黎方脱下的,也不管这人出来怎么办。

黎方是怎么找到她的她还没弄懂,但她隐隐觉得是真的甩不掉他了。

她没能在八点前醒来,加之昨晚虽然累身上却并无破损,秦臻回宿舍冲洗过后还是决定去黎原家看看,路上顺便买好了糯米粉一并带过去。

但她按门铃后久久都等不到回应,在她犹豫着要不要再按一次时,那边传来了模模糊糊的声音:“……谁啊?现在不方便……黎原你给我站住!”

对讲机里的人换了一个,随距离的拉近信号变得清晰,并且随声音流出,门锁也应声打开:

“老师?上来吧。”

秦臻觉得自己可能来的不是时候,但黎原可能觉得正是时候,都叫她了,还是上去吧。

走廊有一些建材的包装纸散乱着没被收拾,路过通向露台的楼梯时秦臻停了停,她费劲割开的门被更换了,现在是钢板一块的森严样貌,光凭电锯可打不开。

房屋的门没锁,秦臻一推开房门,就能看到第一次来这时见过的精致妇人正气冲冲地抄着手,旁边是戴着口罩的医生,再然后才是躺在沙发上拥着毯子的黎原。

“我什么也不会做的,你们都出去,老师留下。”黎原被洗过胃后虚弱得厉害,但还是尖利地嚷嚷着,身子转向沙发靠背不看包围他的人们,“手环我不会摘的,行了吧?”

妇人冷淡的余光扫过秦臻,直接踩着高跟鞋迈过了她身边,医生紧随其后离开,带上了门。

秦臻坐到黎原没占满的沙发边沿,打量着面若金纸的少年:“结果是你叫了120。”

“私人医生……没叫120,”黎原气息奄奄,但还有精神挑字眼,“你昨晚看来玩得很收敛啊,早上我也没看消息……但刚才为止你也不说一声,这个点才来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黎原转过身来,散在枕头上的头发像一捧黑色的蒲公英,他的视线从秦臻的脸转向她显得有些闷热的高领上衣,又移动到她露出了一点的手腕,上面有领带束缚带来的红痕。

“……看来也不是很收敛,你其他地方受伤了吗?”

“没有。”秦臻把手腕收到了胸前,扯了扯袖口。

“我不信,让我看看吧……”黎原抬手勾出她的小指,他瘦弱的手腕上有黑色的电子手环,“要是有伤口……我可以给你上药。”

明明黎原看起来比她问题大得多,但秦臻懒得忤逆病人的任性,而且不知为何她能理解,黎原只是想找点别的事,最好是有意义而非纯粹打发时间的事,虽然在秦臻看来给她上药该算到无意义的那类里边儿。

秦臻抬起双臂脱掉了上衣,在黎原催促的目光下又踢开了裤子,仅着内衣裤站在这个明亮的房间里,为了照顾病人空调温度设得很高,但这样敞开自己还是让她感到不自在,掩饰般又坐回了沙发上。

黎原审视着触手可及的雪原似的身躯,与上次一样,荒芜之上没有别的痕迹,大腿内侧被抓破的一点皮就是仅有的损伤,这让他的心落到了软垫上,又不停下陷,被裹入一片漆黑。

他既想知道这个人过得很好,又不想她就这样走出雷鸣不止的地狱,留他一个人在这里,无事可做。

秦臻慢慢穿上衣服,把黎原的手塞回了毯子里:“到你了。你又怎么搞成这样的?”

“门……被换了,”黎原喘着气把这句话说完,仿佛置身空气稀薄的高原,“新的门让我无法呼吸,就多吃了几片药,过量了。”

过量到要被洗胃的程度。秦臻看着他,那张常年不见阳光的小脸本就比自己白,现在更是如纸一样:“我买了糯米粉过来。”

“是吗……可是桂花还没晾好。”

“新鲜的也可以做。”甚至味道会更好。

“但我起不来……”黎原眼神有些失焦,看着空无一物的天顶,“而且暂时还没法吃东西。”

那她就没有能和他做的事了,秦臻有些踌躇,不知道她坐在这里该干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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