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神烈可汗
上,她一个人在象征着可汗最高无上权威的王帐内独坐了一整晚。
翌日清晨,瓷瓷兰拎着蒙睹都的人头宣来了部族中的一些权臣、长老来做谈判。
“先王之死,罪在教子不善。先王和王后挑唆蒙睹都带人去河西暗杀元武帝的同母手足兄弟镇西王,触犯了魏室之怒。所以如今,你们若想要活命、若想要不再发生战争,就必须推立我为新王。否则,今时今日便是杀了我,再立新王,元武帝也不会轻易平息怒火的。”
“我和魏帝魏后已拜为兄姊,有我在一日,我的子民和魏室子民就是手足兄姊,我们绝不会开战。我若死了,你们自可掂量掂量哪一个新王可以和他们继续打下去。”
“立我为新王,这五千魏兵即刻退回河西;立旁人,你们可以试一试!”
就在漫帐的长老们面上又怒又惧的时候,族中的一个长老忽然声称自己观测到了异象。
他说他在一只雄鹰的背上发现了一根奇特的、带着文字的羽毛,羽毛上说,喇子墨国人将会陷入上百年的饥饿和贫寒,会在草原上四处漂泊无依,会彻底失去自己的家乡。
——只有媞妲皇后的后嗣成为新的女君,才可以感化天神地母,赐予族人新的和平和生机。
瓷瓷兰微微一笑。
即便部族中不臣服、心怀怨恨的人还是很多,但她还是快刀斩乱麻地在这一天光速“非法登基”,自称神烈顺天可汗,用她父亲的玺符作为她成为新王的象征,快速提拔了一批属于自己的势力,对所有异己实行残酷镇压和夺权。
她借用了中原的多种多样的文化传播形式、以歌谣、戏曲、诗歌、顺口溜、寓言、话本、说书等形式广泛地向王帐周围的民众们宣扬了那长老的语言,让蒙昧无知的国人开始深信不疑地恐惧那个所谓的“百年大饥寒”的到来,迫使他们像崇拜神灵一样顺服神烈可汗的统治。
这一年,瓷瓷兰二十一岁。
而这一切,远在魏都的其木雄恩丝毫不知情。
瓷瓷兰大开杀戒的那个深夜,也是威宁侯徐世守和淀阳郡君陆漪娴的洞房花烛夜。
婠婠亲自去了平阳府为漪娴送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