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了?
洛水醒后,又去了青言洞府。
双方几番昏天暗地磨合下来,身子日趋契合。青言虽是沉默,却也热烈缠绵。
这一日,他并不如先前数次那般急切,无论是入也好舔也好,皆以安抚为主,如藤蔓一般恰到好处地缠着她,将她送上两波温和的高潮,一次梦中,一次梦外。
洛水第一次这样平缓地完成合情,浑身都想是被温水冲刷过一般,懒洋洋地不想再动,窝在青言怀中,心里想着旁的事情。
她想,那鬼改口比骗人还干脆,说不回来,从昨日分别到此刻,便当真连影子都没出现过。
不知是否第一次因为离了那鬼太久,她总觉得哪里都有些不对。
昨日她昏睡了一晚,醒来依旧觉得疲倦。然揽镜一照,却是瞧不出任何问题。她虽修炼之时总爱喊苦喊累,然自辟谷伐髓之后已经好了许多,毕竟无论多么疲乏,灵窍初开之后,大多睡上一日,体肤上的消耗便基本恢复了。不知为何这鬼一走,就这般难受起来?
对此,青言好似并无怀疑。
今日刚刚过半,洛水便喊说背疼疲乏,他替她简单地疗了伤,便没有再继续了。
只是青言见她精神恹恹,还是担心。
说来也巧,从第一日起,他就发现那挂剑草中抽出的灵气好似对她效果更好一些,且不容易让她受伤。这几日垫子尽数磨损了,她便好似有些身体难支。
青言小心翼翼地拍抚着她的后背,见她眼皮一点一点地耷拉下来,还是决定出去一趟。早前青俊同他说炼霓峰还有些存货,晚些修炼结束便可带回来。
青言本不欲出洞府,可瞧见她此刻模样,难耐心焦,好似又回到当初独自照顾灵胎初生、体质虚弱的青俊。
他见洛水已经昏昏欲睡,隔空取来天丝霞锦堆作云样的一堆,又招来白藤,在她身遭围了个半开的花篮,护她在里面躺好,轻声嘱咐她先莫要出去,等他回来。
洛水闭眼点了点头,青言便自去了。
他想得好,这洞府地界一花一木皆与他神识相通,他不过出去片刻,定不会有事的。
然而青言未曾看见的是,他的身形方从后山离去,那白藤便又重新活了过来,如灵蛇一般,拥卷着其中熟睡之人朝着洞府深处去了。
……
洛水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总听得身侧有金石叩击之声,一下一下,听久了倒不觉得吵,还颇得韵律。
如果只是这般,她大约还能再睡上好一会儿,可是那声音里很快就和上了奇怪的铜管吹动的嘶嘶之声,既难听又有些耳熟,她左右滚动挣扎了一会儿,到底还是没忍住,睁开了眼睛。
而这一睁眼,洛水就吓了一跳:
她竟是不知何时居然又入了梦,正半坐在先前梦中化出的斑驳朱门前,倚着个只剩躯干的狴犴石敢当,不知睡了多久。身遭薄雾弥漫,其中隐有淡蓝烟香缭绕。
正当洛水疑惑自己怎么会突然入梦,又为何身在此处,忽然听得“哐当哐当”两声,正是从身侧门内传出。
她转头去看,发现这原本紧闭的朱门,竟是不知何时打开了一条缝,露出里面似金非金、蚀满金红咒文的栅栏来,内里黑魆魆的,瞧着很是阴森。
洛水不由害怕,本想立刻离开,忽然心下一动,觉着这牢狱似的槛窗好似有几分眼熟,不禁又多看了眼。结果便见那栅栏缝中一朵蓝莲缓缓探出,朝她递来。
洛水愣住,不明对方此举何意。转眼间那莲花已送出大半,甚至露出半截沾满了黑泥的茎部。
她本就爱洁,这下自然后退一步。
然她不动还好,这一动之下,忽就看清那托着花头的根本不是什么花茎花萼,而是一只筋肉尽落、枯枝似的漆黑指骨。指节长而佝偻,根本不是人形。
洛水惊得魂都没了,刚要张嘴,就被一把掐了个严实。
那枯枝般的爪子牢牢拢着她的嘴,卡在她的牙间,一股子积年的陈腐腥味直冲喉头,差点没把她熏晕过去。
她倒是希望自己真的晕过去就好了。
不过瞬间,她的手、脚、腰、脖子、嘴都被绑了个严实,牢牢抵在了冰凉的栅栏上。洛水甚至不敢低头去看那是什么。
“莫要喊,不要喊——”耳边传来沙哑的笑声,如趾爪刮挠过金属,“不然我就吃了你。”
洛水啜泣一声,死命摇头,哪里还敢再动。
结果就听里面那怪物哈哈大笑:“蠢物、蠢物,当真是个蠢物——他上哪找来你这么个宝贝?若我真要吃你,还给你送什么花?”
说着,那只捻花的指骨张开,花头落在了她的胸口又骨碌滚到了脚边。
它自顾自道:“我也是个蠢的、蠢的。那人说什么莫要吓到你,只要你能听话,吓不吓又有什么关系?——然否?然否?小娘子?”
洛水已经快被吓迷糊了,忽闻这疯癫怪物的话头又转到自己身上,哪敢说“否”,只能拼命点头。
见她乖觉,那怪物松了她的口,道:“昨日你帮我一次,方才我还你一次,本该两清——现下你危难未除,不若你再帮我一次,日后我便可再还你一次。”
洛水根本听不懂这通乱七八糟的“帮”啊“还”啊的到底是在说什么,除了继续点头,根本不知该作何反应。
结果她这厢刚点头,原先捆缚着她手脚脖颈的肢节立刻尽数退去了。
洛水身子一歪,差点就没软瘫在地。可还没来得及大喘气便觉小腿一凉,紧接着方才那堵住口唇的熟悉黏腻便顺着皮肤一路上滑,很快就来到了她大腿内侧,如蛇一般朝着花芯探去。
洛水惊得一把摁住腿内侧,哆哆嗦嗦想问些什么,可是几度张嘴,又被那念头骇得发不出声来。
身后怪物嘿笑:“可是不愿?”
洛水憋着泪意,问道:“当真、当真没有旁的法子了么?”
怪物道:“只要你身下的水儿,或者血也行,若是有肉就更好了——如此更香,香极了——”
它说着啧啧出声,好似在咂摸回味,连贴在她大腿内侧的那根也好似化了一般,分泌出湿滑的涎液来。
洛水实在没人忍住,“呜”地哭出了声来,随即就觉腿根一疼,似被那突然锋利起来的指骨划伤了。
她立刻捂住嘴,不敢再哭。
可那腿根的异物反倒退了出去。那声音叹道:“——不能吃,也不让入穴——怕成这副模样当真无趣。原来他是这个意思。无趣、无趣!”
洛水得了自由,还有点不敢相信。
然里面那物确是好似懒得理她,所有的异物如影子般倏忽溜走,原本还留了条缝隙的破门“砰”地一声便关紧了。
这下洛水哪还有不走的道理,也来不及想自己如何就到了这出梦里、方才那怪物说的“帮了一次”是什么意思,四肢并用、连滚带爬地逃离了那处。
而没走几步洛水便发现,身遭这雾不知为何更浓了。
虽还是日间光景,可除了脚下的方寸之地,身边齐膝高的荒草,旁的什么都看不见了。她下意识又回走了几步,结果哪里还能寻得到方才那门的影子?
洛水只能继续胡乱转着,不一会儿就觉得湿冷,依稀觉得此情此景似有些眼熟。再走了一阵,她忽就想起来,她辟谷伐髓那日岂非也是这般,走着走着就不见来路?对了,还有那关着怪物的地方好像、好像也有些像——
她心下隐隐反应过来,可若要说后悔,又实在谈不上——一想到方才那怪物探摸到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