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说什么?
大。唇的差别尤其大。
这人总是紧抿着唇,唇线锋锐,同她曾经偷偷在书房中亲吻过无数次的、那双画卷上的唇并无太多相似之处。只是此刻,这双唇因为先前的亲昵,染上了一层柔软而薄的水光,仿佛需要更多的润泽,才能愈发生动……
她看了又看,直到他又催了一遍,才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唇,也不说话,只微微阖了眼,像是梦中那样,仰脸凑近那张唇点了点。
“一路顺风,师父。”
说完,她便没再看他表情,也不再说什么他大概不爱听的话逗他,只重新变成了猫,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安然地窝入了他的怀中。
然后她嗅到了松墨的气息,那种仿佛早已浸润她梦中午后书房的味道。
真好闻。她想。
……
伍子昭寻来的时候,着实愣了愣。
无他,他的师父居然抱着一只白猫站在洞府门口,垂眸动也不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也未出声,只稍弄出了点动静来,待闻朝抬眸,方才行了个礼。
“师父可需要什么?”他问。
闻朝不答,却是不知该如何回答。事实上,他脑子里也还有些乱,未能厘清这心念感应之下,从后山雨中救的一只猫,如何带回来后就成了最让他头疼的那个徒弟?
而且此人被戳穿了还不承认,直接在房中胡闹一通。
不,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是她差点被他那师兄抓住,若非他情急之下布置了障眼之术,大约就真会露了行迹。
而待得他那师兄走了,又是少不了一通安抚。好不容易安抚好了,她却又直接以这副模样睡过去了。睡也就罢了,方才他催她醒来,让她回去,结果她居然就那样抬起脸来对他……虽然是猫的模样,可……
一念及此,他脑中又有些混乱,连伍子昭问话也未听清。
他这个大徒弟便又重复了一遍,问他:“师父,这只猫要如何安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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