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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曲】第七十二朵矢车菊 [现a]

 

景框中,他与弗雷德里克视线相撞。

“好了好了好了!”满头湿汗的维修工连接上了备用电源,一旁提醒吊胆的阿什丽等人终于吐出一口气:有谁会想到礼堂的保险丝会在这个时候发生熔断呢?

安登悄悄撩开影响舞台通道的帷幔,看见暖黄的灯光下弗雷德里克躬身致意的背影,观众席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oh,asalltrick!itit”白胡子的校董点头笑着说。

“是充满爱意的作品呢,”插花课讲师满含笑意的声音将奥尔菲斯从三年前的回忆中拉回现实,他才看见自己身前的花器里已经塞满了黄玫瑰,而他手中还拿着另一朵正要插上剑山,用作点缀的绿铃草被浓烈繁复的花团挤得委屈地贴在了边角,“如果这是告白的捧花,大概再合适不过了。”

“实在抱歉,我想是我……”

周边响起的善意的笑声并不足以让奥尔菲斯乱了阵脚,但那位插花师温柔地打断了他:“不不,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但是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她从花材中取出一支小雏菊,换下了奥尔菲斯手中的玫瑰,“也许,它们需要一些调剂,才会更为和谐。”

“您说的对。”奥尔菲斯摩挲着雏菊纤细而柔软的茎,浅笑着回答。

“哦,对了,当然!和之前一样,你们可以将使用过的花材带回去,”她扬了扬声音,对所有人说,“不过,像是这种告白花束一样的用量可不能多来,否则财务要往我的邮箱里塞经费超额告知信了。”她促狭地眨了眨眼。奥尔菲斯露出了些无奈的笑容。

傍晚六点三十分,公寓内。

奥尔菲斯将玫瑰放入玻璃花瓶中,又捻着那一只浅蓝色的雏菊出了会儿神。花瓶边的收纳箱里堆着数十份信件,是投稿回件的纸质版。收件人大多是奥尔菲斯,也有几份属于弗雷德里克,见刊为多,退稿寥寥。一份一份,堆成两人的声名与赞誉。最早的日期是两年前的六月:他们同居的那一月。

厨房的玻璃推拉门上倒映出弗雷德里克的身影,他换了身居家服,正将焗饭盛进碗里。暖黄的灯光将他的侧脸打出柔和的弧度,低垂的马尾服帖地躺在颈侧,而他的脊背却挺得笔直。

“怎么了?”突然感觉到有人靠近,弗雷德里克有一瞬间的惊讶,他知道是奥尔菲斯,便也没停下手中的动作。

奥尔菲斯将那支雏菊别进他发间,浅蓝的花瓣与铂金的发丝都有上等丝绸的质感,泛着工艺品的光泽。“只是突然觉得,矢车菊会很配你。”他说。

弗雷德里克放下手中的汤勺,转身正好望进奥尔菲斯的眼睛。他足够敏锐,能够在英国人烟灰色的眸子里找到不同寻常的意味。正如奥尔菲斯了解他的自矜、自负与自卑的纠缠,他也触摸到奥尔菲斯端正得体的举止之下隐藏的尖锐。

从七年前第一次在某场读书会上遇见,命运的丝线似乎已经形成纠葛,时间让无数人形影相织,也曾让无数人背道而驰。

但是,这又如何呢?他们相互吸引着。

他抬手遮住奥尔菲斯的眼睛,而后吻了上去。

这回轮到对方惊讶了。虽然弗雷德里克在感情方面并不算保守,但通常还是他占据主导地位。

“我喜欢你的礼物。”弗雷德里克说。

这是一个浅尝辄止的吻。唇角轻轻相贴,离开时带起若即若离的吐息,仿佛触手可得却又刹那溜之大吉的灵感,又好似一瓣花,轻飘飘地扫过去。

无论是作为文学院的学生,还是作为作家,奥尔菲斯都太不喜欢灵光丢失的体验。心底的冲动催促他立刻将灵感掌控在手中,攥得越紧越好——他的手指摩挲着弗雷德里克的后颈,将那里揉得发红。而一种长期存在着的、难以言喻的情绪则推着他带着征求的意味望向对方的眼睛,而不是仓促地回吻。

在这场对视中,年长的一方率先移开了视线,将它放在还冒着热气的焗饭上。

“去你的书房。”

他轻声说道。

说是书房,其实也放着一张单人床。奥尔菲斯在临近截稿或是论文ddl的那几日熬到凌晨,会在床上和衣睡上两三个小时。有时弗雷德里克会坐在书房里的另一张椅子上,在曲谱上勾勾画画。但无论怎样,这间屋子主要还是奥尔菲斯在用,弗雷德更喜欢呆在他的琴房里——三室一厅的代价是两人每月收入的小一半都用来支付不菲的房租。

不过,当然,这里偶尔也会供给别的用途。

比如现在。

在昏黄的灯光下,二人交换了一个漫长的吻,以至于唇舌分离时都带了些微抑制不住的喘息。

坐在靠背椅上的奥尔菲斯帮弗雷德里克脱掉上衣,而对方则跨跪在他大腿两侧,宽松的居家裤搭在腿弯,内裤也被褪下,露出浅色的耻毛与半勃的阴茎。

似乎是不满足于自己的裸露,弗雷德垂下眼,将奥尔菲斯的衬衫当做自己暂时的对手。

奥尔菲斯没去在意,他给自己已经勃起的性器带上安全套,舌尖则同时舔过对方的胸膛,而后含住一边已经因兴奋而充血挺立的乳头,舌头打圈、齿间轻磨。对方泄出了一声轻喘,手中半解的纽扣又因此恢复了原状。

沾着润滑液的手指顶开两瓣臀肉,奥尔菲斯拍了拍弗雷德里克的腰侧:“再打开一点。”跪着的人没说话,只是将膝盖向两侧移动,贴上椅子扶手,奥尔菲斯感受到他犹豫了一阵,最终还是塌了腰,将头埋在了自己的肩窝。

插进两根手指时,他听见一声闷哼,辫子垂下来,那只蓝色的小花还夹在发带里,于是他顺势吻了吻花瓣,手指则逗弄一般地,开始慢慢地抽插。

“呃嗯…”弗雷德里克被他闹得动了动腰,“…别磨蹭。”奥尔菲斯有些坏心眼地勾了勾嘴角:“这种姿势,总该将主导权转移给你的,”他将手指抽出来,扶住弗雷德的腰,“劳烦了,大音乐家。”

而后,他感觉脖颈一痛,愣了几秒,便没忍住轻声笑了出来。咬了人的弗雷德里克带着对恋人恶趣味的气恼和一点对接下来动作的羞赧接过了对方递来的润滑液,将湿漉漉的手指探向自己的后穴。那里已经被奥尔菲斯之前的扩张肏软了些,他没花多大力气就塞进了两指。

他左手扶着奥尔菲斯的肩膀,另一只手则模仿着性器进行交媾,将润滑液捣出细碎的声响。他的眼尾被情欲涂上潮红,阴茎翘起,顶端蹭在奥尔菲斯胸口,淌出的清液将他的衬衫染出深色的纹路。他感觉到有什么热而硬的东西贴上自己的大腿,便在颤抖中轻轻拍了它一下:“听话,别动。你自己说的。”然后满意地听见对方停滞片刻的呼吸。

弗雷德里克不喜欢流俗与肤浅,但他同样厌恶驯化与千篇一律。他在性事中比他看起来的更坦诚些。

奥尔菲斯示意自己两只手都安分地扶着他的腰,弗雷德里克亲了亲他的额角,将腰直起来些,有点滞涩地将第三根手指塞进了自己的身体。

而后,他的眼睛蓦地瞪大了。

刚才的挺身使他的阴茎蹭到了奥尔菲斯的下颌,对方便低头含住了他的顶端,又带着一点无辜的表情望着他,收着牙齿,含混不清地道:“我以为,这是让我为你服务的意思。”奥尔菲斯,这个写作与言语都常见犀利措辞的人,舌头却柔软且灵活,在说话的过程中不断的蹭过他的铃口。

弗雷德里克知道他是故意的,但任何回敬都被对方更深的吞咽与舔舐碾碎,他的右手滑落下来,也攀上奥尔菲斯的肩,骤然失去异物的穴口有些茫然地微张着。

他们并不经常口交——两个骄傲的人,很难想象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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