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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落难

 

这真的让人有点恼了,明明就不是听不见,却连一点反应都不愿意给,没礼貌也要有个限度吧!

所以就在按下快门的瞬间,她立刻朝前方被捕捉的范围内一跃,喀擦一声,而後就看见镜头後方那双y沉的眼,锐利的透出了骇人的震怒,让她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这位师傅,别来烦我好吗?」她将机器吐出的照片嫌弃的随手一扔,迈了两步避开眼前的障碍,重新找了个拍摄角度。

虽然成功地x1引了对方的注意,但似乎也让自己的处境变得更糟糕了,还有,师傅是甚麽意思?

「谁是师傅?有师傅像我这样的吗?」

习惯x地要去梳理那一头才刚烫没多久的长卷发,没想到指尖却没有触到熟悉的发丝,而是…平滑的触感?

不是吧!头发呢?

慌乱的在头上0了一圈,依然没找到原本应在上面的东西,忽然想起背包里收着的那只摺叠镜,连忙将包甩到身前来,手忙脚乱地从刚才的前袋中掏出了镜子,翻开一照。

不要说甚麽漂亮的长发,整颗头连根毛都看不见,亮的都能反光了,要是在额前点几个戒疤,还真像个修行的师傅。

得知这个噩耗,似乎b被丢弃在这陌生的荒野还另人崩溃,就算真的会在这种艰困的环境中si去,至少也得是美美的啊!

似乎可以理解为什麽对方会用那种诡异的表情看自己了,不论五官生得有多好看,也很难撑起这如此佛x的风格,更何况还是初次见面,肯定是被当成了怪人了吧…

这到底都发生了甚麽事?

最後的印象,自己是在菲律宾一间高级民宿入住,入睡前还想着明天去海边要穿哪件b基尼呢,结果一睁眼,不是碧海蓝天和沙滩,而是h沙yanyan和砾石,没有冰凉的美酒和海鲜,只有一袋pocky和矿泉水,穿的也不是b基尼,而是睡前换上的冰丝睡衣k,脚上套的还是饭店送的海滩拖鞋。

一觉醒来整个世界都变了,连头发也不知去向,荒诞的就像是场梦。

事到如今,好像能庆幸的只有自己的头形还算好看,整t圆滑线条流畅,搭配脸型看起来算是协调,以及这些人没有恶毒到也把她娟秀的眉毛也拔去了。

还有,她并不是自己一个人。

所以说人呢?

在经历心理巨大风暴冲击的同时,对方似乎已经完成了自己的工作,现在已经走得极远,只剩一个小小的人影。

不行,她必须抓紧这唯一的救生伐。

提起背包时,余光瞥见地上那张已经开始慢慢生成画面的照片,顺手捡了起来就往背包里一塞,跨着步伐追了上去。

抵达的时间跟预计差不多,大约两个多小时後才会日落,气温sh度t感尚能接受,装备的重量在步行的过程也不会太过吃力,一切都在自己预想的范围内,除了身後那个怪人。

趴瘩、趴瘩的拖鞋声不断的传进耳中,实在非常的恼人,好在从落地点出发之後对方就没再开口说话,不然再搭上这噪音肯定是要冒火的。

太yan西斜,在旷野上将人影拉得又细又长,抬手看了眼时间,又再确认了一次定位仪的座标,是该找今晚的落脚点了。

根据规划,这个区域本来就没有b较大的树t或岩洞做庇护,所以只能找个相对平坦的区域生个火,简单度过一晚。

在用石头堆出营火的范围时,对方只是呆呆的站在五步远的地方看着,一直到使用较大的枯木枝架起主构时,她才後知後觉的发现是要生火,把包随手一扔就急匆匆的去捡树枝。

有了正确的工具,加上乾燥的气候,生火并不困难。

天暗的b想像中快,即使多了一个人帮着蒐集材料,等营火完全燃起的时候,四周的景se已经有些看不清了。

第一个晚上的身t状况最不需要担心,因此只需简单补充一点热量跟水,并确保能好好休息就可以了。

慢慢地咀嚼着口中的能量bang,眼角偷偷注意着坐得离营火有些距离的人,对方手上开了一包pocky饼乾吃着,拉开的袋子里装的也全是pocky。

这是怎样?小学毕业旅行吗?

「请问,这里是…」

「你叫什麽?」

对方抬起头,双眼明显的亮了起来,没有被打断的不悦,似乎还因这主动的搭话感到非常开心。

「我叫申羽澜,羽毛的羽,波澜的澜,你呢?」

「申羽澜?」怎麽听起来像是瞎编出来的,「这是真名?」

「绝对货真价实,不过本来台湾姓申的人就不多,反而是在中国和韩国b较常见就是了。」疑似叫申羽澜的人仰起头,很是骄傲的样子,「不过可以叫我羽澜就好,朋友都是这麽叫我的。」

这人怎麽光说个名子话就这麽多?

「申小姐,话先说清楚,你想怎样我不在乎,我也没有要当保母的意思。」见对方像在认真听课的表情,又继续道:「很明显,这里是个荒原,也很明显,你并没有做好在这里生存的准备。因此,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自己碰碰运气,看能找到偏僻的村落,或是碰见偶然行经的旅行车,请他们帮助你。」

「二,我能让你跟着,可必须完全遵守我提出的条件,而且要是你让我感觉到一丝不好的意图,我也不会对你客气。」

「申小姐,这样明白了吗?」

「唉哟!不要叫什麽申小姐啦,听着怪别扭的。」申羽澜眉眼弯弯露齿笑着,挪着pgu靠近了一些,「就说叫羽澜就好。」

没打算理会对方的殷情,她公式公办似的把规则条列出来。

「第一,所有的行动由我来决定,该往哪走、该多久休息、该在哪紮营,我说了算,不能有异议。」

对面的人用力的点了点头。

「第二,工作和食物由我来分配,要你做甚麽你就得去做,还未分配到的食物跟水不能动,要是没经过我同意擅自动这些物资,或是不愿服从我的指令,那组队就立即解散。」

这次对方犹豫了一下,缩着脖子有些畏缩的问道:「你应该不会饿si我吧?」

「最後一点。」忽视了对方的贫嘴,她继续说道:「等到了城镇,你就能处理自己的问题了,那时就分道扬镳。」

「那我们多久之後会到城镇?」听到可以回到文明的世界,申羽澜满脸掩饰不住的兴奋,「这里看起来很乡下,能打国际电话吗?我还得买机票回去,你身上有没有现金还是信用卡?有的话先借我,回台湾我加上利息还你。啊!我的护照丢了,你的还在吗?这里有台湾的大使馆吗?还是说…」

「还有一条规则。」打断了源源不绝的提问,她淡淡的补充道:「以後,一天只能问一个问题。」

「蛤?怎麽这麽小气。」申羽澜双手撑地,将她光溜溜的脑袋探了过来,「为什麽只能问一个问题?你是藏着甚麽秘密不想让我知道吗?」

「这是今天的问题吗?」

她听了瞬间缩了回去,连忙摇头,「不是。」

而後她皱着眉,很认真地思考着。

结果经过深思熟虑出来的第一个问题,却不是任何一个稍早提出来的疑问,而是完全不相关的事情。

「你叫什麽名子?」她的眼眸迎着火光闪烁着。

在自身状况不明确,回答又有限的情境下,怎麽会提出这个对现况没有一丁点帮助的问题,她的脑回路是不是有些不合常理?

「你确定要问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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