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
“小时候好像听我妈说起过,你那姐姐也在b市?这么多年我们怎么从来就没有碰到过呢?”
“城市这么大,要遇上一个人又谈何容易?”
“可是既然这么大,我们怎么找啊?有什么线索吗?”
“我妈太忙,那会我也正忙着,没有细说”
“嗯,我们慢慢找吧,有没有淋到雨啊?今天回来?”乔晓语望了望厨房的门,心疼地缓缓抚上陆之珊的脸。
陆之珊往下缩了缩,指了指厨房的房门,起身往卧室走去,抽屉深处压着已经发黄的照片,那该是两岁还是三岁时候的照片吧,照片中气质文雅的楚茵姿牵着她,她已经过世的父亲牵着陆之怡,无数次在梦中,从那幽幽的长巷里走过,围墙上的建筑斑驳疏离,她只能模糊得看到她爸的影子,每一次她问他:“姐姐在哪里?”回应她的总是令人窒息的沉默或者梦中惊醒时身侧乔晓语均匀而熟悉的呼吸声,每当那样的夜晚,她都只能悄悄地抱着晓语,午夜梦醒,总是那样的难以入睡,就那样一直地看着她,看着梦中的她微笑着,蹙眉着,有时哭闹着,甚至有时在梦里说她对她太凶,空旷的夜色把所有的梦割成零碎,陆之珊望着照片久久地发愣,陆之怡,你真的在b市?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作者有话说就是作者写的眼冒金星了~~~
夜深了,一个人坐在栏杆上仰望天际,月亮星星都钻出云来了,星空夜静,余雨未息,于是,明天的天气一定会很好的吧,顾如锦如此想,既然会是一个好天气,那要不要去找傅琅熙呢?这真的是一个很纠结的问题,她骗过了郝芷萱,也以为骗过了自己,她所认为的生理周期的不安惶恐伴随着生理周期的结束依然没有心安,反而愈演愈烈,所导致的结果就是秘书不敢进她的办公室,甚至恳求温和的顾董事长去敲顾二小姐的门,顾陌轩也无奈的摊了摊手,他已经领教过了,这两天他都不要见到顾如锦,就算在家,一切的话语都让吴姐转达,他一回家,就进了卧室,就算在卧室里都能听到顾如锦在客厅对着电视节目都能骂上一个小时,温和体贴如他又怎会不知道女人每个月都会有那么几天的啊,只是以前顾如锦的症状都没有表现地如此强烈啊。
一切都老了,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毫无意义,顾如锦坐在栏杆上抽着一隻烟,长夜都快将尽了,她却依然没有睡意,思念萦绕心头,百转千回,傅琅熙泫然若泣的脸,那倔强的眼神,那一日早晨满室的温柔,莫名的,那种被思念纠缠着的半疼半喜,那道拱门里的关于那人所有的回忆,顾如锦烦闷地一圈一圈地吐着烟圈,那丝丝缕缕,就如她此时此刻挥之不去的心情。她把烟灰轻轻地弹落,在那个无声的月夜里,是真的要去奔赴那样一场风花雪月?还是这一切的思念都将化成空?
从兜里摸出手机,号码在那里,那个人就在号码的背后,已经将合作的方案发给了她的秘书,却没有得到一字一句的回应,傅琅熙,你的心里到底藏着些什么样的九曲十肠?
似是终于下了很大的决定,顾如锦拨通了那个号码,没有人接,持续的,没有人接,顾如锦生气地将电话挂点了,从栏杆上跳下来,一脚踢翻了挡在她面前的垃圾桶,“吴姐,以后垃圾桶不要放在这里了,非常的不科学,太挡道了。”
“哦”吴姐从厨房里出来慌忙地将垃圾桶拿开,待顾如锦进了房间,顾陌轩才从楼上探了个头出来,轻声问吴姐:“她还没好呢?”
吴姐一脸委屈地朝大少爷点了点头,那个亲和待人的二小姐已经好多天都消失不见了。
“珍爱生命,远离顾如锦”顾陌轩打着唇语,因为他已经看到一脸怒气地顾如锦拉开房门,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从头到脚地看了他一遍。
“怎么了?着装有什么问题吗?”顾陌轩小心翼翼地问到。
“你才没有好呢?你才病入膏肓了呢”顾如锦瞪了顾陌轩一眼,拿着咖啡杯下楼煮咖啡。
“嘿,这么晚了你还煮咖啡,你今晚不想睡了啊?”
“我睡不睡管卿何事啊?顾董事长?我明天会准时上班的。”
顾陌轩摊摊手,忙闪回了自己的卧室,抽了疯的顾如锦,还是不要惹的好。
那头的傅琅熙顶着满头潮湿的头髮回到卧室,拿过床头的手机,却已经挂断了,又是那个号码,已经很久没有拨打过了,自从那日在咖啡厅,顾如锦明明就看见了她,还鬼使神差地装做没看见,甚至连招呼都不曾打过,傅琅熙就没曾搭理过她,那日齐安然将合作项目的文件拿给她,她也一直放在案头,傅琅熙看了看手机的时间,已经快接近凌晨了,这个时候打电话?傅琅熙摇了摇头,把手机放在了一边。
顾如锦煮好了咖啡端上楼,随意地抽出了一本书,手机放在床头,看了看,没有任何的来电显示,傅琅熙,你就看不到我给你打过电话的吗?顾如锦气急败坏地将书翻地哗哗作响,书上说:这是一个婆娑世界,婆娑即遗憾。傅琅熙的世界里才满是婆娑,“情越浓,越会化不开,看不清未来。”别说未来,她连现在都看不清,顾如锦烦闷地将书扔在了一旁,啜饮着烫口的咖啡,压抑着那一丝丝一缕缕一角角她不愿意承认的思念,最终也没有抑製下去,翻身起床,来到顾陌轩的房间,掀开顾陌轩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