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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跪玻璃渣被陛下赏赐春药进行侮辱“那日你为何亲我“

 

的,“来看我的笑话?”

白天在朝堂上将他往死里逼还不够,夜里还要看他亲自进宫受责才满足了吗?

就那么恨吗?

李承泽说不清楚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不是酸楚,也不是疼痛,只觉得有些发麻,“那小范大人可要在外面等上几个时辰了。”他嘲讽着,眯着眼睛打量那个阴影里的男人。

可惜范闲久久不说话,就这样安安静静盯着他。

风吹的有些发冷,李承泽环抱着手的动作紧了紧,他看到范闲从阴影里慢慢走出来,又或许,是黑暗像是惧怕他一般朝后退了几步,于是李承泽看到了范闲面无表情的那张脸。

就是这张脸……没准几个时辰之后,会因为他被打得浑身是伤而露出满意的笑容来吧。

李承泽眯了眯眼睛,“不打算说点什么?”

范闲抿着唇,不知为何那张本该温润如玉的面容带着点苍白,“臣会在这里,等殿下出来。”

他说这话的语调里,没有一丝嘲讽的意思。

李承泽的心跳仿佛在那一刻停了一秒,可他很快就稳住心神,“谢小范大人好意,我有必安,如若范无救也在,那就更好了。”

提到范无救,他看范闲的眼神里带着点不一样的情绪,而范闲也听懂了,可听懂了那人也只是装不懂,“那就是范无救的不是了,殿下受罚,他人却不知踪影。”

李承泽冷哼一声,再不想搭理范闲,转身就毫不犹豫走进了那密道。

跪在了陛下面前,李承泽的心仿佛回到了一种诡异的安宁中,他必须用尽所有心神,全力以赴去应对面前的天子。

然而高榻上的那个人,让他跪下之后便再没说话,只拿着一本书慢悠悠地看着。

李承泽跪的地方,放满细碎的玻璃,很快那些透明质地的东西便被血水慢慢浸透,然而李承泽却依然直挺挺地跪在那,一动不动低着头。

一个时辰过去,台上那人仿佛看够了书,古井无波的眸子慢慢看向他,故意闪过一丝惊诧,装出一副才看到他的模样,“怎么跪在玻璃上,给朕起来吧。”

“谢陛下。”

李承泽叩首,他撑着地面吃力地站起,已经麻木的双腿颤颤巍巍,几乎都快站不住。

“听说你想和范闲和解,被他拒绝了。”

李承泽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应对,“小范大人气度恢宏,是臣做得不好,让小范大人对臣有了那么多误解。”

“李承泽,你和范闲的那些事,以为朕全然看不出来吗?”丢下了那本书,陛下轻蔑的笑意从眸中溢出来。

李承泽神色未动,“小范大人如今对臣只有痛恨,臣想尽办法弥补过失,却是无法做到。”说到话尾,李承泽的语气里甚至带上一丝苦恼和懊悔。

台上那人看他连装都懒得好好装,只冷哼一声,“只有痛恨?他现在不还在宫外,等着你出去么?”

李承泽身形僵了僵,下垂的眸子闪过一丝慌张,却很快被掩藏好,“小范大人,只是想看陛下如何惩治……”

话没说完便被打断,“惩治?”

“臣不敢!”他猛然跪下去,细碎的玻璃这次是深深地嵌入了血肉里,李承泽额头沁出冷汗,“并非惩治,而是教导……陛下教导儿臣,是对儿臣的舐犊之情。”

他示弱之时,便会改口自称“儿臣”。

“朕这样的教导,你应该很不满吧?”那人似笑非笑,说出的话却让人后脊发凉。

李承泽的额头贴着地面,这样的威压如同一只无形的手将他摁在地上抬不起头,皇子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发抖,如同萧瑟秋风中的落叶,他很少显露出这样无助脆弱的一面,可在这个帝王面前,他总能失去平日的运筹帷幄,如同一只被肆意玩弄的蚂蚁,“儿臣不敢……”

“不敢?李承泽,你心里怎么想的,我再清楚不过了。如若朕今日同意你年少时的请求,让你离开京都,你肯吗?”

李承泽低着头,垂下的发丝挡住他眼中的恨,“儿臣现在,只想永住京都……”

“你说的,是实话吗?”那人俯视着他,一字一句地反问,“李承泽,你是不是对朕,有无数的怨愤?”

冷汗已经浸透后背,李承泽不知为何今日陛下如此发作,咄咄逼人,他只觉得自己快要支撑不住,好似浑身的筋骨都在压迫之中痉挛抽搐,“儿臣不敢……儿臣不敢!”

声音已经沙哑发抖,他匍匐在那里的样子,哪里像是一个皇子。

“你不敢?”男人大笑一声,无比讥讽,“你还有什么不敢?明知范闲会接手内库,会接手鉴查院,你不还是勾引了朕的重臣?”

好似一巴掌打在了李承泽的脸上,勾引两个字将他形容得如同青楼下贱的妓子,本就支撑不住的身躯更加摇摇欲坠,李承泽的面容有些扭曲,“儿臣没有!”

一瞬间,大殿陷入了诡异的寂静,李承泽连喘息的声音都不敢溢出来,可他伏在地上,哆哆嗦嗦好似快要被碾碎。

过了不知道多久,上面的男人再次开口了,只不过这次不是对着李承泽说到,“来人,把东西拿来。”

侯公公端着东西小步小步地走上前,“陛下。”

“李承泽,这是朕今日赏你的。”

李承泽心中一片惊骇,压不住内心的恐惧,他有些惶然地缓慢抬起头,只见侯公公手里端着的那杯酒,已然递到了他的面前。

“陛下……”李承泽脸色惨白,失去血色的嘴唇艰难地动了动,无数的想法在脑海中狂风骤雨般穿过,可他看到陛下那冷淡沉静的面庞,便一句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极力想要让自己冷静下来,可端住那杯酒时,李承泽的手控制不住地发抖,酒水撒出一点点,沾在了他惨白的骨节上,“臣……谢陛下。”

“喝完了,就退下吧。”那人再次拿起那本书,一个眼神都懒得再给李承泽。

李承泽哆哆嗦嗦谢恩,再次站起身来时,地上的碎玻璃已经全被血水浸染,几个太监连忙上来,却不是去扶那受伤的皇子,而是忙着打扫地上那一片血迹。

膝盖和小腿已经疼到麻木,李承泽面无表情地往外走,冷汗顺着他尖削的下颌流下来。他不知道一会会发生什么,曾经也被赏过一杯酒,体会到的是撕心裂肺的疼痛,好似整个人被虫子从内往外咬,却又能让他全程保持清醒,感受着自己的濒死。

这一次又是什么折磨。李承泽不敢想。

他独自走在长廊上,月光照着他的归途,干涸的血块让伤口和衣料黏在了一起,可李承泽居然没感觉有多疼。

这归途似乎格外漫长,他走的又慢又迟缓,呼吸也在时间的推移之中逐渐、逐渐变得沉重。

很快,他就只能扶着长廊,低低地喘,一股燥热自下腹缓慢蔓延全身,几乎快要夺走他的全部意识。

不是毒药……也不是折磨他的药。

是……是……

李承泽双眸泛红,苦苦支撑着,好不容易才走出那条密道,而在看到谢必安的瞬间,他终于再也强撑不住,落在了剑客的怀里。

于此同时,还有一个人也朝他扑了过来,只不过是剑客动作更快更利落,将他抱了个满怀,“殿下!”

“承泽!”

李承泽的意识已经几近恍惚,他先是看到谢必安的脸,感受到抱着自己的是最信任的人,于是绷紧的身体终于得到了片刻的松懈,“必安……”

而很快,他又看到另外一张脸,那张脸,近日总是总只会冷冰冰的对着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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