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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范闲你当时说了什么不妨再说一次?

 

“就算是,你又能怎么样?”

李承泽说这句话时,仿佛已经化身为一条毒蛇,他说的每个字都让范闲战栗,那双手颤抖着,只更加用力地抓住那削瘦的肩头。

李承泽盯着范闲眼尾的殷红,朝他靠近一步的同时,两人的呼吸更是亲密地交融在一起,他薄而锋利的唇几乎触碰到诗仙的耳廓,喃喃出来的嗓音犹如情人之间的蜜语,“范闲,你总是下不了手杀我。就算史家镇是我烧的,你也只能像现在这样,什么都没弄清楚就跑来质问我。如若我承认,你也只不过是痛恨自己曾经喜欢上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皇子而已。”

“李承泽你闭嘴!”范闲如同被戳到软肋,将他再次按在了墙壁之上,“为什么你总要逼我!你就那么想让我杀了你吗!就像上次一样,你明知我会来,却还要把谢必安和范无救遣开,说那么多激我的话,你……你……”

心绪激荡,范闲的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李承泽的目光落在那刺眼的红上,原本强撑着的身体倏然一僵。他没习武经历,可谢必安和自己说过,范闲这般吐血,多是内息紊乱之致,若是长久如此,总有走火入魔、经脉寸断的可能。

原本更加恶毒的话,被李承泽压了下去,他微微侧过头,不忍去看这人带着几分悲怆的神情,“范闲,你走吧。”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史家镇那把火不关我的事。”

李承泽推开范闲,有些疲惫地闭了闭眼睛,他朝着榻上走了一步,却被那唇角带血的人再次伸手拉住了衣袖。

原本就穿的松散,这样被粗暴地一拉,李承泽那带着细碎伤痕的身体几乎暴露了一半。被鞭子抽过的痕迹,即便用最好的药擦拭过,也只会减少痛苦,但凡狠狠鞭挞的地方,鞭痕不会那么容易消散。

范闲的瞳仁在那一刻骤缩,死死盯住那具身体,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看够了?”李承泽冷冷道,接着淡然自若地理了理衣服,“如若无事,我要休息了。”

“身上的伤……哪里来的?”范闲再次拉住他,那双眼睛里只剩下慌乱无措,“是谁敢这么对你?”

“你不是想让陛下严惩我吗?看到这些,你应该开心才对吧。”

“是陛下?”范闲脸色大变,“怎会……”

“你是不是觉得,陛下向来更疼爱我些,不管我做了什么事,哪怕是有了通敌叛国的嫌疑,都只不过是继续纵容?”李承泽朝他淡淡一笑,“范闲,你假死回京,有欺君大罪,我们的陛下连所谓廷杖都只是用来掩人耳目。而我……作为皇子,只不过是与你、或者与太子的对弈中输了一个子儿,他便会以罚作赏。”李承泽神色未动,直直站在那里如同一座用玉雕出的神像,“你现在知道了,我从来就不是被陛下宠爱的那个皇子。”

范闲听他如此淡然麻木地说出这番话,心中痛到无法言说。可他的目光看到那人的颈子,一片红痕是他刚刚失手掐出来的,他又哪有脸说出心疼李承泽这样的话。

这个人站在自己面前,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实际却好像已经碎了、只不过是苦苦支撑着。

“你从前……从未与我说过这些。”范闲默然许久,再开口时嗓音已然沙哑。

李承泽低声一笑,目光柔和,语气却是冰冷的,“我没有把伤口露出来给别人欣赏的喜好。”

是啊,面前的人是皇子,他有何资格要求对方放下骄傲,褪去所有伪装,连最柔软的一面都暴露无遗?可……哪怕知道不该如此奢望,范闲内心还是体会到一丝落寞和悲凉。他自以为从前和李承泽心心相印,双方都对彼此了如指掌,可没想到李承泽在自己这里,总是藏了那一份防备。

伫立在那里的人没有说话,可看李承泽的眼神却如同他才是受伤的那个人。

“还不走么?”李承泽侧头望他,见那人久久不语后薄唇轻佻地勾起,“想做?”

李承泽微微扯开刚刚才拢起的衣料,可下一秒就被范闲欺身上来,那人宽厚用力的手掌覆盖上他的,耳边只传来一句话,“承泽,你到底想要什么?”

李承泽怔住。

到底想要……什么呢?

如若是十几年前,他会毫不犹豫地回答说,他想离开京都。他不想被放在风口浪尖上,他只想做一个潇洒肆意的皇子,他对那个位子没有任何企图。

可现在,一切都太晚了。他被推到了无路可退的地方,要想回头,便是万丈深渊。

可这么多年的时光,只有一个人如此温柔地问他,他到底想要什么。好似自己回答了,这个人就能承诺、就能捧到他的面前。

这样的温柔,谁会不眷念?

“还记得我去北齐之前吗?”范闲抱着他,用力将他往怀里压了压,“我和你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李承泽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恍惚之间又回到那夜,范闲带着他跑出了二皇子府,到了京都郊外的山崖上看月亮。

那人对他说,“承泽,等我得到内库,得到鉴查院,我就能护住你了。我知道你没有想做太子的心思,可只要有我在,太子他不敢伤你分毫。等过些年,你就是一位闲散肆意的王爷,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呢,就负责每天给你默写诗文话本,你想看什么,我就写什么,寸步不离守着你,怎么样?”

月光洒下来,那人像是天上的仙子。

李承泽闭了闭眼睛,他此刻被范闲抱在怀里,却只觉得对方变成了炙热的太阳,烧的他浑身是伤,“不记得了。”

他说着违心的话,露出一个笑,“范闲,你当时说了什么,不妨再说一次?”

范闲听到他说“不记得”时就僵了身体,接着缓慢地放开了他。

两人四目相对,没有一个人再退让。

范闲盯着李承泽那双漂亮得如同猫儿的眼睛,接着扯出一个笑,“我那日说的,已经不作数了。”

李承泽神色未动,只是看着他,等着他继续说。

“如今换个说辞,希望殿下考虑考虑。”范闲道。

李承泽点点头,“洗耳恭听。”

“只要殿下能和长公主保持距离,我许殿下一世平安。”

谢必安回来时,李承泽刚好把食盘上的葡萄打翻,他疾步上去,“殿下!”

李承泽穿着一袭黑红长衫,抬眸看他时像是一只蛇妖般,“你回来得挺早。”

他勉强坐直,却显得那般无力,垂眸看着散落在地上的葡萄,那样子甚至是有些孩童的茫然。

“殿下……”谢必安慌了神,他很少看到殿下露出这样的神情,“是不是范闲他……”

话还没说完,李承泽便猛然咳嗽起来,只见一抹鲜红现于那人的掌心,却被他肆意擦去,“无碍。”李承泽朝谢必安摆摆手,再次靠在了榻上,他哂笑,“恐怕是气血翻涌得厉害,也不用请大夫,休息一下就好。”

殿下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可谢必安却决不能如此。他急忙派人请来京都最好的大夫,等大夫到了二皇子府中时,李承泽却已经睡过去了。

搭了脉又开了一副方子,只说不能劳心费神,要多多修养,平复心绪。

李承泽醒来时就闻到一股苦涩的药味,要皱了眉瞪了一眼守着他的人,“谢必安,要喝你自己喝。”

“殿下别为难属下。”药又往他面前凑了凑,李承泽捂住了鼻子,“拿开。”

“殿下别任性。”剑客叹息着,低声哄着他,“只是小半碗。”

李承泽摇头,干脆在榻上翻了个身背对着,“拿走,我没病。”他只不过是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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