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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始世界35:磨刀霍霍向男主

 

喻殊果然等在外面没走,听到动静转过身来,发现覃与搀着游柏一起出来时,面色陡地变得十分难看。

覃与像是没看见她那难看脸色,一脸单纯地冲她微笑招手:“嗨,喻同学,我送游柏去医务室,要一起吗?”

喻同学,游柏。

亲疏分明。

喻殊看向两人挽住的手臂,视线落到游柏面上。但对方似乎并不想看她,一如既往地避开了视线。

“不用。”她最后深深看了一眼覃与,转身离开。

直到再看不见喻殊身影,游柏下意识地松了口气,一边低声冲覃与道谢一边试图将手臂抽出。

覃与没放,抬头笑望着他:“第二次了哦~”

游柏愣了愣,下一秒就被覃与重重推开,又一次毫无防备地摔到了地上,脚腕处传来更甚之前的痛楚。

但这还没完,一只脚准确无误地踩在了他的伤处,还十分恶劣地碾动着。

游柏不知道覃与为什么会这样,只能强忍着疼痛开口:“覃同学,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误会?”覃与停了脚,笑了一声。

这次的笑和之前的几次笑容完全不同,没了天真少女的甜,只剩凉凉的讽刺与不屑。

“前天楼梯处问我题,今天器材室还是靠着我出面给你解围,两次不都是我直接或间接地保住了你的清白吗?”覃与弯下腰,离他更近,唇角的笑容十分恶劣,“这是误会吗?”

游柏抿了抿唇,低下头没说话。

覃与最烦看见他这副模样,遇到事情永远只会装看不见听不到去躲避,永远没有直面问题的勇气和解决问题的魄力。

她眼底情绪闪动,不过转瞬又恢复了平静。她将脚从游柏被踩脏的裤脚上拿了下来,又笑着冲他伸出了手:“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吧。”

游柏抬头看了她一眼,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变脸这么快,但还是下意识地对确实救了他两回的覃与展示出友善,借着她的手从地上站了起来。

“谢谢。”

“不客气。”覃与顺势挽住了他的胳膊,只是这一回游柏没再拒绝了。

游柏浑身僵硬地任由她搀着,压根不敢把自身重量分到她那只细细的胳膊上,因而走路的姿势看上去十分古怪。

覃与才懒得理会他的别扭,她只知道今天她搀着游柏一路送到医务室的事要不了一天就能传遍整个年级,而游柏,也很快就能切身体会到利用她的代价了。

之前楼梯口的那次,喻殊实在太让她失望了,一个不痛不痒的咬痕,暧昧远大过痛楚,实在算不得所谓的代价。

那么,这次呢?

想要兵不血刃,那就借刀杀人吧。

一个邱让不够的话,那就再加一个宴倾。横竖都是弃子,再加一条罪名也无伤大雅吧。

让她略感失望的是,她把游柏送到医务室时,宴倾已经先一步离开了,当然不排除是他从谭潇潇她们那里获知了她到学校的消息有意避开。但无所谓,学校里多的是人形喇叭替她免费宣传。

年级第一和年级第二,美女帅哥,要素迭加,效果说不定比她想的还要更好。

“那游同学,你先擦药,我去更衣室帮你把衣服拿过来。”覃与扶着人坐下,装作没看见校医那打趣的眼神,不等游柏反应就跑出了医务室。

“女朋友啊?”

游柏连忙摇头:“不是,同班同学。”

年轻的女校医笑了声:“都懂都懂。”

游柏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放弃了解释。

严格算来,他和覃与真正产生交集也不过她说的两次解围和去覃家的那一次意外碰见。在那天晚上他去覃家看望宴倾之前,他对她的印象只有“成绩好、家世好、人缘好”这叁个很客观的标签。直到被她言辞犀利毫不留情地戳破幻想时,他对她才产生了一些主观评价,比如说,锐利。就好像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浑身上下都是不可抵挡的锐气与锋利,叫人不敢相抗。

大约正是这种主观判断,让他在那天被喻殊堵在楼道时下意识地喊住了她。他想过被无视、被拒绝,毕竟他只是冷淡,不是瞎,更不蠢,不可能看不出来整个班级里她好像在有意识地避开他、喻殊、奉烜这叁个后来者。但没想到的是,她真的帮了他。

那种冷静、淡定、强大,让他又一次确信了她的无坚不摧,甚至产生了想要借着她的锐气来打压喻殊对他那短暂停歇然后又很快卷土重来的压迫。

如果她愿意帮他,喻殊一定会避其锋芒,暂时蛰伏,而他也能有更多精力来应对这次转学后最具有价值的期末考。

可是,怎么才能让她愿意帮忙呢?

在班上明明永远笑靥如花、和煦可亲的覃与,除了前天晚上讨论数学题外,她对他永远都是毫不避讳的厌嫌。

他不明白为什么,毕竟前面的数年间,他从别人那里得来的永远是正面的反馈,羡慕、称赞、表扬、夸奖……哪怕是让他如此头疼的喻殊,对他也是过分偏执的爱恋。

唯独覃与。

可偏偏,无论是家世还是应对任何事的态度,覃与都是最适合为他做保护伞的对象。

他或许已经意识到了在产生这种想法时,自己的思想就又回到了她说过的逃避状态,可他没有办法。前面的数年已经奠定了他的性格基础,与喻殊接触的这一年多又给他带来了挥之不去的心理阴影,哪怕他鼓起勇气想要用语言暂时缓和他和喻殊之间的关系,却仍旧无法撇去身体和心理的下意识逃避。

只是看着她说话都需要很长时间的心理建设,更不谈她的靠近与肢体接触。

他对喻殊的脱敏还没来得及一步步地实施,就被自己逞强的那次谈话彻底打乱了节奏。

说出口的话和做出来的实际行动相互矛盾,也进一步激化了他和喻殊之间的短暂缓和的关系。

喻殊变得更加偏激,那些原本指向别人的针对,现在全落在了他的身上。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对他至少没有言语羞辱和拳脚招呼。

相较于从前那些被他连累的人,他已经算得上非常幸运了。

是的,他有试图这样自我催眠。

喻殊不再对付其他人了,一班的大家恢复了平静的学习,老师家长也不用为此头疼,他的难受是有价值的……

可是自我催眠和心理建设做得再好也没办法在短短几天的时间内抵消掉他对喻殊的抵触与排斥,尤其是在他利用覃与摆脱喻殊后,喻殊的愤怒与暴躁相较于之前更加外显剧烈,叫他越发难以招架。

昨天的咬痕,今天的吻,都像是急于证明什么般迫切,让他在排斥之余又多出了几分恐惧。

或许正是由于这份恐惧,他才会在覃与神兵天降般的解围后,仍旧对着前后截然不同两幅面孔的覃与下意识地产生了依赖。

他需要和覃与产生交集,他需要靠近她,躲进她的保护范围,哪怕她看着他时的厌恶眼神活像他是什么叫人难以忍受的有害垃圾。

游柏拧眉揉着脚腕的药油,不自觉地回想起踩着自己、笑容冰冷的覃与。

那种并不来自于外表的压迫感和威慑力,比起喻殊带给他的更具有力量感与冲击性,却没有让他觉得抵触与排斥。只有,心底隐隐鼓噪的层层震慑。

不是粗鄙言语和有力拳头带来的屈辱性臣服,而是家世底蕴和才华见识堆迭出的天然的高高在上。

可是,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轻易地成为他的保护伞呢?

在拜托了同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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