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再做一次就知道了
我老脸一红,羞愧难当。虽然不是撩骚那种,但把对方当做一个成年男人说出的话和未成年说的话,差别是很大的好不好!
“你怎么不早说!”
我坐在电脑椅上盘着腿无能狂怒!
“你没问过。”
“裂风”的声音很无辜,但更无辜的是我啊!!!
他说完以后,我在心里疯狂回忆,然后发现,好像确实没问过……
不知道是不是对方高冷寡言的形象太过深入人心,我自动把他当成工作繁忙需要游戏解压的成年人,诸如做金融的呀,做科研的呀,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是一个初中生啊!
哦不,是准高一生。
……哈哈,死了算了。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有道理有道理。
“……行吧。”
我虚弱地回道,只想赶紧打完,逃离这个世界。于是在全程安静如鸡,脚趾蜷缩地打完一局之后,我跟逃命似地关掉游戏,顺手还把网线拔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没说话,“裂风”今天话倒是格外的多——
比之前多了一个问句而已:
“你怎么不说话?”
我……哥哥我心里苦,说不出话啊!
不行不行,不能再想了,今日黄历,不宜游戏,我还是老实点睡觉吧。
无所事事了几天,我终于在周末约到了段霆,梁安回拍戏还没结束,蒋离岸国外交流去了,就剩一个段霆还泡在实验室里,我只能退而求其次,跟一些泛泛之交玩乐,但没两次就觉得没什么意思。
泡吧密室极限运动,没哪个不是是为了泡妹子,烦得要命,现在这世道,单纯地出去玩儿都是奢侈了吗?
连带着看那些狐朋狗友愈发不顺眼,索性眼不见心不烦,自己宅在家里打游戏,偶尔直播跟粉丝交流,看他们在弹幕上调侃还怪有意思的。
不过约到了段霆这些都不重要啦,我超喜欢跟段霆出去玩的,什么都不用操心,还总能安排到我喜欢的项目。
“大忙人出关啦?不容易呀,今晚space见吗?”虽然是个问句,但我本人已经很诚实地走进了衣帽间,看选什么衣服去嗨。
“您都发话了,小人莫敢不从啊。”
眼见段霆要开始瞎贫了,我利落地说完时间并挂断电话,打量起这一排排衣服。
t恤?不行,太普通了,不符合我高贵的气质。
衬衫?不行,太严实了,这么久没去泡吧不说艳惊四座也得亮瞎段霆的狗眼吧?
卫衣?这大夏天的……
我看来看去,一边觉得是该买衣服了,一边选了件缎面深v黑衬衫,上面还挂着吊牌,想来是某次心血来潮,结果一直没好意思穿出去。
但今时不同往日!处男的羞涩在老司机面前毫无必要!如果合适的话,今晚也不是不能发展一下……
被强迫和自己主动怎么能一样,再怎么着我也要尝尝清醒的时候做爱的滋味吧?
说干就干,我穿上了那件衬衫,然后……等天黑了才出了门。
唉,不是我脸皮薄,是照镜子发现这v领着实有点v,稍微弯腰就要露点,光天化日的,还有小朋友,不合适。
我和段霆约在了酒吧门口见面,停好车之后,步行走到了门口。
酒吧外灯光很暗,不同于别的地方华光璀璨,远离了商业区,我一开始以为段霆没到,于是拿出手机给对方打电话,等到响铃从身侧后方传来,犹犹豫豫地往那边挪了两步,我才看到他的人影。
“躲在这儿不出声干嘛!想吓我啊?”
我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段霆,也不知道憋着什么坏呢。
段霆其实刚到,两人打了个时间差和位置差,纯属光太暗的误会,他听到熟悉的声音,连忙扭头在垃圾桶上按灭烟头,同时笑着解释。
“我也刚到,没想着吓你,就是想我也要有这胆子呀,你……”
剩下的话在他回身看到好兄弟的样子后消了音。
周遭光线暗淡,将风流的身段儿掩得模模糊糊,隐隐能看出姿容卓绝,但又偏偏是这份暗,衬的胸口那一片皮肤越加的白,脖颈修长,锁骨突出,肤若玉脂,让人不由得想要撕开衣服。一探究竟。
“你怎么穿成这样?”
回过神的段霆拧紧了眉,提起的脚步动也不动,大有不给他个交代这事儿没完的架势。
“哪样了,这不挺正常的吗?别废话,干净进去,先卡座吃点儿东西再说,我还没吃晚饭呢。”
我去扯段霆的胳膊,然后被他挣开了。
“反正我不准,走,给你买件新衣服换上再说。”
段霆说着就要带我去买衣服,这哪行,好不容易搭配出的一身,容易吗我?而且这身儿怎么了,不就领口大点儿,又不是姑娘还怕人看啊?就是人家姑娘,也有走火辣风的,穿的比我大胆多了。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少给我叽叽歪歪的,进不进,我数三声,1……2……”
“进进进,真是怕了你了,但是先说好啊,一会儿不许离开我半步。”
段霆权衡之下,还是觉得好兄弟一个人进去更危险,最后挣扎着同意了。
我念叨了一句“这还差不多”,然后便同段霆进了酒吧。
很久没来这家了,果然,还是熟悉的热闹。
我拉着段霆在离我们最近的卡座坐下,点了两杯酒,一盘意面和一份牛排。
当然,都是我吃。
如果吃不完的话,那段霆倒是可以吃上两口。
餐来得很慢,我在等待过程中靠在沙发背上小口喝酒,笑吟吟地跟段霆聊天,他离我坐得近,长臂舒展,放在我的背后,因此哪怕酒吧嘈杂也不用大声对喊。
但也因为这个姿势,导致我像是躺在他的怀里,不由觉得周围人看我的眼光都怪怪的。
我清了清嗓子:“把你的阿童木铁臂收回去行不行?有损咱的阳刚之气。”
段霆笑了个半死,没把手臂放下反而搂紧了我,“真男人,不靠表面功夫,小禾,你不是心虚了吧?”
我这人有个毛病,就是受不了激将法,别人一激我,我就不行了,段霆都把话说成这样了,我哪还能忍:
“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段弟弟功夫很厉害?我怎么听说你还是个小处男呀?”
论阴阳怪气,我没在怕的,圈子里的人爱拿私生活开玩笑,谁把了几个姑娘,上了多少回床,床上表现怎么样,这种私密到不能再私密的事是他们口中的谈资,常常在聚会里“互通有无”。我虽然不爱搭腔,但耳朵没聋,也会听上几声。
对于自己兄弟的事儿就更敏感了,段霆在他们口就是绣花枕头,外强中干,看着身强体壮,但面对送上门来的姑娘压根儿都硬不起来。
我一边在心里啧啧暗叹,一边打定主意有机会一定要不露痕迹地嘲笑对方。
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吵架没发挥好啦!
“我是不是处男你不清楚?”
段霆勾着嘴角笑,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正巧这时服务生端着我点的餐过来,他便让服务生直接开了一瓶。
我瞧得目瞪口呆,都忘了反驳对方。
喝酒这事儿讲究个微醺,若是烂醉如泥便丧失了很多乐趣,按照我俩的酒量一杯伏特加就差不多了,不过一般都会对自己好一点,喝调制的或者其他酒,再说又没有什么需要借酒消愁的,何必让自己清醒后头痛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