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宁都长这么大了。”/凌晨接机养父(剧情)
有发作,等到了家门口,他跟在杜哲明的身后,赵管家走远了,他才敢拉着杜哲明的袖角,小声道:“父亲……”
杜哲明停住了脚步,声音同样低低地,问:“怎么了?”
“如果我做错了事,你可以不要怪我吗?”
“嗯?”
“我真的,没有办法。”
路灯下,杜哲明发现杜宁脸上不断淌出泪水,而他整个人被笼罩在清冷的气氛里,眼睛红红的,似乎自觉失态,抬手擦了擦脸,可是眼泪是擦不完的,他只得胡乱抹几把,然后捂住自己的嘴,不想让杜哲明听到自己隐隐的哀嚎。
杜哲明心疼摸了摸他的头,把他拉到身边,紧紧抱住,任由他满脸的眼泪阴湿了西服衬衫,布料沾在皮肤上,明明是盛夏,却意外有些冰凉。
到底是多么委屈。
杜哲明说,没有关系。
他在杜宁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安抚又轻柔。
你永远是我最爱的孩子。
那天杜宁是哭着进房门的。杜哲明回来没有提前说,而他的屋子很久不清扫都落了灰,所以只好住到杜宁的房间里,和杜宁同床共枕。
不过杜宁一路走一路哭,等到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了。
大概是没力气了。
杜哲明简单洗了个澡,换好衣服,躺在床上,面向杜宁,在黑暗中注视着他。
杜宁睡着了看起来乖乖的,虽然相貌不那么真切,但感觉总没错。
他双眼下分别都有痣,一黑一红,看起来极其妖冶。不过杜宁本人头发半长,还带了一点卷,轻易地把那颗朱砂痣遮住,想要发现还是很难的。
杜哲明第一次觉得一个人的长相可以用“精致”来形容。
他有些怅惘。没有看到自己的孩子从小孩蜕变成小美人的样子可太遗憾了。而且今天本来他还有很多事情想问杜宁,没想到杜宁的情绪会失控。
他多想再了解杜宁哪怕一点点,他自己养大的孩子,他想知道杜宁的喜好和厌恶,想知道杜宁这么多年有没有被人欺负,想知道杜宁的经济来源,想知道杜宁的一切。
不仅是出于自己身为监护人的责任感,更是因为杜宁长的就是他很想保护很想照顾的样子。
杜哲明闭上了眼,半晌,便不再纠结。
何必急于一时呢,他们都来日方长。
昨晚情潮来去汹涌,按理来说,杜宁每次和秦恪做完都要睡上十几个小时。秦恪的精力旺盛到没边,拉着他翻来覆去做,往往秦恪泄了火,杜宁已经没力气睁眼了。纵使昨天只做了两次,但是做过后他马不停蹄地去机场给杜哲明接机,也是很累的。
所以他一觉睡到下午六点,醒来的时候空调还在开着,温度不高不低,不会感觉到任何不适。床头柜旁就是一杯柠檬水,水杯底压着一张便签,杜宁抽出来仔细看,只觉得上面的字遒劲有力。
“去公司了,没事可以来找我。——杜哲明。”
下面还附着杜哲明那家国际公司在这里的地址。杜宁把便签妥帖地放在钱包里,不过他今天并不准备去公司。
杜哲明突然从德国回来,他身为养子什么礼物都没有准备,实在有失妥当。
于是他驱车匆匆来到百货公司,想在上班之前挑完,回家以后送给他。
既然是送给杜哲明,肯定既要贵重又要有心意才能突显出他的尊重。所以他直奔奢侈品专区,挑挑拣拣,觉得送首饰太俗气;送表自己买不起;送别的吧,又没什么再合适的了。
于是他把目光转向领带专卖店,觉得送领带或许是个好主意。
昨天杜哲明的领带和西装外套是纯黑色的,所以杜宁买了一球深灰色的领带,上面是缝合线的印花,看起来很有手工质感。杜宁觉得可能和杜哲明黑色的西装很配。
斯蒂芬劳?尼治的领带,接近一万。杜宁有点肉疼,但是调酒师工资并不低,何况他在的酒吧生意非常好,小一万差不多是他一个月工资。
但是这是为了父亲买的,所以无所谓。
杜宁接过导购员给的袋子,从商场出来时差不多快八点,正是上班的时间。他马不停蹄赶过去,顺便把领带也带进了酒吧。
其实他是不想带的,但是放在车上会忘记送给杜哲明。只有摆在眼前才能确保杜宁记得送东西这件事。
他去员工换衣间,利落地换上了工作服——
杜宁工作的酒吧给调酒师的工作服很修身,上身只是纯白色的衬衫,下身是黑色西裤,腰间带着装工具用的围裙。这种搭配既可以凸现出调酒师的清瘦,又可以在视觉上让调酒师的腰身比例变得完美。尤其是穿在杜宁身上,他本身看起来很瘦,但是该少的肉一块没少,导致这裤子穿在杜宁腿上其实在臀部有些紧绷,圆润的形状被很好的勾勒出来,再加上他的其他外部条件优越,这让杜宁看起来格外性感。
杜宁工作的时候不太爱说话,尽管脸生的好,却并不张扬。他真正的熟客都是那种不求和杜宁搭话只想近距离看看的男男女女们。有的时候杜宁还会被偷拍,然后被发到社交平台上大火一把。
所以长的好看还是很重要的。
时间刚好指向八点四十。这个时候酒吧里的人也不是特别多,杜宁想去卫生间整理整理头发。毕竟刚刚穿衣服穿的,头发都被弄乱了。
卫生间离吧台很远,周围的卡座都没有人。杜宁一向不喜欢太热闹的氛围,远离喧嚣后刚想松一口气,只眨眼之间就被人用力捂住嘴,下半张脸一阵酸痛。
光天化日之下绑架?!这人是疯了吗!
杜宁刚想发出“唔唔”的动静来吸引吧台那边的客人,感觉到小腹一阵轻微的刺痛,他低头一看,金属特有的银白色光泽在眼前闪了几下。那人注意到他发现凶器,故意往杜宁小腹上又顶了顶。尖锐的刀尖刺向皮肤,而杜宁工作服的白衬衫又很薄。如果他有心去看,可以看到白布料上已经渗了点点的血渍。
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那人连忙把刀往上抬了几毫米,好像是有所忌惮,连带着捂着杜宁的嘴的手用的力道也轻了几分。
那人劫持着杜宁缓缓向后移,一边移,一边说道:“想活命就别出声……婊子,敢出一声的话,我立刻马上捅死你。”
那人声音似乎是被刻意压低,听起来浑厚有磁性,还有一丝让人感到不适的阴暗。
杜宁紧张地点了点头,身侧的手指为不可见地一直颤抖。明明盛夏,他的冷汗却开始不断冒出。
他架着杜宁,脚步很轻。吧台那边的人没有一个视线朝这边转过来。
一步、两步。
不知道多少步的距离,杜宁因为恐惧而痛苦扭曲的脸逐渐隐于黑暗。
或者说,被黑暗吞噬。
酒吧离隐藏的后门很近。后门通着一个小巷子,可以供工作人员打扫进货扔垃圾,一般人不知道这个地方。
此时,巷子内离后门不远处停着一辆悍马h2。杜宁看了一眼便认出来,这车至少一百一十万。
这绑匪能买豪车不缺钱,专挑自己下手。刻意压低的声音,害怕伤害他而放轻的动作。
杜宁打心底嗤之以鼻。今天又是什么花样?
反应过来以后,杜宁几乎是立马就放松了,任由他把自己推进悍马车内。
这车里面的空间很大,把座椅向下调,活动空间又瞬间大了一倍,刚好适合用来做什么。
那人把杜宁推倒,开始脱上衣,裤子也向下褪了一点,刚好露出已经勃起的狰狞的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