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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边缘控制

 

安陶意思地挣扎了一下,还是屈服于李今呈的淫威,盯着镜子看了一会儿,认命地低下头,伸出舌头舔舐镜子上的精液。

他和镜子里的自己四目相对,粉色的舌尖和白色的精液混成淫乱又荒唐的画面,让人无法直视。

安陶逃避似的抬起头,却又被按回去,他的主子在这种时候从来不会心软,屁股上忽然挨了两巴掌,他听见拉链拉开的声音,然后身体再一次被填满。

只不过这次是有温度的。

他撑着镜子,刚射过精的性器在身后的刺激里又一次抬头,安陶说不出是羞耻更多还是快感更多,他已经盖好,金额单位以亿开始,以分结束。

原来不是好聚也可以好散,真难得啊。

安陶莫名想笑,可能是李今呈的退让又勾起了他那股不知死活的嚣张,他曲起手指在支票上弹了一下,“都填9的话那不就是十个亿?”

虽然能猜到安陶的选择,但看到安陶连犹豫都没犹豫一下,李今呈还是微眯了下眼,心里升腾起一股暴虐的戾气。

宠物野性难驯,想离家出走,就该把它关进笼子里,关到它再也没有这些心思为止。

但不行,安陶是人。

“可以。”李今呈移开目光,语气冷淡,“算我对你的补偿。”

安陶再一次被刷新了对金钱的认知。

他不知道李今呈有多少钱,可能几十亿几百亿几千亿,但安陶想,他发了三千块工资的时候也舍不得给何时月买杯十块钱的奶茶,这么类比一下,李今呈对他还真大方。

安陶感慨:“真没想到我还有这么值钱的时候,做梦似的,还是说遇见你这件事本身就是我在做梦?”

他也没客气,转身拿了支笔,问他身边这个搞房产的老板:“那京都四环内的房子全款大概多少钱?”

李今呈思忖一瞬,“有些是不对外出售的,以你能看到的房源来说,算上装修大概七个亿。”

安陶沉默了下,这他妈是要去买御书房养心殿吗?一环也是四环内是吧?文字游戏就这么好玩?

他换了个问法:“二环外四环内八十平左右的中档小区居民房大概多少钱?”又补充,“别太夸张了,我自己也可以上网查。”

“三千万吧,南河岸的院子大概都是这个价。”

“什么中档小区四十万一平,”安陶匪夷所思地问,“你是在欺负我读书少吗。”

李今呈就笑,他习惯性想揉安陶的头发,却又把手放下,“嗯,所以以后好好读书。”

安陶目光落在他手上,挑眉,“我会的。”

他拿着笔在指尖转了一圈,借着窗台开始填写数字,但是台面太过光滑,笔尖刚抵上去就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李今呈接过笔在上面写了个void然后撕掉:“这张不能用了,明天我让梁执拿新的给你。”

“老板真大气。”安陶真心实意地夸了一句,语气轻快地问,“那我可以先睡觉吗?有点累。”

“去睡吧。”

安陶扔掉毛巾就要上床,李今呈叫住他:“把头发吹干再睡。”

安陶摸摸自己脑袋:“已经干了。”

“还湿着呢。”

“真干了,不信你摸。”

李今呈没动,声音听不出情绪:“算了,去睡吧。”

安陶又用毛巾擦了两下脑袋,把手伸到他眼前:“那这个呢。”

李今呈这才想起安陶手臂上绑着绳子。

在浴室的时候安陶身上沾了水,袖口稍微有点湿,已经盖不住麻绳的颜色,露出一抹殷红。

李今呈盯着那处看了一会儿,道:“自己解开。”

亲手施加的束缚,却要奴隶自己解开,这跟抛弃有什么区别。

“主人总是这么绝情,不管是对许言意还是对我。”安陶揶揄,“不过还好我也不喜欢感情用事。”

李今呈不置可否地扯了下嘴角,默认了这个说法。

安陶解开袖扣,仔仔细细把绳结看了一遍,然后找到尾端的活扣,把绳子解下来。

一只手不太方便,他解的很慢,绑的时间有些久,手臂上留下了痕迹,坠下来的绳子在半空来回晃荡,和手臂上的印迹相映成辉。

等只剩下最后一个环扣,安陶忽然抬头,对上李今呈的目光,语气玩味:“主人,您这个眼神,会让我觉得您是想把我捆起来。”

被说中心思,李今呈坦然点头:“确实,毕竟你很合我意。”

于是安陶双手捧着麻绳,姿态恭顺又谦卑,声音却带着戏谑,“我现在依旧是您的奴隶,主人可以随意惩罚我。”

李今呈接过绳子,安陶自觉把手心相扣,等待着新的束缚。

李今呈垂眸,盯着他那段纤细白皙的手腕,问:“什么都行?”

安陶点头,“当然,主人想做什么都可以。”

李今呈把麻绳扔在窗台上:“那就去把头发吹干,换了睡衣再上床睡觉。”

安陶:……

???

操。

好纯洁不做作的要求,纯洁到安陶怀疑他主子是不是阳痿了。

还他妈合你的意,合个屁的意,前几天的不冷不热是因为对着我硬不起来了吧。

安陶转身就走,去他妈的吹头发换睡衣,老子明天就拿着十亿分手费走人。

哦不对,这钱是不是不应该叫分手费,应该叫包养费?算了差不多,都是钱哪有什么高低贵贱。

身后李今呈的声音淡淡响起:“不听话?”

安陶深吸了口气,拳头握的咔咔作响。

下位者对上位者有着天然的畏惧与臣服,他最终还是选择一脸憋屈地去执行命令。

安陶由衷诅咒从今往后李今呈以后遇见的所有人都是do,不然难消他心头之气。

看着安陶怒气冲冲离开的背影,李今呈没忍住弯了弯唇角。

小狗崽子毛都没长全,就敢对他主子呲牙了,真该夸他一句勇气可嘉。

但一想到安陶迫不及待接支票的样子,唇边笑意又淡去,李今呈没忍住又去摸烟,回头看了眼带着一肚子气睡着的安陶,想想又算了。

抽多了也呛人,还是让他好好睡一觉吧。

安陶这一觉睡得十分难受,他梦见自己变成了一株要爬树的蔷薇花藤,但树不让他爬,说他身上带刺儿,扎的难受,安陶不服气,追着树狂奔,非要赖在它身上开花。

结果树突然停下来,变成李今呈的模样,说你不是要走吗,那还追着我干什么。安陶不会说话,一个劲儿往他身上攀附,非要把自己挂他身上才肯罢休。

嘭地一声,安陶抱着被子摔下了床。

操!!

抱李今呈睡觉抱习惯了,找了他一晚上都没抓到人,安陶揉了把脸,抬头看到害自己摔下床的罪魁祸首坐在窗边躺椅上,一脸诧异地看着自己。

难怪抓不到人呢,原来人根本没和他在一张床上。

安陶凑过去,一脸怨念又稀奇地盯着李今呈眼底那一圈淡淡的乌青:“主人,您不会一夜没睡吧。”

李今呈揉了揉眉心,神色有些困倦。

他问:“想过去哪儿吗。”

安陶点头:“很久之前就想过了,北方物价低,除了养我还能再养只猫。”

李今呈没说话,好一会儿,才道:“挺好的。”

可能是太累的缘故,他的声音低哑,有种莫名的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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