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水深处/真正的识海/谢倚澜的记忆
柠竟然是骗他的。
不管那花他是自己采的,还是偷偷拿了谢以澜的来骗余灯,回想起来都有点可笑。
余灯有点想找到宁柠将人揍一顿,又失笑,觉得自己也是笨蛋。
他以为自己问得已经够清楚明白了,但还是有跟谢倚澜接不上的信息。这样一想,又觉得还是谢倚澜的错,要不是他什么都不肯多说,怎么会有这样的误会?
不多折腾一下谢倚澜,都对不起他之前受的气。
憋了很多次的谢倚澜是真的欲求不满了。
一出识海,余灯就再次被扑倒。
余灯觉得谢倚澜像要把他吞下去,脆弱娇嫩的口腔被对方的舌头肆意侵犯,在里面搅个不停,余灯来不及咽下口水,透明的津液从唇齿交合处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濡湿的感觉让人羞耻。他用力推了推身上压着的人,艰难地得到了一丝喘息的时间,还没来得及擦掉唇边的水迹,就又被夺去了呼吸。
“你唔——”声音被深吻堵在了喉咙里,含糊不清,唇舌交缠,满是暧昧的水声,听起来都让人脸红。
余灯被亲得头晕目眩,甚至感觉到轻微的窒息,连忙抓了一把谢倚澜的长发,将人从自己身上扯开。
他瞪着谢倚澜:“我喘不过气了!”
说完才发现这话听起来有点像撒娇,于是耳根越发烧得滚烫。
谢倚澜看见他愠怒之下的害羞,眼里浮出温柔的笑意,在余灯泄了力道之后,又低下头去吻余灯的额头安抚他。这次的亲吻温柔又饱含爱意,余灯被他亲得心都软了,不知不觉就搭上了他的肩,仰起脸去舔吻谢倚澜的双唇。
这是一个充满喜悦和甜蜜的吻。可以与这世界上很多美好的意象相比,让人想起春日里绽放的花海、半空中蹁跹的蝴蝶;夏日里透过斑驳树影的璀璨阳光、蔚蓝海面吹过来的凉风;秋日里满山熟透的果实和它们丰盈甜美的味道;冬日里屋子外厚厚的绵软白雪、喝一口就能温暖身体的热汤。
余灯的心快速地跳个不停,脑子里只剩下对方柔软湿润的唇瓣。他脸红脖颈也红,害羞得想躲开,却迎合得更多。
被这个吻安抚了的谢倚澜觉得内心终于被填满,连在识海里被余灯挑起的欲望都不那么重要了。两个人耳鬓厮磨,却没带多少欲望,只是一直亲不够似的在床上纠缠,黏糊得衣衫不整,床单也乱七八糟。
直到余灯不小心碰到了谢倚澜尚未疲软的性器,欲望才重新反扑过来,烧得更旺。
谢倚澜忍不住哼了一声,抬起头看着余灯,发现他面带潮红,眼里水光潋滟,也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顿时下身一紧,彻底硬了。
余灯也看着身上的谢倚澜,那张禁欲而清隽的脸此时染上欲望的红,巨大的反差刺激着余灯的性欲,他发现他完全被这样的谢倚澜吸引了,一时根本顾不上之前想到的要折腾谢倚澜的想法,只想得到对方。
被美色冲昏头脑的余灯伸手就解开了谢倚澜本就摇摇欲坠的腰带,没有了衣摆遮掩,对方的小帐篷就这么闯进他眼里。
……也不能说是小帐篷,看起来好像很大,余灯在脑海里想象了一下,觉得有点过分了。
余灯的身体还是少年期,阴茎粉粉嫩嫩就算了,长得也不如以前大。之前没有机会多想这个问题,现在看到谢倚澜的,虽然默认自己是下方那个,但就是觉得被比下去了,满心不服。
于是他按住了谢倚澜给自己解腰带的手。
谢倚澜一愣,就被余灯扯下了裤头,长长的阴茎弹了几下,甚至溅了点清液出来,落到了余灯凌乱衣衫下半遮半掩的胸膛上,两个人顿时都红了脸,有点不知所措地愣在当场。
令人意外的是,谢倚澜的阴茎竟然也是粉的。可能是因为皮肤白,整根性器的颜色都不深,只比他的肤色稍微红一点,龟头却是红色的,比柱身粗大,看起来非常漂亮。
余灯瞟了一眼又收回视线,满脑子都是“我不亏”。
很快,余灯的腰带也被解开,谢倚澜把两个人都脱得光溜溜的,肌肤相贴,厮磨缠绵。余灯摸了摸谢倚澜的阴茎,忍不住将它与自己的贴在一起撸动,听见谢倚澜在自己耳边喘息,兴奋得差点就这么射出来。
谢倚澜任由他动作,嘴上不停,啃咬着余灯修长的颈部,又去吃他柔软的耳垂,把人吻得不住颤抖。他的手也没闲着,差不多把人摸了一遍后,捧着余灯饱满柔软的臀肉靠近自己的胯部,方便对方的撸动。
在被含住胸前小小的乳珠后,余灯浑身一颤差点就这么射出来。谢倚澜察觉之后还腾出一只手来配合唇舌一起玩弄他的乳头,余灯心理的快感甚至大过生理快感,终于受不了谢倚澜的刺激,猛地射了出来。
黏稠的液体弄脏了两人的胸膛,谢倚澜却毫不嫌弃,舔着余灯的皮肤将他的精液吃得干干净净。余灯看着他唇边粘着自己的东西,被这色情的场面刺激得不行,一边红着脸不好意思面对,一边又诚实地重新硬了起来。
谢倚澜忍不住笑了,又向前去亲亲密密地跟余灯接吻,吻得余灯满嘴自己精液的腥味。
又磨蹭了一会儿,余灯发现谢倚澜一直在用性器蹭他,不由得怀疑道:“……你不会不知道怎么做吧?”
谢倚澜的脸更红了:“我……我知道。”
余灯看见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盒脂膏,睁大了眼睛:“你什么时候买的?”
“冯大夫给的。”
……谢谢你,冯大夫。
很快余灯就没有心思去想别的了。
谢倚澜怕他不舒服,开拓得很慢,磨磨蹭蹭,折磨得人受不了。要不是看他忍得冒汗,余灯都以为他不着急了。
谢倚澜能忍,余灯却不能。他不好意思看自己插着手指的私处,只是看着谢倚澜专注的神色,装作镇定的样子,用发软的声音问:“你要弄到什么时候?”
谢倚澜一听他的声音,顿时更硬了。
等到谢倚澜真的把硕大的龟头顶在他柔软的穴口上时,余灯又庆幸刚才对方的耐心,不然即使他是修士,可能还是会受伤。要说为什么,就是谢倚澜这个人明明清隽出尘一副清心寡欲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为什么会长了个那么夸张的性器?本来就粗大,伞状的头部还更大,导致一开始余灯就吃得很艰难。
但这样的形状也更好碰到他体内的敏感点,不用特意去找,龟头就能轻易磨到那个脆弱的腺体。余灯一下子就被磨出了眼泪,拉着谢倚澜接吻让他慢点,可怜的样子反而把人撩得怎么都忍不住。
谢倚澜的确慢了下来,却深深地打着转往余灯身体里捅。余灯感觉整个人似乎都被磨开了,低下头都能看见自己平坦的小腹被顶出了一个不明显的凸起,吓得他以为自己真的被捅坏了肚子,肠道因为害怕绞紧,差一点把谢倚澜吸出来。
反复抽插了几次,谢倚澜终于把自己整个都埋了进去。余灯的臀肉紧紧贴在了他的卵蛋和胯上,胸膛起伏的幅度很大,不停发出诱人的喘息,爽得时不时就颤一下。
肠道里的嫩肉毫无缝隙地含吮他胀痛的阴茎,谢倚澜慢慢加快速度,频率和力道都渐渐加强,每一次都用龟头刮过余灯敏感的腺体,让余灯又爽又快乐,忍不住将腿缠在他的腰上,用了力挺起腰让他更方便操干自己的深处。
快感不断涌上来,余灯绷直了腿又射了。忍了许久的谢倚澜终于在他绞紧不停吮吸的甬道里泄了出来,射进他体内最深的地方,让余灯有一种从头到脚整个人都被标记的错觉。
一次结束,余灯缓过来,才感觉到肠道里又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