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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节

 

她问:“你这?次不?会也是故意的吧。”

那她真?有点想跟他同归于尽了。

“……”温珩昱显然明晰她言下之意,眉宇疏淡,却破天荒地开口?解释,“路线偏航,找你费了些时间。”

谢仃这?才想起,那两人原本?是要将她带去什么仓库的,不?过半路突生变故,现?在?也不?知是处在?哪片荒郊野岭。

好吧,姑且原谅一下。

她卸了力道,正要重新倒回?车前倚着,腰身?便倏然落下一股力道,将她向前带去。

谢仃毫无防备,就这?么满身?狼藉地被他揽入怀中,血与灰尘都沾染在?男人熨展奕致的衣襟,她顿了顿,还没开口?,就被捏起下颚,很轻地抬了抬。

心底的感受很微妙,谢仃有些没话说,仰起脸任他的目光一寸寸将自己打量,也见到他眼潭暗色渐沉。

收回?手?,温珩昱淡然拨出一则通话,向对方?下出指使:“把人放了。”

“额头左侧一寸位置,给他留道疤。”

谢仃反应了半秒,就明白这?是温怀景在?他手?里。

有仇报仇,这?种形式她喜欢,连带着这?场无妄之灾的烦闷都消退不?少。谢仃从他怀中仰起脸,示意自己被掐得泛红的右手?腕。

“好痛啊。”她软声,“小叔,他们刚才要杀我?,还要折我?的右手?。”

然而视线递去车内,两名绑匪都被麻绳捆绑得严严实实,一个头枕车窗昏迷不?醒,一个歪在?副驾不?知死活,脖颈还染着血迹。

疏淡敛起视线,温珩昱漠不?为意,只是扶过她手?腕端量:“那就折回?去双手?。”

……这?倒是大可不?必。

除了额角的伤口?需要处理,手?腕至多只算挫伤,养养就不?妨事。谢仃摇摇头,“懒得管了,等你侄子?来认领手?下吧,我?都快晕了。”

负伤制服两名成年男子?,她又颇费功夫将这?两人捆严实,实在?精力缺缺,感觉找个地方?都能倒头就睡。

说着,她抬起手?臂环住他肩颈,道:“搭把手?。”

她的前置动作太明显,仿佛发现?他的洁癖并不?作用于她,于是便得寸进尺。温珩昱不?带情绪地循过一眼,抬手?挽过她腿弯,将人打横抱起。

谢仃收紧手?臂,懒懒发表感想:“温珩昱,你现?在?好听我?话啊。”

“这?么快赶过来,是怕我?死吗?”她好像恢复了精力,开始有闲暇调侃,“十年前没见你替我?出气,怎么现?在?这?样啊,不?觉得麻烦吗?”

她问题太多了。

温珩昱未置一词,从始至终不?看怀中人一眼,好整以?暇迈向街边车辆,仿佛对此意兴阑珊。

但谢仃永远不?可能安静,又开始唤他:“温珩昱。”

她嗓音很轻。

“——你是不?是心动了?”

如同咒缚般的连锁反应,心脏停跳半拍,落出清晰沉重的响。

温珩昱终于停步,沉谙莫辨地看向她。

视线相触,仅仅一瞬,谢仃却仿佛已经知晓了答案。

她支起身?,额头抵住他的。尚未完全干涸的血迹湿润微潮,热度仿佛具有渗透性,温珩昱清晰感知到她血液的濡湿与温热,像彼此交缠的气息。

谢仃望住他,笑意清凌。

“恭喜。”她轻声祝贺,嗓音如同蛊惑,“小叔,你晋升了。”

“——如你所愿,我?们换一种关?系。”

……

从现?在?开始。不?要过去,也别有未来。

一起坠落下去,看看他们能掉到哪里。

谢仃拭目以?待。

41c

谢仃额头的伤口并不严重, 也不需要缝针,只要后?续护理得当,往后?就不会留下疤痕。

但她当时的晕眩感并非错觉, 最终检查结果是轻微脑震荡, 不过无伤大雅, 多睡觉勤休息就能很快养好。

受伤的事?她没?敢跟邱启说, 但头上顶着块纱布总归是瞒不住的,于是谢仃便找借口跟导员请了几天假,决定待伤口养得能拆纱布了再露面。

从温珩昱那边吃好喝好地养了四天, 谢仃日子?过得相当滋润,抱着switch将之前买来吃灰的卡带全玩了一遍, 美名其曰修生养息,但其实当初的轻微脑震荡已经后遗症大好。

游戏玩腻了, 又暂时无心创作,她也没?什?么出?门?的需求,便百无聊赖去骚扰温珩昱。反正医生说了最近要静养,他没?办法拿她怎样?, 谢仃时不时就撩拨作弄,又在恰到好处时停手, 无辜地转身去做别的事?。

堪比上房揭瓦。

又一次去书房打扰对方办公, 谢仃使尽技巧亲完就跑, 却被横腰揽回?,重?新跌坐在男人?腿上。

她游刃有余地将他抵住, 颇为自然?:“要遵从医嘱。”

温珩昱比她更从容, 拈起?她下颚捻弄, 闲然?问询:“你觉得,你不会有康复的那天?”

这条警告还是比较有效的。

识时务者为俊杰, 谢仃想起?自己很快就要去复诊,于是十分机警地从他怀中溜出?,老实本分地保持好安全距离。

临走前也没?忘记示威似的留个搞怪表情,随后?她迅速将书房门?带上,溜得利落。

幼稚。温珩昱轻哂一声,不再留意。

翌日便是复诊日,家庭医生如约而至,将谢仃仔细检查一番,得出?了完全康复的结论。

唯独额角伤口还是淡粉的,不明显,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未来勤涂药护理就可以不留痕迹。谢仃从客厅听着医生的叮嘱,抱着水杯点头答应,随后?听到玄关处传来一声轻响,是有人?来了。

温珩昱就在她旁边陪同,还能有谁过来?

谢仃狐疑地递去视线,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名年轻男子?,她略有印象,是温珩昱的助理,而跟在对方身后?的——

居然?是温怀景。

他似乎来这一趟很憋屈,不怎么服气却又屈服于谁的模样?,姿态挺傲气地走到她跟前,但看到一旁淡然?品茗的温珩昱后?,又徒然?畏缩地将锐气收起?。

待温怀景走近了,谢仃才发现他头上也有伤,基本与她受的位置重?合,不过看起?来较她更严重?些。

“怎么受伤了,不严重?吧?”谢仃对小辈十分关怀,侧首看向温珩昱,“你侄子?不是去珀斯冲浪了么,怎么回?事??”

温怀景险些被她的明知故问气到呕血。

温珩昱嗓音淡淡:“礁石划伤。”

温怀景:“……”

闻言,谢仃理解性地颔首:“是该注意出?行安全。”

温怀景觉得自己真要呕血了。

助理只负责将人?送到,并没?有进?入室内,而家庭医生也嗅觉灵敏地察觉不对,十分利索地收起?医药箱,起?身颔首作别,离开了此地。

现在只剩他们三人?。

温怀景深呼吸,终于不情不愿地开口:“……绑架的事?,我给?你道歉。”

谢仃倒是意外,侧首看向坐在身旁的那位。温珩昱姿态闲雅,秉起?茶盏浅呷,似乎对此事?意兴阑珊,尽显疏冷倨淡。

意思是,任她处置。

谢仃很轻地笑了声。

“绑架?”她支起?手,换了更从容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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