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x真美
!”拿酷戮跟着扭屁屁。想让朋友也加入狂欢,他建议:“要不你唱首歌助兴呗?”
“不会……”
“咦?可我老听见你唱塞壬的歌啊。”
“……拿酷,你这个音痴——有没有意识到那种歌曲跟气氛完全不符啊?比起助兴,恐怕会扫兴。”
“塞壬?!”乌奇奇超心动。“对啊!你们经常在海上,肯定见过人鱼们!我想听想听想听!求你了!”她双手合十,眨巴着眼睛。
“大概是这么唱的——哈啊啊咿呀啊~!!”拿酷戮边吼边跳,像尖啸的海风。
“呃,这么劲爆?”乌奇奇鼓鼓掌。“和传说中的不太一样……但是合理啊!人鱼们一定也有重金属歌手吧!再来一首~!”
忍无可忍的秀托按住了拿酷戮嚎叫的嘴巴。“你是在侮辱它们。”
乌奇奇又眨巴着眼看秀托了。
秀托收回具现化的手,害羞地摸摸脸颊,小声说:“我、我只会哼哼调子……”
她满眼期待。
秀托总算理解塞壬们为什么要坐在礁石上低着头用手梳理头发,因为可以掩盖红了的脸,缓解局促不安。
篝火快要燃尽,夜空愈发绚烂夺目。
低低的哼唱声宛转悠扬,有意无意地在耳边游走。风吹沙起如浪涛。
男子解开束发,长发倾泻而下落在肩头,添了几分秀气。他透过发丝去看她,只敢用余光,视线小心翼翼,亦如他的歌声。轻柔的。欲说还休。最后消散成无声的呼唤。
啊……原来如此。
今夜,乌奇奇终于听懂了。
这是一份她无法回应的情感,因为即使是在这种恍若被告白的微妙氛围中,心中涌现的依旧是他们的身影。只能朝秀托微微一笑,无言地谢谢他的歌声,和喜爱。
歌声戛然而止。头垂得更低。蜗牛的触角又吓得收了回去。
秀托认为拿酷戮不光是音痴,还是白痴,这种时候还咋咋呼呼的。也多亏有他在,这一刻才没有更尴尬。白痴。白痴白痴。废物。他鼻子发酸,狠狠揪住头发,但最终还是放下了手,只垂着头,不想再令二人担心,不想总被他们照顾情绪,不想做真的废物。
乌奇奇从兜中掏出一粒糖果,草莓味的,递给了秀托。
酒喝光,乌奇奇靠在小沙身上,继续帮拿酷戮翻译他想和小沙建立的词库,笑盈盈地协助他考验小沙,看它是否记住了每一个炫酷舞步的含义。
这几天的快乐,让乌奇奇不禁想到旅团的伙伴们。
氛围同样是活力四射,笑声不断,他们实力强大,不拘小节,对目标锲而不舍的。连腼腆自卑的秀托给她的感觉也是充满活力的。
反观旅团的人。无论是和拿酷戮一样豪爽的芬克斯、信长、窝金,还是笑眯眯的侠客,平静淡然的派克、玛奇、弗兰克林、库洛洛,冷酷的飞坦,每个人都自信满满,可是这些人给她的感觉……
有哪里不一样呢?
并非只是表面上的区别:一方会鼎力相助陌生人,另一方草菅人命。
而是本质上,散发着旺盛生命力的双方有某种深刻的不同。
她环抱膝盖,仰起头。
流星像落雨,一丝一丝划过夜幕,映在碧眼中。
光芒四射的流星。
那么璀璨。
自我毁灭地燃烧着。
何其短暂。
时刻会燃尽。
抬手想去呵护,但那是比沙子还握不住的存在。
只能眼睁睁看着,无力挽留。
看他们坠落。
一颗颗,坠——
落
“啊啊啊??怎、怎么回事,小乌,我跳得丑也不至于哭吧??”
乌奇奇张了张口,想说自己没有,话到嘴边才意识到唇边咸咸的,变成一句抱歉。
对不起,明明大家一起玩的这么开心……
只是突然很想他们。突然很委屈。
突然,隔着一层水雾的眼睛瞪大。
尚未看清来者,身体已经跑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