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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

 

娘……客人,您确定?」

「对,那个就好。」

「不、给他香格里拉,改用白的份量减半水果加倍。我请客。」

香格里拉?那是什麽?说话的人打个手势请坐在露榭右边的让个位。露榭不快地瞪来者一眼。

「放心吧,那种调酒烈得很。肯定喝一两口就醉了。」这位少年……少nv?笑眯眯地回应露榭的瞪视。

「……这不是你这年纪该来的地方。」

「哈哈哈、由你说来特别风趣。」

「……我是铁了心要犯法,跟你不一样。」

「很遗憾,我是合法的。」眼前的人拿出证件,竟然二十有五了。

「……你g嘛请我?」

「看你对酒完全不熟的样子。喏、酒来了,喝吧。」

露榭怀疑的斜眼瞪着他,将小小的酒杯放到嘴边啜饮。

「……好甜。这真的是烈酒?应该苦涩又辣的。」

「酒种不一样。」而且改成白酒还减半。少年——无名当然打si都不会说,「像是米酒当然苦涩又很辣、也不是拿来品的。拿来喝的酒都是这种味道。」

「那水果呢?桃子?」

「配酒的,有些吃的也无妨对吧?」

「……钱我付,我不拿免费的。」

「还真倔啊。就由你吧。不是自己的喝来也不痛快。」

「老板、再来一杯。」迅速喝完一杯还在嚼着混在酒里的桃子,一旁小碟的苹果切片还只是cha着小叉子,看来没什麽心思动它。露榭低着头,不发一语等着调酒送上来。

然後又啜泣起来。

无名甚麽也没问,它假装有礼貌的地不过问,实际上早就甚麽都知道了。然而隔座的少nv——露希法却一无所知。

酒吧因着他的啜泣显得犹如守灵夜。露榭觉得这样也好。他没可能参加父亲大人的葬礼了。就算只是一点像、他也想要悼念。

然而自己在g甚麽?喝闷酒?把自己灌醉?做这种堕落的事,有资格为自己害si的父亲大人悼念吗?想到这里,露榭忍不住哭出声来、随即又顾虑旁人压低声量,ch0u泣着x1鼻子。老板很贴心地递上卫生纸。看来他也知道这位小犯罪者、在这当下并不是坏人。

第二杯酒来了,露榭想也不想把yet部分一口灌进嘴里。他不想碰甜的东西,他没资格碰。在胃里的灼热感扩散开来、此时再也忍不了了,露榭放声大哭。哭得所有人都屏气凝神。

而果不其然如无名预料的、露榭哭累渐渐打起盹来。

「给您添麻烦了,酒保。」无名放上费用,「这孩子的事情还请您不要追究。不好办的。」

「如您所愿,主教大人。会不会发生我本来还半信半疑。」

酒保的眼神像是看着预言者。而後,无名亲自用他不算壮实的身躯背起睡着的露榭,与两名随扈及信使离开了酒吧。

露榭醒来时是在床上。而这房间,露榭第一时间的感想是乾净。

乾净,是庄园宅邸式的那种。茅屋也能打扫得很乾净,但就是有一种土气。这房间内的装饰并不奢华,却也不廉价。有桌椅,水壶;墙边有着壁炉,不过看那亮洁如新想必一次都没生过火。壁炉上方则有一些朴素的摆饰。墙壁漆得净白,但也不至於像病房般。这就归功於那些小饰品的se彩。

从房间能看出主人的x格——虽然这很可能是客房。露榭心想,他不难猜到发生什麽事,虽然喝醉,但更多是累倒,他还有记忆。带走自己的人不离十就是——

「你醒了呀。」大概就是宅邸主人的少年敲门进来。

说人人到,也太刚好了。露榭瞪着没得到许可就入室的少年——给无家可归的自己一宿,让露榭也不好说他甚麽。

「教团对你的调查很充分,甚至连你几点起床都知道。」

露榭皱起眉头。少年只是轻轻一笑:

「如果你希望,我可以下令销毁。但能不能得到执行是未知数。而且已经知道的人还是知道。这我也没办法。」

「不用了……」露榭长呼一口气低下头,「你是谁。」

「人们叫我无名。」

「你的名字叫「无名」?」

「是、也不是。严格上来说,那是个代称——我没有名字,故称无名。」

「这样呀。」老实说露榭对这并不感兴趣,他在意的是:「你有什麽目的?」

「目的?」

「对、目的。你接近我是为了甚麽?」

「还请您不要这样质疑无名大人。」一道没什麽存在感的声音cha话进来,「是他帮了你,这样很失礼。」

「不、失礼的是我,没有好好说明是我的失责。」无名轻笑者起身,向露榭轻轻鞠躬:「我叫无名,不是什麽大人物,净教团区区不肖枢机主教、观察派系的呼吁者。没能阻止这次教团对你做出的恶行、我致上深深歉意。」

「「枢机」…就是你……把我判定成毁灭级?」

「是我们判定你为毁灭级。对此非常抱歉。」无名的头压得更低了。

露榭也不是没听出话外音,他当然不能原谅导致父亲大人不治的教团,但眼前这人并非参与者……这仅仅是理智上知道,露榭皱紧眉头,可以的话他很想痛骂教团蛮横的判决、谴责前线督军主教的并倾诉自己为此失去家园……等等的话都哽在喉咙。露榭一下子不知道该和他说些甚麽。

「请不要太责备无名主教。他已经尽力阻止了。奈何对方人多势众。」

「你说的是枢机会议?……对了,该叫你甚麽?信使?」对无名也不知道该说甚麽,露榭只好转对在场另一人说话。

「对,叫我信使就好,对於我你不需要知道太多。」

「啊、信使他啊,是孤儿院里的无名孩子。异能被教会发现後就拿代号自称,教名是保罗。」

信使很恭谨地走到无名身後——

「——嗷痛!」

朝後脑搧下去。

「那些都是过去式了。」信使叹了口气,「实际上是没什麽过去,与无名主教相b,我才是区区异能者,没甚麽特别。」

「……没甚麽特别?」这听在露榭耳中十分刺耳,「你以为我为此——」

「——在全球莫约每三十年十五万起案例,侵蚀现象极其显眼,家破人亡、六亲不认者不计其数,以这来看确实没甚麽特别。」

「信使!够了。」和往常轻松的语调不同,这回无名的声音显然有些愤怒:「在大数据上只是数字。想想你的出身,你没经历过那种失去。」

「……是我思虑不周。」

「好啦、让你一直待在床上空着肚子也不是办法,我领你到餐厅去。早餐已经备好了。」无名亲手在床边放下室内鞋,「如你所见、我的生活条件还算不错,吃到好吃的东西心情肯定会好些。」

「确实……但是无名…主教?」

「叫我无名就好。」

「是……无名,那个——」露榭指向无名身後,那里还有两名随扈,「——你自始至终都没有跟我介绍,他们是谁?」

无名笑笑的脸上讽刺地眯起眼

「忏悔派的跟监,研究派的也顺道。大概是我跟你一样会讨厌的家伙们。」

「……教团内的派系纷争?」

「懂这麽快真是好说话。不过不用想从他们俩能套出甚麽——你们两个,帮我开门。」

「「如枢机主教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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