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着了魔(7)
在马车里,黎钦看着怀里安然睡着的岑溪,忍不住低头在她的额头上烙下一个轻柔的吻,将她搂得更紧了些,唇边扬起一抹心满意足的笑容。
这艰难险阻的漫漫追妻路,他终究是走到终点了。
喜庆的大红se婚房里,静谧得不同寻常,只能听得见龙凤烛燃烧的细微噼啪声。
骆舟舟一身华美的嫁衣,头顶凤冠,端坐在床榻上,感觉脊背都要挺僵了,脖子也要被压弯了,却还是规规矩矩地一动不动。
不知道等了多久,婚房的门终于发出“吱呀”的声响,缓缓打开。
骆舟舟攥紧手中的帕子,心跳漏了半拍。
因着被盖头遮蔽了视线,她只能看见一片朦胧的红和若隐若现的烛光,其余更多,就只能瞧见一小角地板,全然看不见进入房间的人。
“大人,要不要奴婢……”丫鬟小心翼翼地说。
“不必。”清冷的男声骤然响起。
接着,在骆舟舟如鼓的心跳声中,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缓慢地靠近,一杆如意称被小心地塞进盖头底下,慢慢地将红se的布料挑了起来——
骆舟舟忐忑不安地抬眸,第一次认真地端详她的新婚丈夫。
顾辽与她一般,穿着大红se的喜服,衬得他肤se冷白,长发墨黑,清俊得宛如从画中走出来的贵公子。
然而,这幅优美的画上,却盘踞着刺目的瑕疵。
骆舟舟的视线落在顾辽蒙眼的红绸带上一瞬,又立马像是被烫伤一般迅速躲开。
不是感到嫌恶,而是感到……惋惜与不忍。
顾辽,本朝最年轻的宰执,才华横溢,备受皇帝重用,是京城最炙手可热的青年才俊之一。
直到两个月前,顾辽在g0ng外与微服私访的皇帝一道饮茶,y差yan错喝了j人下了毒的茶水,顿时昏迷不醒,x命垂危。
皇帝b0然大怒。
且不说这毒茶是冲着他这个皇帝来的,单是顾辽这个gu肱之臣受害,就已经足够让他愤怒了。
经由太医们日夜不休地诊治抢救,顾辽捡回了一条命,却落了个双目失明的后遗症。
此事一经传出,原本争先恐后想要嫁给顾辽的贵nv们,纷纷打起了退堂鼓,对顾辽避之唯恐不及。
虽说顾辽年轻有为,又长相俊美,但光是瞎了眼这一点,就足以把所有的优点都给遮蔽了。
适龄少nv们的家族大多考虑到顾辽以后不再适合涉政,对自家没有任何助益,而少nv们的想法则简单得多——顾辽双目失明,床上那点子事自然也就力不从心,谁要是嫁给他,岂不是要守活寡啊……
昔日门庭若市的宰执府,一时间也变得门可罗雀起来。
骆舟舟原本只是略听了些传闻,深的就没有更多了解了,以为不过就是人们这段时间茶余饭后的谈资,过些时日就会慢慢被淡忘了。
直到顾府的人上门提亲。
骆舟舟原以为被提亲的人是自己的妹妹骆芳兰,没想到,顾府想为顾辽求娶的人是自己。
若换做是没出事之前的顾辽,继母是断断不会同意骆舟舟嫁给他的,说不定还会千方百计把这门婚事偷梁换柱给亲生闺nv骆芳兰。
然而,如今顾辽眼睛瞎了,宰执之位也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这门婚事已经从香馍馍变成了烫手山芋,顾府也变成了吃人的火坑,继母非但不会阻止骆舟舟嫁给顾辽,还会举双手赞成,巴不得她赶紧收拾包袱搬去顾府。
骆家老爷是一个职位不太高的小官,势利眼惯了,本犹豫着要不要把骆舟舟嫁给这么一个对自己毫无助力的废人,但是在继夫人吹了几次枕头风之后,便也不再犹豫,拍板同意了这门婚事。
顾府那边催得急,定下婚事一个多月后,骆舟舟便被赶鸭子上架,匆匆嫁到了顾府。
“饿了吗?”顾辽温柔的嗓音把骆舟舟拉回现实。
骆舟舟怔了一下,急忙摇头:“我不饿……”
怕顾辽不信,她又补充道:“我有用一些糕点,怕是没那么快还觉得饿呢……”
“甚好。”顾辽g起一抹浅笑,语气里透出明显的愉悦。
骆舟舟看着他惑人的笑容,脸颊染上一抹绯红,心脏控制不住地砰砰直跳,大脑一片混沌,无法思考。
不过,他为什么要说“甚好”……
当骆舟舟被顾辽握住肩头,以不容拒绝的气势压倒在床榻上时,她便明白了个中深意。
肚子不饿,就不用多费时间用膳,可以直奔主题。
丫鬟不知何时退出了婚房,带上了房门,只余下小夫妻两人在房内。
床榻的纱帐缓缓降下。
骆舟舟陷在柔软的大红se床褥中,紧张地看着悬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呼出的气息也轻微地颤抖。
又细又软。
像只被惊到绒毛直竖的小白兔。
顾辽虽看不见,但是能听到小妻子娇柔的喘息声,还能感受到自己身下软neng得不可思议的少nv躯t,轻而易举就被挑起了yuwang。
“夫、夫君……”骆舟舟不敢直呼顾辽大名,只盯着他眼上的缎带,颤声喊道。
顾辽低低地应了声:“我在。”
“我、我们早点歇息吧。”骆舟舟小心翼翼地说。
她听府里的嬷嬷私底下说过,顾宰执双目失明,怕是新婚之夜会“力不从心”,至于是在什么方面“力不从心”,继母不屑于在出嫁前教导她,她只能自己胡猜。
而当下这个情况,明显就是嬷嬷们遮遮掩掩所说的事情了。
既然顾辽会力不从心,那么就到此为止,由她来主动提出早点歇息,给夫君一个台阶下,好不叫他感到自尊心受挫。
顾辽愣了一下。
他单纯的小妻子说出这种话,明显不是邀请他快点进入正题的意思,而是……劝他直接就寝。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自己的雄风受到质疑。
更别说,质疑的人是自己的新婚妻子。
顾辽没有解释,而是伸手捏住骆舟舟滑腻的下巴,低头径直吻上她的嘴唇。
“唔……”骆舟舟迷茫地睁大眼睛,不明白他在做什么。
没有人告诉过她新婚之夜夫妻之间是怎么一回事,教管她的嬷嬷也只含糊地说只要躺在床榻上听夫君的话便是,所以她方才才会觉得已经结束了。
顾辽吮了两下她柔neng的唇瓣,心头的yuwang愈发浓重,便伸出舌尖,探入她sh滑的小嘴,g住里头的小舌头,温柔地t1an舐吮x1起来。
这种亲密对于如白纸一般的骆舟舟来说过于深入,让她羞得满脸通红,舌尖被吮得又su又麻,腰肢也阵阵发软,只能无力地攀住顾辽的肩头,任他不知餍足地亲吻自己。
等到顾辽终于好心松开骆舟舟时,她已经被吻得满脸cha0红,双眼布着一层迷蒙的水雾,小嘴微张着喘息,明显一副被吻狠了的模样。
“夫君……”她委屈地喊了声,不明白顾辽为什么要强迫她做这种事情。
少nv被吻过后的声音沾染了媚意,对顾辽非但没有起到制止作用,反而让他更加兴奋。
“舟舟乖……”顾辽温柔地哄诱道,“让为夫再亲亲。”
他说完,没等骆舟舟回应,便又抚着她的脸吻了上去。
这次,他没有止于亲吻,双手顺着骆舟舟圆润的肩头往下滑,一点一点抚遍她玲珑有致的曲线,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