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变故
配合的脱下了身上的衣物。
住手,住手!
眼前面容精致的少年全身赤裸,正张开腿,脚尖点着裴洛行的膝盖,从他的大腿边划过,踩住了裴洛行跨间挺立起来的阴茎。
这充满情色意味的场景却吓得裴洛行背后冷汗直冒,他不敢冒出任何旖旎的念头。
但他却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将西尔弗按倒在床上。
停下!他不是人,是虫族!
这时候,他想起了自己看过的研究所建立初期的某些档案,里面记载着异虫影响人类身体的案例——它们可以通过信息素短暂操控人体。
刚才他被西尔弗引诱,与他发生关系,结束之后,裴洛行明显感觉自己对西尔弗生出了更多的感情,那感情包含依恋和爱慕。
最保险的方法其实是杀了西尔弗,这可以有效阻止对方搞鬼,虽然活体解刨得出的数据更为精准,但死后的尸体也很有用处。
但他始终下不了这个决心,就在刚才,裴洛行告诉自己,之所以不杀西尔弗,是想让西尔弗这个实验体发挥他应有的价值。
但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到底是想要更精确的数据,还是根本舍不得,下不了手?
这是很反常的现象,裴洛行经手过的异虫不计其数,他从心底里一直将这个物种视为实验品,怎么可能只因为跟这个人形实验品睡过一次就产生了感情?
他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是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变异,最开始只是身体无法拒绝西尔弗,这种影响已经蔓延到他的头脑,影响他的情感了!
而这离自己与西尔弗发生关系才过去几个小时……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再一次跟西尔弗做爱会发生什么。
裴洛行想要呐喊,但周围的粘稠液体一股脑灌入他的口腔。
他的口腔霎时充满一股难以描述的腥味。
裴洛行本能的开始挣扎反抗,但那黑色的黏液却化作一根根触手,将他的手脚牢牢捆缚住。
他的身体变得灼热,好像有一团火在燃烧。热浪席卷了他的全身,裴洛行感到喉头一阵血腥味上涌。
剧痛从腹部蔓延开,像是有什么咬开了他的皮肤,啃咬着他的肚子。
裴洛行试图挣扎,但周围都是那黑色的黏液,包裹着他,让他无法逃脱。
那些触手攀附上裴洛行的身体,再逐渐收紧。
皮肤被勒的变成了紫红色,但他却感觉不到窒息的疼痛。
噗的一声轻响,触手刺破他的皮肤,涌了进去。
随着这些黑色液体的涌入,他体内的热意逐渐消退。
腹部的疼痛也缓解了不少,许多黑色粘液顺着裴洛行的腹部涌进了他的身体。
随着疼痛的消失,裴洛行反抗的意识也消退了不少。
它们在一瞬间拥有了实体,刺穿了裴洛行的身体,围绕在裴洛行腹部的其他触手和黏液也开始收紧。
他的身体从中间断裂开,但奇怪的是,裴洛行并没有感到痛苦。他失去了对下半身的控制,周围的黏液又涌上来,将他淹没在里面。
黑红色的黏液又产生了变化,这次它变成了腐蚀性极强的液体,裴洛行的躯体在被黏液包容的一瞬间就融化了。
消融的不止他的身体,还有裴洛行的精神,随着黏液覆盖全身,裴洛行思考的速度变得越来越慢,他的思绪也被融化,逐渐与它们融为一体……
现实中
在西尔弗身上动作的裴洛行,眼神逐渐从呆滞变得狂热。
他抱起西尔弗,紧贴着这具诱人的身体,身下的进攻愈发激烈。
在最猛烈的几下顶弄过后,裴洛行的阴茎抵着西尔弗的生殖腔,那里紧闭着,他只能将精液射在生殖腔的表面。
得到满足的雌虫满足的闭上眼睛,双手紧紧抱着裴洛行的脑袋,将自己的腿勾在了对方的腰上。
“母亲…”
裴洛行呼唤着西尔弗,声音充满恋慕之情。
“嗯,我的好孩子。”
西尔弗回应着身上的男人,他露出微笑。
终于…成功了。
“我有一些事情想知道,你是好孩子,会告诉我的,对吗?”西尔弗轻抚着裴洛行的头发,说道。
“嗯。”裴洛行将头埋进西尔弗的胸口,就像那些贪恋母亲怀抱的孩子一样,他从西尔弗的身体里退了出来。
“你是怎么那么快就找到我的?”西尔弗揉着裴洛行头发,问,“我有让丹尼尔把你们植入在我脖子上的定位芯片咬出来。”
异虫对自己身体拥有一定的掌控能力,再加上西尔弗一直有注意人类对自己身体的各种改造,所以早在第一天来到实验室时,西尔弗就知道,人类往他的脖子里安装了定位芯片。
因此,西尔弗在控制住丹尼尔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他把自己身上的芯片挖出来。可惜,那芯片离他的腺体实在太近,所以丹尼尔不慎将他的腺体也咬坏了。
裴洛行抱紧了西尔弗的腰,闭着眼,似乎在享受西尔弗身上的气息:“那只是研究所的东西,我利用的是蔷薇之家的定位器,它在您的心脏附近。”
蔷薇之家的东西怪不得自己没发现。西尔弗思考着,他在那里出生,但是关于那里的记忆大都已经模糊,如果定位器是在那个时候放在进去的,那他还真发现不了。
“你现在能把它从我身体里取出来吗?”西尔弗摸着裴洛行的头顶,轻声问。
“可以,我有在住处准备手术用品。”裴洛行点头,这原本是他准备抓住西尔弗后改造对方身体用的,在知道丹尼尔在西尔弗的影响下进一步变异后,他就准备了这些,打算在西尔弗身上动个小手术,让他瘫痪一段时间。
可惜,这件事还没实施,他就被西尔弗控制了。
“一般情况下,研究员不会把手术用品带回自己的房间。”男人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愉悦,“你猜猜他准备这些是想要干什么?”
“嗯,也许是为了把我切片。”西尔弗嘴角微弯,“他现在没有机会了。”
接着,裴洛行从西尔弗身上爬起,拿起散落在一旁的衣物穿上。西尔弗也顺势拿起一件睡袍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可真听话,哈哈。”男人忽的开口,语气带着一丝揶揄,“刚才可嘴硬的很。”
西尔弗赤着脚,跟裴洛行走出卧室,走进书房,西尔弗习惯性的打量着周围环境,如果发生意外,这将有助于他快速逃脱。
裴洛行领着西尔弗走到房间内摆着的一张躺椅前,示意他躺下。
躺着的西尔弗不可避免的想到了自己曾经在手术台上被割开身体的遭遇,纵然过去那么久,他还是会抑制不住的感到害怕,身体僵硬,手脚冰凉。
西尔弗压下自己本能想要逃跑的心理,对正在配药的裴洛行说:“不需要麻醉药,直接取出来。”
常年接受各种实验早已经让他习惯了疼痛,但麻药带来的那种眩晕感和对身体掌控的减弱更让西尔弗不安和焦躁,他宁愿承受疼痛。
裴洛行有些迟疑,但还是顺从的放下了手上的药瓶。
“母亲,可能有点疼,需要您忍耐一下。”裴洛行说着,解开了西尔弗身上的睡袍。
刀尖刺入胸膛,划开略显苍白的皮肤,鲜血顿时涌了出来。
冰冷的器具切割着自己的皮肤,在身体里挪动着,很痛,很熟悉的感觉。
这样的场景其实已经上演过无数次,只是今天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