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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节

 

是一些宫人私底下在议论。

宫女甲:“竹君真是太好了,前些日子我不小心摔碎了花瓶,竹君非但没有怪罪我,还问我手有没有受伤,我伺候了这么多主子,从来没有见到像竹君这样好的人。要是日后竹君会成为君后就好了。”

宫女乙:“唉,我也希望,可是贵君怀有身孕,我就担心,万一以后还是赵贵君做了君后……”

宫女丙:“我听说赵贵君经常打骂身边的宫人,还和竹君特别不对付,要是赵贵君做了君后,肯定会刁难竹君的,连带着我们的日子以后也不好过了。”

宫女甲双手合十对天祈祷:“求求老天爷,竹君这么好的人,一定要他做君后啊。”

邓漪复述完毕。

邓漪:“陛下,就是这样。”

姜青姝:“……”

好了。

舆论层面,崔弈完胜。

别说这些小宫女了,连戚容都快被他收买了,最近看的都是崔家送来的书呢。

邓漪是觉得后宫那些人讨论这个不好,才主动跟陛下提,她观察着陛下的神色,想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是不是真的满意崔弈。

姜青姝没什么表情,只平静问:“阿漪,你觉得竹君和先君后比,如何?”

邓漪在陛下跟前不拐弯子,明说道:“先君后是真君子,待人接物发自真心,从不惺惺作态,故人人对其高山仰止。而竹君……臣只记得他刚入宫之时不曾如此,流言是最近才有的,不知他是真心如此,还是为了造势。”

姜青姝往椅背上一靠,口气清淡:“再这样下去,只怕人人都向着他,朕不立他都说不过去。”

邓漪问:“那陛下……是否要出手控制一下……”

“不必。”

“啊?”

姜青姝迎上邓漪疑惑的目光,微微一笑,“朕不但不会制止,还要助他一臂之力。”

后来。

称赞竹君德行好的人越来越多,何止后宫,便是坊间,也有人开始说竹君如何贤良,才华和德行皆胜过赵贵君,有这样的人成为一国君后,才是国之大幸。这话,甚至传进了赵澄和朝臣的耳朵里。

钦天监夜观天象,上奏说,有星夜升东南,象征旺国运之人在此盘踞。

东南?

那不就是东宁宫的方向么?

诸如种种,就连崔令之自己,都开始觉得他儿子这次封后,定是众望所归。

上朝之前,崔令之低声说:“我觉得,陛下应该也赞同四郎封后,说到底,流言之所以如此,不就是因为陛下将凤印给四郎了么?”

“崔尚书倒是颇为乐观。”

汤桓反问:“陛下既有此意,何不明说?”

“陛下哪好明说……近日赵家出征、贵君有孕,便是陛下有扶持四郎之心,也不能就这么让赵家知道,还要等时机成熟。”

汤桓摸着下巴思索,点点头,“要真如你所说,也不是没有道理……”

崔令之道:“圣意难测,只恨被这有孕之事突然打断,要不然四郎早就……”

况且,这个龙种,他们迟早解决掉。

不管赵澄坏的真假,他都不会有平安生下孩子的机会。

所以,崔弈做君后就是定局。

到时候清河崔氏出了一位君后,影响力必还要更高一层,如今已是双尚书临朝,将来比之当年的王谢一族,也会分毫不差。

将来不管谁生下天定血脉的皇女,都要认君后为父,若是地位低的侍君,那就杀父留子,让君后手握皇太女。

张党更会如虎添翼。

这样的景象仿佛都可以预见了。

崔令之单是想想就兴奋起来,看到不远处司空清冷挺拔的背影,主动上前道:“恭喜司空,下官以为此局之中,赵家输已是时间问题。”

张瑾方才何尝没有听见他和汤桓的话,崔令之一过来,他微微侧身,目光落在对方的脸上。

“你如此有把握?”

崔令之立刻东张西望了一下,确定没人注意这里,才悄悄躬身附耳,压低声音:“……非下官过分看好此事,不瞒司空,前几日陛下还私底下问过我了,认为四郎是否配得上君后之位。”

她问过了。

张瑾下颌骤然绷紧。

他微微闭目,长睫遮蔽眼底的情绪,面上看不出喜怒,“是么,想不到陛下问过你。”他淡淡笑了一下,只是眼睛里毫无笑意。

崔令之见司空笑了,以为他高兴,连忙道:“犬子最近花了些心思,下官也没想到他这么能讨陛下欢心。”

是花了心思。

而且心思还不小。

后位空悬,那个位置迟早坐人,不如坐自己人。所以,张瑾即使不愿容忍崔弈,却也在克制。

但就算是做了君后,那也成不了第二个赵玉珩。

张瑾要的是傀儡棋子,不是一个会造势、会伪装、讨欢心、甚至蛊惑她的聪明人。

他双手拢袖,意味不明道:“看来崔尚书此子聪颖过人,远远超乎我的意料。”

崔弈太聪明了。

“哪里哪里。”

崔令之没想太多,只顾着奉承道:“这都仰仗司空,若无司空庇护,小儿怎会如此顺利。”

呵。

他庇护?

说来也是,谁都知道崔弈背后是张瑾,前些日子那御史上奏夸奖竹君贤德,不就是想趁机在张瑾面前刷刷脸么?

没有人不知道张瑾到底在想什么。

夜间姜青姝沐浴结束,雪肤上尚浮着一层冷却的水汽,她穿着宽松的里衣,坐在镜前篦发。

两侧宫灯坠着夜明珠,光华四溢。

风吹玉帘,逐渐显露出一人的身形来。

她从镜中窥见,没有回头,只淡淡道:“司空是越发大逆不道了。”

张瑾身上还穿着深紫色的官服,蹀躞镶金坠玉,容颜被宫灯映出一片雪白,他缓步走向她,带着薄茧的指腹触碰她及地的乌发,以掌心微微拢起。

“陛下还是叫臣司空。”

“你不懂。”

“臣的确不懂,但陛下喜欢的话,臣也不强求改口了。”

她放松身子,半靠着他,往后仰起头,望着男人的下颌,“为什么总挑朕召人侍寝的时候来。”

灼钰身体刚好,今日是这个月第一次侍寝。

张瑾就仗着灼钰是个“傻子”,随便欺负。

他低眼,掌心轻轻碰她的脸,像碰着一个珍贵的易碎品,“因为,我想你,今夜就很想见你。”

他去掉了敬称,以一个男人对待女人的口吻,捧着她的脸说。

香炉中焚着安神香,白烟徐徐往上升腾,遮蔽那双暗沉的眼睛。

她似乎感觉到他的异样,看着他,没说话。

他的手指沿着她的脸颊,落到下巴处,又滑到玉颈上,又低声说:“我在想,我是不是错了,为什么一定要安排一个人在你身边,要是他们都不存在,是不是会更好。”

“因为你是司空。”

“所以,是不是他们都死光了,我才能在你面前不做司空?”

“司空醉了。”

他没醉。

不过,他宁可自己醉了。

那样他就可以又问一遍,她到底喜不喜欢他,有多喜欢。他已经患得患失太多次了,因为他从内心深处也明白,撇开那些手腕算计不谈,自己并不是个讨喜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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