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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窗事发(h)

 

“我做了一个梦,”何之远俯在楚鸢身上,逐渐加大了拥抱的力气,“可怕的梦。”

楚鸢没有回应。她享受着对方的主动,沉浸在沐浴露的香味和细腻的亲吻中。于是何之远自顾自说了下去:“我梦到您离开我了。”

依然没有回应,并不是每句患得患失的发言都能得到楚鸢的回答,这无疑加大了何之远的不安。她停下来望着楚鸢,无声地乞求她能为这无端的梦境说几句安慰的话。

“唉……”楚鸢到底还是回答了,“我怎么会离开你。”

何之远能感受到,最近楚鸢越来越容易向她妥协。可她依然感到害怕,仿佛是地震来临前就预感到危险的小动物。这些天她流过太多的泪,何之远虔诚着吻着楚鸢,从嘴唇、脖颈一直到胸口、小腹,滚烫的泪水也随之滴在身下的躯体上。她听到了楚鸢带着鼻音的喘息,这是对她的催促。

最终她跪坐在楚鸢两腿之间,顺着大腿内侧啄吻,温热的呼吸扑在开始变得湿润的私密处。

肩颈处传来压力,楚鸢不自觉地曲起腿,她抚上何之远的脑袋:“舔一舔,好孩子。”

何之远小心翼翼地吻着,伸出舌头把那些液体卷入口中。她挺拔的鼻梁压过阴蒂,楚鸢呻吟一声,扣在她后脑的手更加用力。

这正是对她的鼓励,何之远觉得下巴有些发酸,她谨慎地调整着角度,避免让牙齿磕碰到这脆弱的地方。楚鸢从不压抑自己的感受,高高低低的喘息夹杂着呻吟声,何之远觉得小腹热热的,自己的下身也变得黏腻。

她想起楚鸢抚摸自己的时候,一双手仿佛有魔力,掠过的地方会密密麻麻起一层鸡皮疙瘩。心跳会变得越来越快,到最后在痛苦中品尝出一丝极乐。她想起楚鸢强势地把她禁锢在怀抱与书桌构成的囹圄中,楚鸢抓着她的手往胸前按,一边还发出让人耳红的声音。

那时楚鸢的一条腿挤入她腿间,挺着跨在她身上摩擦。何之远觉得羞耻,想要推搡却只能碰到柔软的肉体和纤细的腰肢,在楚鸢将热气吐在她耳畔时湿得一塌糊涂。

她又想起楚鸢把她压在床上从后面进入的时候,除了比平时吃得更深的手指,她还能感受到压在自己背部的丰满的乳房。楚鸢的胸随着她的动作在自己后背挤压,乳尖被刺激得挺立,摩擦着背部的敏感点。

虽然觉得羞耻,但也的确很舒服。她打从心底也想让楚鸢享受。

何之远用手撑开颤抖的肉缝,那里一片湿滑。她用左手将楚鸢的腿分得更开,右手的两根手指插入穴中。同时她低下头,用舌头去触碰格外敏感的阴蒂,用鼻尖抵着那一处,费劲心里去讨好。

食指的指甲还没有彻底长好,那里能够更清晰地感受到内里的温度。楚鸢配合着她的动作挺着腰,迎合起腿间的手指。何之远能感受到自己插在她身体中的手指被绞紧了,不断有粘稠的体液顺着抽插的动作被带出来,打湿了床单和腿根,又被她舔进嘴里。

看着楚鸢收缩的小腹和越发展露的媚态,眼泪再一次蓄满她的眼眶,何之远不断呼唤着:“妈妈,妈妈……”

她朝前趴下,含住楚鸢的乳头,如哺乳期的婴孩般吮吸着。手下的动作也越来越快,何之远本能地在楚鸢身上蹭着小腹,最终她感受到腰间被楚鸢的腿夹紧,身下人猛地向上拱起腰,脖子向后仰着,颈间是因为激烈运动冒出的细细的汗珠。

“呼,呼……”

楚鸢呼出了胸口的浊气,轻拍着何之远的肩膀:“好孩子,做得好。”

何之远紧紧抱着她,过了许久情绪才渐渐平复。

“好高兴,”何之远的声音闷闷地传来,“见到您好高兴。”

欲望得到满足,楚鸢陷入了刚刚欢爱完毕的疲惫。她翻了个身离开何之远的怀抱,在床上中找了个最舒服的地方窝好。她很累了,想要休息。

这时候手机铃声响了,她懒得动,用脚轻轻踢着何之远,意思是让她把手机拿过来。

“是被标记的骚扰号码吧,不用接。”何之远在手机上划了几下,擅自挂了电话,然后聊起了另一桩事。“说起来,我本来想明天去找您。”

“没想到您先来找我了,”她说,“真是让我意外。”

何之远坐在床边,她把睡衣脱了,从衣柜里拿出了新的内衣换上。楚鸢趴在她身后,将柔软的被子团起来抱着。她欣赏着何之远反手系搭扣时凸起的肩胛骨,餍足地问:“有什么可意外的。”

“一般,您和母亲见面的日子是不会来找我的。”何之远穿好内衣,披上衬衫,将扣子一颗颗系好。

“嗯?”

楚鸢从被子中间抬起身来。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见过何问心?”

“这么说有点好笑啦,显得我像狗一样。”何之远配合着她的话笑了两声,但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不过这是真的,我在您身上闻到了她的香水味。”

她穿好衣服,扎了一条腰带,将衬衣的下半截束在裤子里。接着往后一撩头发,刚刚被捆进衣服里的部分便柔顺地散落在身后。何之远穿好外套,将衬衣的袖子从领口拉出来,确保衣服上没有多余的褶皱。然后她回头说到:“你们在这方面的品味完全不一样,对吧?”

目前为止,对话的内容还勉强算在正常的范围里面。楚鸢却察觉到了不对,很不对劲,空气中说不出的违和感让她绷紧了神经。

难道因为她已经习惯了何之远哭哭啼啼的窘态,乍然看到她穿着整齐的模样很不适应吗?何之远很平静的在和她闲聊,楚鸢却认为这是暴风雨前的寂静。她紧张起来:“你到底想说什么?”

何之远是太过寂寞就会死掉的兔子,是随时害怕自己被抛弃的小狗,是可爱起来很会撒娇的猫咪。是无害的、可怜的、眼泪汪汪的。她不该是现在这个样子。

何之远转过身来,眉毛一撇,又是那副很委屈的样子。

“妈妈,我爱您。”

这幅样子才让人觉得熟悉。

“但您是我母亲的爱人。”

委屈的、迷恋的,何之远的眼睛中充满了让人心安的情绪,仿佛那一点点不对劲的地方全部来自于突如其来的飞醋。她跪在床上,挪动着膝盖,来到一个渴望靠近又不敢触碰的距离。

“她不是一个好爱人,对吗?”

“她不喜欢您身上的香味。”

“去见她的时候,您从来不用玫瑰的味道。”

“对不起,我曾经也讨厌过那个味道,但我会改,她不会。”何之远说,“母亲不会为任何人改变。”

楚鸢不知道何之远什么时候连这个都发现了,她突然的热情没有让人觉得感动,反而令人厌恶。在她眼里,何之远一向是感情中的承受着,她承受着来自别人的讨厌或喜欢,而她本人的意见并不重要。所以在何之远如此直接地表达占有欲后,楚鸢打从心底里觉得冒犯。

乖乖听话就可以了,说这些做什么呢?明明一直乖乖的话,她就会去爱她。

“所以呢,”楚鸢移开了视线,“说这些干什么。”

“您也是想离开她的吧?我知道,我知道,没有人比我更明白……”何之远落泪了,像往常一样。

“早就已经在日复一日的等待中失望了,心底里早就清楚不该继续爱她。然而对她的爱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就算自己觉得已经不喜欢了,看到母亲头痛的时候还是会心疼对吗?我知道,因为我也是这样,我早就不想爱她了,但因为她是母亲,我一直不肯改口说恨她。太痛苦了,这种想要离开却离不开的感受,我太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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