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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这么些年,沈祈曾无数次和她讲过程双意的事,大抵是关于她如何忘恩负义、见利忘义,老实说,沈祈很少会记恨这样一个人。

哪怕是创业中途背叛他的小伙伴,他依然能够做到冷静自若,平常心看待。

但沈祈怕哪怕一刻也没有忘记过,那时候他们在美国留学生子,他父亲在国内的产业悉数凋敝,程双意看他的脸色便与往常不同了。

尤其是从沈祈的第一张信用卡不能刷开始,她已经在预谋她的离开了。

说是什么在国内有个婚约,不得不提前回国,至于孩子的事,她也希望一并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

权当是送给他的礼物。

沈祈每当回想起这段被玩弄的感情的时候,他眼底疯狂的红意就从未消散过。

钱絮早该想到的,强烈的恨根植于热烈的爱,因爱故生恨,她恨自己不明白沈祈的感情更早些,才像个傻瓜一样碍眼地突兀地出现在别人一家的生活当中,成为那个当之无愧的笑话。

三年了,她的生活里除了学业,几乎处处都是他和他儿女的影子。

她半闭双眼,那梦境却并没有轻巧地放过她。

这一切发生的时间离她并不遥远,而就在沈祈和自己告别以后,回国后的一个月后,他就将毫无牵挂地和另外一个女人求婚;许多笼统的本该看不清人影的画面在钱絮眼底一闪而过,她仔细辨认,悉心判断——

是他,以及他们。

原来,到来头他们拿的是先婚后爱,孩子撮合的老套剧本,至于自己,不折不扣是在这个故事的女配而已;那之前在dolr tree门外看见的一幕也就有迹可循了。

可笑的是,作者为了彰显她对爱情的理解,又或者表达她对笔下女性的仁慈,自己这个女配的下场不算太差。至少,没有让她残忍地死去。

也就“只”是机关算尽,一无所有——

最后她在周折困顿中又回到了美国,在洗衣房里打黑工而已。

……

岂不是可笑,她好歹托福考了110分,还拿到常青藤的offer,只不过因为没钱去波士顿,这才来的俄亥俄,凭什么她要混成那副鬼样子,去洗衣房里洗衣服!?

就因为一个男人?

她脑海里不断重复着颜莉经常同自己讲的话,只是那会的她不以为然——“区区一个男人而已”。

钱絮霍然睁开眼。

“你要走,我没意见,我也没有挽回你的意思,”钱絮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上去镇定自若些,她甚至在脸上洋溢起一抹古怪而有轻松的笑,“但是装深情、骗感情可就不道德了。”

男人脸上的动作一滞。

“怎么了,不舍得我离开,开这种玩笑?”

钱絮立即动手替他收拾起他的行李,或许是以前打包的经历,让她在做这些的时候几乎轻车熟路。

没过多久,她重返沈祈的对面,直面这曾经需要自己帮助祈求的男人以及今天初见大佬的影子,但这一切对她来说都不重要了。

她非但替他整理好了那些,就连他儿女的行李也处理到位。

沈栖月、沈栖年先后被这动静惊醒了。

他们谁也没有想到,有一天,素来崇拜沈祈的钱絮会站在他们爸爸面冷漠至极,吐出来的字眼是,“滚,滚得越远越好。”

外面的雪骤然间停了。

风雨飘摇的夜似乎也为他们的连夜离开清了场子。

那张曾经如同圣母般的脸突然丧失了所有的仁慈,她站在旋转楼梯的最高处,俯视着一脸懵的孩子以及……付之一笑的沈祈。

“你们应该听得懂普通话吧?”

“沈栖月,沈栖年,也不至于在美国学了几个英文单词,就听不懂人话了吧,”她的话语冰冷而毫无温度,“快跟着你们了不起的爸爸一起离开吧。”

沈栖月无论如何没有想到这会儿钱絮的矛头对准了自己。

她揉着惺忪的睡眼,看着窗外的天,晓得了钱絮原来不是没有脾气的,她和平常一样撒了个娇,“aunt,人家要睡觉啦,你能不能再讲一个故事?”

钱絮到底无法将怒火对准无知的小孩。

尽管他们的一些做法十分可恶,然而钱絮深知背后的始作俑者为谁。

她扭头,重新对准了不以为意的沈祈,她最厌恶的原来不是他的清冷,而是清冷背后真正的莫不在乎,能让沈祈在意的还能有谁,怕是他的两个小孩也无法做到,恐怕自始至终只有程双意一人。

“不是要走吗?”

钱絮质问的声音微微颤抖,“现在不走,待到何时走?”

三年了,他们在自己的生命当中占据了整整三年,这本应该是自己人生当中最美好的三年,可现实却是惨淡的。

梦境的预期和指引,她不愿意信的。

可她知道,沈祈这人却真真正正做得出来,假使她今日不愿意切断乱绳,他日自己蒙受旁人异样的眼光……恐怕坠入深渊的唯有自己。

沈祈仍然站在角落里,洞若观火,语气不紧不慢道,“今晚走的话,或许太迟了,我的意思是就算要走,至少也要等到明天早上。”

“钱絮,我明白你的难受。”

沈祈觉得可笑,原本以为钱絮只会平静从容地接受他的安排,却不料,女人这会儿功夫闹了情绪。他以为她比别的女人懂规则,识趣,却发觉女人骨子里都是本质一样的胡搅蛮缠。

他蹙眉。

钱絮就这么害怕失去自己?

沈祈不喜欢多事的女人,开车疲乏过后,他只想找个舒适的地方睡一觉,并不介意这家的女主人是钱絮或者换做是其他什么女人……如果这个场所无法提供一个静谧的环境给他,那他也不介意大晚上转身走人。

只怕,到时候难过的人还是她。

所以,沈祈留下了些许分寸,留足了台阶给她下。

“不,你不明白,”钱絮苍白的小脸上不再宁静柔和,她只身走向窗边,眺望远处如同白昼的黑夜,过了良久,她低喃,“如果你明白的话,你现在就会带着你的孩子们走。”

是你的孩子,不是我的。

这是尽心勉力照顾着沈栖月和沈栖年的钱絮第一次区分得如此清楚。

就像是从一丛灌木当中摘除了原本不该长在上面的长青藤叶。

……

沈栖年和沈栖月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爸爸要带着他们走,钱絮这才发了好大一通火。

沈栖月完全不顾钱絮的感受,以往她便是这么做的,所以当下她完全理所当然,她当场问起自己爸爸的行程,两眼简直放光,瞪大的圆眼满是不可置信的熠熠光彩,“爸比,我们真的要准备回国了吗?”

语气甚至有几分急不可耐。

她的父亲气质冷然,给了令人十足确信的答案,“我预定了这周的航班。”

原本记恨的为了钱絮而不值的情绪统统抛到脑后了,刚刚不明所以的小孩还在怪罪着钱絮大晚上的举止粗鲁,很不优雅,这一瞬间,沈栖月只会幻想起回国后种种美丽的光景来——

她出生在美国,也一直长在美国,如果她能回去的话……那是不是也意味着她终于能够见到自己的妈妈啦?

小孩子的欣喜若狂是难以遮掩的。

她总不至于要为了一个陌生人,一个仅仅照顾自己一阵子的人的不快,而刻意逗留在这俄亥俄,这里是俄亥俄,是美国的大农村,无聊得要命,想来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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