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你是空气你离开我就会窒息
升高中的暑假,子葳和俊逸成天玩在一起,互相到彼此家里串门子,这天子葳踢完足球回家後,看见俊逸在门口等他,他开心的问:「怎麽不进去家里等我呢?你想打电动吗?我买到了最新款!」
俊逸若有所思的说:「好啊。」
子葳兴冲冲的想带着俊逸回房间打电动,一踏进客厅,听到夏父的声音说到:「子葳,来,叫叔叔,这是爸爸的好朋友,刚从国外搬回来住。这是他的儿子。」他随即意会到俊逸之所以刚刚在门口踌躇不进来的原因。
子葳喊道:「叔叔好。」
「好!很有礼貌,长得跟夏蕾好像。」他0了0子葳的头,脸上闪过了一瞬忧郁的神情,「这是我的儿子,罗文成,跟你们同届,可以跟你们一起玩吗?」
子葳瞟了俊逸一眼,看见了他满满的不情愿,俊逸最怕生了,他皱起眉感到为难时,罗文成却说:「爸,我想继续坐在这里听张叔叔说故事,他刚刚说的故事,都好有趣。」
夏父听到文成的赞美,乐不可支的说:「你这小子好啊,你们在国外的冒险故事才jg彩呢,我老待在国内,都是些无聊事,现在换听你们说了。」
「爸,叔叔,那我们先上楼了。」子葳领着俊逸上楼,俊逸又感受到一阵格格不入的感觉,他总觉得夏父老把他当空气,明明他刚刚也在一旁,可是从不会想要介绍自己给任何夏家的客人或家人。
子葳上楼时,隐隐约约感受到来自罗文成的视线,担心自己刚刚的犹豫是不是不礼貌,伤害到罗文成的感受,其实他觉得如果能一起玩也挺好的,他喜欢交新朋友。俊逸觉得子葳好像有点闷闷不乐,於是说:「你想跟他玩就留在楼下啊。」
「不是这样的。」子葳一面安装着新电玩,一面漫不经心的回应。
「可是你不开心啊!你就是没办法满足只跟我在一起玩。」俊逸使x子的委屈的说道。
「对!我就是喜欢跟大家玩在一起,你总是只想跟我在一起让我觉得很累。」子葳也生气了,提高声量回应。
看到子葳生气,俊逸可怜兮兮地说道:「我最近练琴练得很累,好不容易可以休息来找你,你却不专心跟我在一起,让我很难过。」说着说着俊逸就哭了起来,子葳本来就是看到俊逸流泪就没辄,俊逸又因为ch0u噎哭泣而频频咳嗽,上气不接下气,致使过度呼x1,换气困难。
子葳看到这一幕吓到了,回想起有次郑母对俊逸过度呼x1的处理方式,情急之下用力地捂住俊逸的嘴,他的手掌感受到俊逸柔软的唇,以及黏呼呼的口水,一种迥异的亲密感孜然而生。
俊逸慢慢呼x1回稳,子葳将夹带着口水丝的手缓缓拿开,惊魂未定的抱起俊逸说:「对不起,我错了,你不要哭。」俊逸也紧紧搂住了子葳的腰,心里感到安慰与满意。
另一头,在楼下的罗文成内心也掀起了巨震。即便罗文成这一辈子都与外交官父亲环游世界,但是夏子葳是他第一次见到过的最美丽的生物,他白皙透亮的皮肤吹弹可破的唇水汪汪大眼灿烂yan光的笑容纤细的骨架柔顺的发丝,以及经过他身旁时散发的淡淡t香,都让他惊慌失措,心跳加速。
子葳的一颦一笑全看在自己眼里,当他发现当夏父提议让他一起上楼玩而子葳皱眉时,他立刻向夏父表明自己想要留在客厅的心,避免让子葳感到困扰,他也因此发现躲在子葳後面的那个y郁的小子,似乎可以c控着他的心。
整个暑假,俊逸家都没有开冷气,一台电风扇转呀转,汗流得乱七八糟,但是今日子葳仍到郑家串门子,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俊逸认真地在练琴,他就在一旁看漫画。
「俊逸~天气这麽热,你家为什麽没有开冷气?」
「因为我们不怕热。」其实俊逸很怕热也很会流汗,可是每次只要水电费帐单超过预算,郑父总会大发雷霆,酸言讥讽或狠打俊逸。
「俊逸~你不要练琴了,来陪我玩~」趴在俊逸床上的子葳撒娇道。
两人就在这五坪大的小房间里,让俊逸很分心,练到一半他轻声道:「啊。」子葳奔上前看,原来是俊逸练琴过度,割破了食指,血一滴滴地流下。
子葳下意识抓了俊逸的食指含进嘴里,他记得先前自己手指被纸张割破时,妈妈也是这麽做:「就叫你不要再练琴了。」
含着俊逸食指的子葳,抬起头,心疼的水汪汪大眼看向俊逸,俊逸顿时双颊泛红,ch0u回食指,改含在自己嘴里,心想着:「这是我留在你身边唯一的方法。我得要过分努力,才能以音乐专业跟你进入同校就读,勉强维持站在你旁边的位置。」
子葳看见俊逸含着自己的食指时,也害羞起来,没有发现俊逸脸上的绯红与心事。
这天,子葳又带着漫画去俊逸家,想陪他练琴,但一打开门,他赫然发现俊逸眉毛断掉了,上头还有道疤。
「你的眉毛怎麽会有这条缺口?」子葳举起手心疼地抚0着俊逸左眉尾端明显的断裂。俊逸本就苍白的脸如今看来更了无生气。
「这没什麽。」俊逸淡淡的别过脸,躲开子葳触碰的指尖。
「你怎麽可以这麽轻描淡写?你的眉毛断掉了耶!是不是又是你爸打你?这次他丢了什麽东西?要不要我妈去跟你爸说?」
「我的事为什麽要透过你妈去说?你以为你是谁?你为什麽总是要让我感觉到自己很卑微?!」俊逸忽然激动大吼,子葳顿时感到内心委屈,说:「对!我谁也不是!所以我现在是白痴,白白为你担心的笨蛋!」说完,他就想冲出门,俊逸情急下从背後一把抱住了他。
一阵静默後,两人逐渐冷静了下来,俊逸低着头在子葳耳边说:「我好痛好痛苦,也好丢脸。」语毕,只剩下俊逸压抑地啜泣声,子葳转过身来,正面拥抱了俊逸。
俊逸哭累了,躺在床上睡着了,陪伴他的子葳也不小心入睡。
当晚,夏母传le讯息问郑母说:「我儿在你家吗?」
郑母传讯回应说:「别担心,两个人在床上睡得正香呢。」
夏母讯息:「那就好,那你要来我家陪我喝一杯吗?」
郑母回讯:「怎麽了?有心事?」
夏母讯息:「没心事就不能喝吗?」
郑母回讯:「有心事的是我,但是我不能喝。」
夏母讯息:「???为什麽???难道??」
郑母回讯:「对,我又怀孕了,孩子的爸为此心情很烦燥,我们的经济状况不允许养第二个小孩,前天还迁怒俊逸,说他琴拉得不好,拿烟灰缸丢他,都留疤了这个小孩应该生下来吗?」
夏母讯息:「你不是生俊逸的时候就很危险?医生还特别告诉你不适合在生,当然是拿掉啊!」
郑母回讯:「我跟那个烂人会结婚,就是因为我不想拿掉俊逸,我现在完全不後悔,因为他完美的继承了我们两个人的优点,中提琴潜质b我还高,长得b当年的系草郑诗德还帅。」
夏母讯息:「这不意味着第二个小孩也值得你冒生命危险生下来,你要为俊逸、为我活下来。」
郑母回讯:「蕾~谢谢,有你真好。」
隔天,俊逸一睁眼,就看见子葳的脸庞,内心悸动不已。虽然他们很常串门子,但是有阵子没有睡在同一张床上了,意味着许久这麽近距离地凝视子葳的脸庞。子葳的睡脸像婴儿一般的纯真,眼睫毛长得不可思议,嘴唇光泽粉neng。
俊逸随即惊讶地发现自己b0起了,这时一向睡相不佳的子葳忽然一个翻身,手触碰到俊逸隆起的下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