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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不破不立破而后立3

 

扣,将他的一只手按在温泉石壁上。虽然欢好过许多次,但每次事到临头,迟镜皆会紧张。谢陵空着的手在他腰间游走,渐渐向下,先为他抚慰前端,之后才一点点沿着后腰滑落,陷入他的股缝,指尖揉开窄小的穴口。

迟镜难耐地夹了夹腿,感到青年昂扬的物事顶在自己的小腹上,冠部恰好蹭着他的肚脐眼。

实在是痒,全身都被若有若无地触碰着、包裹住。就连温热的泉水流过,也好似在挑/逗。迟镜面颊潮红,无意识地催促:“你快点……”

谢陵偏不让他如愿,细细看他情动的样子。只到此时,年少成名的道君才会有片刻寻常人的烟火气,双眼不再如续缘峰的高空,而是映出一点清光,聚在瞳中少年的倒影上。

少年却难受得紧,不肯正眼瞧他,羞恼地瞥着别处。不过他眼神涣散,微张着嘴,压抑的喘息声好像灌了蜜,整个人软成一捧红泥。

终于,谢陵揽着他往上,抬起迟镜的腿挂在自己腰间。迟镜无力地缠着他,感到冰凉的柱状物抵在后穴,刺激得扭了扭身子。偏偏身下那张小口已被勾得极馋,瑟缩片刻,将谢陵性器的头部嗦进去了少许,勉强含住吸/吮。

迟镜忍不住夹紧腿,被谢陵拍了屁股。少年体内更热、更软,他忽然绞紧,谢陵也不禁低低地喘了一声。

迟镜难堪地咬着唇,双臂搂着自家道侣,把脸埋在他颈侧。谢陵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欺霜赛雪,是一种极寥远的清气。迟镜沉浸在这股清气里,得以片刻的休憩,但下一刻,谢陵便缓缓地挤进了他的身体中,两人完全契合,迟镜好似纳入了一截冰,眼睫直颤。

谢陵缓了少顷,等怀中少年抖得没那么厉害了,开始撞他受不得的点,渐渐加快速度。迟镜本就难以自持,现下还多了凉意的刺激,被逼出了哭腔,求道:“慢点、慢一点……”

可谢陵已忍耐许久,面对他时,常为外人所称道的自制力也似不复存在,不仅没放慢动作,还顶着迟镜体内大力研磨,激得他叫出声来。

迟镜试图推拒,不过凭他的力气,挣扎也只是蚍蜉撼树。他被青年紧紧地圈在怀里,好像按在他那物事上,柔嫩的小口撑得嫣红,艰难地吞吐着巨物,很快便被肏得汁水淋漓。

一两个时辰后,云雨初歇。迟镜早就哼哼不出话了,趴在谢陵肩头,被漫长的余韵烘得昏昏欲睡。

他累极困极,睁不开眼睛。朦胧中,听见谢陵问话:“近日还有幻觉吗?”

“……幻觉?偶尔吧。都不重要……”迟镜敷衍道。

谢陵却坚持问:“是什么样的幻觉?”

“嗯……不还是那些?看见人家御剑,总觉得我也行,看见高山深谷,会突然想跳下去,好像能飞似的……”迟镜轻轻地打了个呵欠,咕哝道,“还好季逍拉着,不然死八百回了。”

谢陵缓缓抚摸着他的后脑,将湿发捋顺。少时,他似自言自语,又似对迟镜说:“或许你真的可以做到。只是,你忘记了如何去做。”

“我?我是废灵根呀。”迟镜已半入梦中,想起此事,仍觉好笑。他低低地自嘲,“修仙不如睡大觉……”

谢陵最后道:“我总想起,与你大婚的那一天。”

迟镜临睡前,喃喃地说:“我也是。我这一辈子……就是从那一天开始的。”

迟镜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世人皆知,经苍天见证的道侣,气脉互通,命运相连。不知是不是和谢陵的亡魂纠缠太深的缘故,残念交感,迟镜梦到了许多他生前的记忆。甚至是从谢陵少年时开始的,好些迟镜从未面见的人和事,在梦中逐一复现,栩栩如生。

“小友,你命理殊异,骨骼清奇,乃我派百年难得一遇的剑道天才。”

一位老者坐在山石上,笑呵呵地抚掌赞叹。周围芳草萋萋,竹林飒飒,仿佛在临仙一念宗,又好似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师兄,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和成就,前途不可限量呀。”

一名穿着青白冠服的弟子两眼放光地仰着头,应该刚和谢陵切磋过,虽然被揍得灰头土脸,仍难掩兴奋之情。细看之下,他面貌模糊,许是相似的师弟有太多太多。

“道长,多谢你的救命之恩!要不是你,咱们村全完蛋啦!”

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姑娘强忍泪水,搂着弟妹连连道谢。她身后是一座极偏远的小山村,许多村民一辈子都不会走出大山,却遭妖物作祟。正当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谢陵从天而降。

迟镜是以谢陵的视角看这些事的,也就是人们口中的“小友”、“师兄”、“道长”。无数过往的碎片似走马灯流过,大家的称呼越发尊敬和统一,最后皆唤他“道君”。

二十余年生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无非是日复一日的闭关修行,年复一年的除魔卫道。不料平稳的日子戛然而止,倏然间画面纷乱,梦境崩裂。原来天边已有雷动,劫数迫在眉睫。

电光狂舞,雷声轰鸣。迟镜也真真切切地感受了一遭,万钧雷霆压顶。

可他,或者说谢陵,不退反进。仙人展袖,剑指苍天,在雷劫贯彻天地的前一刻,迟镜猛然惊醒,摔出了记忆的洪流。

太真实了。

梦境里所有的人事,都似曾相识,感同身受。迟镜呼吸急促,紧紧地捂着心口,明明他还年轻,这颗心脏却好似承受不了更多,即将跳出喉咙。

足足过了一刻钟,迟镜才从天灵盖发麻的感觉中缓过来。他伸手摸到锦被,连忙攥住被角,全部揪到怀里,紧抱着一点点躺下去。身下是暖阁的拔步床,迟镜蜷缩身子,总算慢慢地平复吐息。

谢陵的一辈子,便是如此度过的么?迟镜神思恍惚,突然想起最重要的事情,坐起身一摸腰间。

产业文契不见了!

他倒抽一口凉气,登时把怪梦抛到了九霄云外,下地去找烛台。幸好,待鲛烛的光芒充盈室内,迟镜在书案上看见了堆放得整整齐齐的衣袍、罩纱、暗器、卷轴。

虽然身边无人,但迟镜愣了一下,还是认真地说了句“谢谢”。

烛火摇曳,如作应答。迟镜迅速地穿戴整齐,感觉花海温泉有特殊的疗养功效。现在的他腰不酸了、腿不痛了,精神抖擞。

少年快步出门,走进风雪夜里。他不再需要白鹤氅,只因红袍外添了层薄纱,光华潋滟,更显得面如新月,目似桃花。

迟镜来到谈笑宫,远远看见张六爻守在门口,思量片刻,还是没去找常情。其实他应该去问问,秘境招亲的规则怎样、他入境的话要不要做点准备。但什么事能比赚钱重要?

迟镜毫不犹豫地转头下山了。

独石酒楼,是燕山郡头号响亮的招牌。纵观十里长街,尽是青砖围墙,每隔百丈便高门阔立,正中央坐落着容七架车马同出入的南大门。门上挂着整块儿一人长的匾额,黄花梨木,华带镶边,上书笔走龙蛇的朱漆大字,据说是某位临仙一念宗长老的墨宝。

虽然临仙一念宗并无长老这一职位,但丝毫不损独石酒楼的名气,更不影响它日进斗金。平民百姓从旁过,远观其张灯结彩、翘角飞檐,达官显贵竞豪奢,筵席上觥筹交错、推杯换盏。“独石”二字,本源于燕山险关独石口,不过酒楼越办越旺之后,人们倒以谐音调侃,称来用膳是“吃独食”。

迟镜以前来,皆被奉为座上宾。他有一间专属于自己的包厢,在酒楼园林的东北角,贵客专享的碧瓦楼二层。

可是他今天一个人到访,没有刻着临仙一念宗门徽的华盖车队,而是乘着一辆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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