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晌宽解
日,不过很快就被先帝忘了。”先帝后宫的貌美少年不知凡几,最后那些年又乱得很,想要长宠不衰实在是很难的。
失宠又没背景的低位君侍,又同少阳王和燕王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没几天便悄没声息“病逝”在宫里了,都不知道是谁出的手。可怜他聪明反被聪明误,没看清真正的局势。便是女帝当年有心怜他,也终究是他自己选了这么一条死路。
锦帛动人心,富贵迷人眼,不外乎如是。
见女帝眼底有些哀叹之色,少年人赶紧地陪了笑坐来天子身边,“陛下可不要忘了臣侍啊。”他抓着皇帝的袖摆摇了一摇。天子今日穿一件掐银丝的白绡半袖褂子,透着里头的藕粉主腰同白裙,清淡得很,叫他一抓袖摆,那点叹息便成了柔和的宠溺,“你倒机灵得很,哪能忘了你呢。”她顺势将少年人揽进怀里,“有胆子第一回见朕就敢顺坡下的也就你一个。”
其实这么一看他也很像他父亲,骨子里深藏的大胆实在如出一辙。
女帝不由笑出来,拥着少年人,自拿了剪刀去裁灯里的烛花。夜雨共剪西窗烛,自是乐事,只可惜怀中人已非彼时人,到底求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