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杨智
自古道:温柔乡是英雄冢,更何况这个家伙根本算不上是英雄他非但不是英雄,也不是检察官,甚至连最低一等的干部编制都不是,姓名更是假的了他不过是一个骗子不过作为一个骗子,一个罪犯,杨智也并非一无是处,首先他仪表堂堂,相貌英俊,谈吐不凡,虽然读书不多却写得一笔好字,并且就在一年多前,他还干过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他成功的越狱了
杨智的越狱也颇具传奇性据说是通过监狱图书馆的电脑连入了互联网,叫来了一辆出租车,然后又利用在洗衣房工作的机会,偷得一套警服越狱的时机掌握的也很好,正式监狱系统新近招收了一批新狱警的时候,大家相互之前脸还没混熟,而他就这么大摇大摆的穿着警服,走出监狱的大门,上了出租车
逃出监狱,对于一个越狱者来说不是结束,而是开始,因为他终生都将受到追捕杨智逃避追捕的手段也颇为有意思一般人逃跑后总喜欢躲在犄角旮旯里,可杨智发现至少在咱们国家,这招行不通,因为我们对底层社会的人管理很严格,不管是小商小贩还是游民乞丐,甚至民工、外来务工者都成了严厉管理的对象,平时隔三差五的查不说,遇到某个城市搞大的庆典活动,更是经常被整批整批的撵出城市,三天两头的和穿制服的打交道,说不定那一次就被认出来了所以杨智决定应该往上走,太大的不行,中央就那么几号人,太容易被揭穿,省部级的正合适于是他就花血本四处筹集‘变身’的道具装备,虽说投入大,可回报也十分的丰厚,有几次住酒店被警察查房,人家看了他证件后,居然还敬礼说道歉,更有的,不多时就又地方领导找上门来,主动的请吃请喝,开始他还有点害怕,可有次无意中看到一部老电影《钦差大臣》,一下子就豁然开朗“原来古今中外,很多事情都是一样样的啊”就这样,杨智不但摆脱了被追捕的危险,还找到了一条财路
不过他的好运自打遇到吴放歌之后就终止了且不说吴放歌是个胆大心细的人,就他那点手段,在吴放歌的记忆力可是上过新闻的而且喀秋莎招待达官显贵的房间可不是白给的,几乎间间都有监控,当然了这些监控除了吴放歌就只有云柔一个人能看到所以杨智干的那点事早就泄底了,要不怎么说科技就是战斗力呢
杨智是被冻醒的,因为他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四周一片漆黑,黑暗中到有不少红点在闪耀,还伴随着说笑声红点是有人在抽烟,那那些说笑的人又是谁?嗅着空气中刺鼻的味道,他猛然警醒!在他的印象里,只有一个地方才会有这种味道!拘留所,而且是最低档次押室的那种,自己穿帮了!
云柔斜靠在酒店的床上打电话,那语气带着三分得意,三分的娇滴滴,剩下的全是不屑“……我是谁?我是他老婆啊……他啊……他在洗澡呢……没空接你电话哦……行啊,我等着……”说完就挂了电话,笑呵呵地说:“那女人被气疯了,估计马上就要杀到这里来”
周国江故意色迷迷地看着云柔说:“我说云总啊,不过打个电话而已嘛,你至于连姿势都这么诱人嘛,这不是引人犯罪嘛”
云柔笑道:“没办法啊,太投入了”
周国江说:“云总,你不当演员可惜了”
云柔不屑地说:“当演员有什么好,戏子而已”
在一旁的吴放歌也笑着说:“嗯,还剩多少电话没打?”
云柔摆弄着杨智的手机说:“看上去我们能用的只有两三个了,其余的都是国江的管的范畴”
周国江搓着手说:“都说牛粪三年一大发,我这次算是扬眉吐气了不过放歌,你是怎么知道这家伙还有同伙的?”
吴放歌皱着眉头说:“干嘛?你别忘了,我也是跟着你们老局长混过的”
周国江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我们要是弄着了这人,也有办法挖出不少东西,可你怎么就一下的预测的这么全面啊”
吴放歌嘿嘿笑着说:“因为我才是最大的骗子啊,嘿嘿嘿……”
云柔拍了他一下说:“你这个骗子,我早就看透了”
三人又笑了一阵,吴放歌正色道:“不过国江啊,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可大可小,这家伙别处不说,就咱们这地方也坑了不少官,咱们先约好了,别处的事咱们一件不落全得给挖出来,挖的越多,你的功劳就越大,但是咱们金乌的嘛……”
周国江说:“放歌这你不说我也明白,都是本乡本土的,咱不能难为自己人,拔出箩卜带出泥,抓一个骗子,倒一群贪官呐,这个道理我懂”
吴放歌笑着说:“国江果然中情义,不过我有几点意见你先听听?”
周国江说:“嗨,你有话你就说呗,别整的文邹邹的”
“那我可就说啦”吴放歌说“第一,这个骗子已经来金乌快半个月乐,你要说他一次都没得手,这也说不通,你给上面也不好汇报啊”
周国江点头道:“你说的是啊,记得上次有个城市号称百官共廉,结果树大招风,没多久就被人家查了个一塌糊涂,问题是咱们找谁顶这个头啊”
吴放歌说:“咱们可真是心有灵犀,啊哈哈其实这也简单,以你的手段,想让那家伙把名字全说出来到也不是难事,只是有些人,比如咱们的朋友,这个不能让人家糟”
周国江说:“那是当然”
吴放歌又说:“既然有朋友,那么咱们也有……那个……”
周国江听了哈哈一笑说:“我明白了”
吴放歌接着说:“等这事儿差不多了,有牵连的人,反正也都是朋友,最好聚在一起开个会,免得自己说包了”
周国江说:“那是自然”
吴放歌的口吻说的越发客气了:“我就一个要求,你让我做一回主,说谁不说谁的,以我的为原则,当然了,特别的人咱们还是可以商量的”
周国江痛快地说:“行啊,就你说了算,这案子还是你给我找回来的呢,那就这样,我估计过会而那个疯女人就要来了,你先走,这儿我来对付”
吴放歌站起来对着云柔笑了一下,又对周国江说:“行,那我就先走了,你小心点,别让云总吃了亏”
周国江大笑道:“你放一万个心,保准云总连一根头发都伤不着的”
话是这么说,可吴放歌在此见到云柔的时候,云柔的脖子上多了一道抓痕,看来云柔把自己的脸保护的很好不过即便是云柔受了一点小伤,也用不着吴放歌亲自去埋怨周国江,何海豹第一个就不干了,打牌的时候半开玩笑地就跟周国江说:“老周你也是的,加你那儿一共三个警察,怎么就让一个吃醋的疯女人把我老婆脸给抓破了呢?我老婆那花容月貌的,杀了她也赔不起啊”
“是脖子,脖子……”周国江一通的解释,挺尴尬的
不过说到底,那女的比云柔惨多了,当晚就被周国江等人收拾的差点住院
不过说到底这个女人虽然和这案子脱不了干系,却也是个受害者她叫沈绮,在提干前只是区政府的一个小小的打字员,后来随着电脑的普及,又归口办公室打杂一次外出旅游是遇到了“省检察院的反贪局周副局长”,见周副局长仪表堂堂,谈吐不凡,就把自己工作多年都不能转干的苦恼说了,周副局长平易近人,自然好言宽慰,一直把她宽慰到了床上事后沈绮有些后悔——她到不是担心这个周副局长是假的,而是觉得自己身份低微,就算是和人家有了缘又能怎么样?虽说人家答应‘过问一下’还不是说不认账就不认账了?可是说来也巧,就在她回来后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她的干部身份就解决了,其实这只是正常的工作调整,而且办公室领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