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妻 仙人跳翻车被强制爱
饭。龙文章接过饭盒刚要走进门,冲锋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他。他人下意识僵住了,背上顿时出了一层冷汗,回马灯一样闪现战场上各式各样的死亡场景。下一秒就看见那枪口向上挪开,露出了后面虞少爷那张兴奋的脸。虞少爷爽朗地一笑,拍拍枪身。“模型。唬人吧。”这是俩人说上的安下心,自己不用出师未捷身先死了,另外也是真饿,等着伺候少爷吃完去厨房扒拉点剩饭,于是抓住机会和人热络地攀谈,。“少爷喜欢鼓捣这些啊。好威风。不过这个点该吃饭了。吃饱了再研究不迟。”虞啸卿嗯了一声,坐在桌边吃饭。
桌上有鱼有肉又有菜,看得龙文章涎水直流。无奈主仆有别,只能强忍着饥饿,让眼睛先饱口福。虞啸卿在学校习惯了和同学们成群,平起平坐。此刻有个人在旁边看着他吃饭反而有些不适应,再一看那人又馋又委屈地看着盘中餐的样子像极了等着主人掉一口肉在地上的小狗,实在是有点忍俊不禁。
“坐下吧。一起吃。”龙文章愣了下,连连摆手。“不行,这怎么像话。被管家知道我要挨骂的。”“我一个人又吃不完,怕什么?”虞啸卿满不在乎。龙文章皱巴着脸咽了下口水。“尊卑有别。”随即又换上谄媚的笑脸。“要不您赏我点。我到别处吃。”小少爷因为他不领情皱起了眉,也不好因此发火,于是腾出一个空盘子,把每样菜折了一半堆在一起,扣上米饭递给了他。
龙文章不嫌这菜像打发叫花子,笑嘻嘻地接了过去。刚要转身,又被叫住。“你用手抓吗?”大少爷递给他一个瓷白的勺子。饭盒里只有一副筷子和勺子。勺子是干净还没用过的。龙文章心里涌起些微的感激,道了谢,端起盘子蹲在门口大快朵颐。
没一会儿,厨房接到大少爷房里送回的餐盒时,发现盘子比被狗舔过都干净。正在洗碗的帮厨大娘看了忍不住发笑,说我这下洗碗可轻松了。龙文章耳根子有点红,但他这人一向厚脸皮,挠着脑袋说实在是饿坏了。大娘就笑着跟他努努嘴,说还有剩下的馒头。少爷吃饭一向晚。你以后早饭吃多点垫垫。龙文章更不好意思了,只拿了一个馒头,叼在嘴里边走边说好嘞,知道了。
少爷给的饭菜分量也是实在足。自己馒头啃到一半又饱又噎,只好努力用口水吞咽兼捶胸。好不容易咽下去,他把半个馒头放到自己屋,留着晚上再吃,然后折返到少爷那。走进门正看见少爷手按着肩膀在活动胳膊,八成是低头看书久了难受。
吃人嘴短。没等少爷开口,他就把手覆在虞啸卿肩头揉捏。力气有点大,摁得人哼了一声。他手下放轻。虞啸卿却说刚才的力道刚刚好。龙文章捏着他薄薄的肩背。虽然少爷人看着瘦弱,可手下感觉是劲瘦结实的。捏了一会儿自己手也酸了。大少爷伸展伸展腰背,样子很是舒畅,像吃饱喝足的家猫。
没想到自己一个男人要伺候这么位漂亮少爷,而且年纪似乎比自己还小。龙文章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这可怎么是好?倒不是他不愿意,就冲这个样貌自己也不吃亏。可这小少爷怎么会同意。正想着,虞啸卿站了起来,说自己要午睡一会儿,让他也去歇着。
龙文章应了声,却没去休息,等大少爷去里屋睡下。他拿起之前的那把模型枪,掂量掂量,利落地把它拆卸又组装上。他妈的,搞得跟真的一样,吓老子一跳。他顽皮地双手抬起枪,对着树上的鸟哒哒哒哒了几声,当然是口头。树上的麻雀把脑袋埋在翅膀下梳理几口,又抖擞抖擞圆滚滚的身体,理都没理他。
小孩子还当战场和枪是好玩的呢。他把枪仔细放回原处,心里有点轻视。也是,挨枪子的又不是这些老爷夫人。不过大少爷人不错呢。他歪头看向里间。虞啸卿睡觉没有放下帘子。安宁的一张睡颜就这么大大方方给人看去。
真漂亮啊。龙文章没出息地犯起花痴。要是有名有分跟着他也不错。吃饱穿暖有新衣。正白日做梦,高高的院墙外响起一声响亮到近乎尖利的鸽哨。他把里屋门轻掩,嘟囔着,也太心急了。刚落脚呢。
时间过去两三天。他专职伺候少爷倒也清闲。这么大人,有手有脚,能自个穿衣吃饭。你要帮他他还不肯呢。在屋里不是研究资料就是摆弄模型,有时候和老爷出门应酬或者和朋友见面,更没他什么事。他拿着鸡毛掸子无聊地扫过檀木桌面。这时候听见脚步声响起,赶紧做出个认真打扫的模样,鸡毛掸子上下飞舞,差点没把青花瓷花瓶掀翻。
来的人是管家,示意他先停下,顺便对着椅子做出个请入座的姿势。龙文章看见他坐稳了自己屁股才落下,抱着鸡毛掸子的样子有些不聪明。管家开口。“这两天还习惯吗?”他回。“习惯。少爷人很好。”管家点点头,单刀直入。“那有没有准备好?毕竟少爷放假完又要回学校了。”
龙文章脸红一阵白一阵,推搪道:“少爷好像没那个兴趣。”管家一脸慈祥地表示理解。“你也看出来了。少爷还跟个孩子一样没开窍。所以得麻烦你多出力。”他连连点头,心里叫苦。管家也不多言,叮嘱完就走了,留下龙文章一个人琢磨。
等到晚上,虞啸卿回来了,兴高采烈的。打了半天橄榄球,出了一身汗,回来就要先洗澡。龙文章给他弄好了洗澡水却站着不走。虞啸卿也不在意,都是大男人,当着他面就脱干净了坐进水里,只是今天感觉这个下人跟以往有点不一样,说不上来的感觉。
他开口打发人。“我自己能洗,洗好了叫你。”龙文章还是不走,忸忸怩怩的。“少爷,我给你搓搓背吧。你自己够不到。”虞啸卿一想也是,于是趴在澡桶沿上,由他搓洗。龙文章一双手倒是灵巧,捏得人浑身酥麻。热气蒸腾着,令疲乏的虞啸卿几乎要睡过去。不过捏着捏着手法变了,那双手跟女人一样轻抚,搞得虞啸卿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大少爷不明就里,回头看着他。眼里是无比的清澈和懵懂。“你干什么?好好洗。”龙文章噎了一下,收起了自己的小伎俩。眼看着天刚黑,自己还要加把劲。他心里骂骂咧咧,当初就不该接下这个差事。这人愣得快赶上木头了。不过少爷皮肤真滑啊。他又正大光明地摸一了下木头人。
等到洗完少爷眼看就要睡觉了,龙文章咬咬牙,厚着脸皮跟到了床边。虞啸卿觉得他今天很是莫名其妙,跟个狗尾巴一样甩也甩不掉。“你去睡吧。我这没什么事了。”他再次打发人。龙文章低眉顺眼地勾着头。虞啸卿的个头比他高,只看见他头顶的发旋像个漩涡。老人家常说这样的孩子一辈子一波三折。虞啸卿不信,此刻也没有心思研究这种民俗迷信的心情,也不知道这人到底给自己看这脑袋顶是什么意思。他平时最恨人有话不说曲里拐弯,于是皱着眉不耐烦地问:“有什么事?”
龙文章这才动弹,伸出手要替他解刚穿上的干净里衫。“我伺候您睡觉。”他隐隐约约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却说不上来。“我不习惯光着睡。”龙文章锲而不舍,被推开的手又攀上来,声音低低的,不好意思一样。“是那种睡觉”
“哪种睡觉?”虞啸卿随口反问,然后后知后觉脑袋轰地一声炸开,瞬间红了脸怒斥他,跟被调戏了的贞洁烈女一样。“龌龊!”他把人往外推。龙文章着急了扣着门板不放,语无伦次。“少爷,我不是男的。可以的。”虞啸卿哪听他解释,也不细想。“我管你可不可以。给我滚。”然后一脚把龙文章的屁股踹了出去,反锁上门。
晦气啊。龙文章揉着屁股回侧屋睡觉。原本以为是卖身,结果是卖春,还要自己招揽客人。遇见这么个不开窍的真是难搞。可怎么和管家交代?不过车到山前必有路,明天再说吧。于是一头睡过去。
谁知道。
龙文章点点头,不管心里怎么样想,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