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自有恶人磨 冥婚
果。
龙文章咽了下口水,才意识到对方已经转过身看到他。眼神里的讶异和羞恼藏都藏不住,呆愣了几秒,大刀停滞在空中。龙文章也愣住了,转而怀里环着猎枪就开始给他鼓掌,也不管这个场景有多诡异。
那人双手握住了刀,往后撤了一步,眼神在龙文章怀里的枪和那条巨犬身上来回巡视,然后慢慢倒后。不等龙文章挽留就从山坡那跳下去,一路往坡底滑。
狗肉反应比人都快,还没等龙文章发令就猛窜了出去,似乎追逐逃跑猎物是狗的本性。龙文章大吼了一声不许咬伤后,立刻也大腿猛夹一下座下的白马,催促它追赶。四条腿跑得自然比两条腿快,更何况那人固执地不肯丢掉手里的刀,哪怕对着一杆猎枪并无胜算。
狗和人两边围堵,把那人堵在一条小路上。狗肉张开了血盆大口作势撕咬,却每每是个假动作,直唬得那人拿了刀紧紧握着,不敢有丝毫松懈。我说你跑什么,那个兵痞模样的发话,一边还不甚认真,逗他玩一样骑着马在他身边左右穿行,快得他一根马毛都没削下来。你追我做什么?被围困的人没好气地反问。
土匪头子被逗乐了,架着马围着他转,眼神下流地来回扫视,颇有些猫捉了老鼠不杀而留着玩弄的意味。我缺个压寨夫人啊。然后他听见了熟悉的湖南口音,不出意料,那是句骂人的话。
大敌当前,那人紧张得眼角赤红,龙文章怕他过刚易折,真和自己拼命,于是大喊一声狗肉,等人转过半身应付,立刻溜到人背后那枪杆子在腰窝那狠狠捅了一下。那人疼得一下子扑在地上半跪,狗肉趁机咬着他胳膊狂甩,刀掉在地上。
那个土匪得意的低笑突然变得很近,一弯腰就捞着人的裤腰带把擅自定下的压寨夫人擒在马上,动作如行云流水。被抓的人气得骂娘,但因为趴在马背上,颠簸中胃被顶着着实在不舒服,挣扎也不从心,被匪头一巴掌拍在屁股上,戏谑地教训,老实点。
那人一下子羞红了脸,大骂你个脑袋欠砍的。一路骂得隔了二里地的寨子都听到了。龙文章哈哈大笑,毫不在意,说我是阎王看了也发愁,地府不收的。缺个脑袋我照样能走,就跟那刑天一样。
那人不说话了,捂着嘴一脸难受。龙文章一把他放下来,就干呕个不停。匪头这时候倒体己,一双手在背后给他拍拍揉揉,又递了碗水过来,被绑架的人刚想说句多谢,手上就多了一圈粗绳。那张狗脸先礼后兵地涎笑着说,不谢。
成亲
虞啸卿被绑了个结结实实地丢在喜床上。真是从未经历的终身大耻。他本来只是给自己找个清净地方练刀,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不知是驻防久了,心生安逸,竟然大意之下,让张立宪先回去等会来接他。谁知道遇上这号人物。
他知道这个边陲小镇有一窝土匪,据说是溃散的散兵游勇凑在了一起,干掉了原来的匪帮占了山头。这窝半兵半匪的家伙倒也奇怪,从不下山打家劫舍,反而专盯着当地贩卖烟土,拍花的不法富商劫道。弄得当地乡绅三天两头过来烦他,拜托他出兵剿匪。
可是百姓反应冷淡,连个探路指路的向导都没有人愿意当。山野连绵,找到一小撮人何其困难。这件事就一再搁置。再说他厉兵秣马可不是为了这点小事。没想到今天栽了个跟头。他妈的,说好不搞老百姓呢?
孟烦了却不觉得他是老百姓的一员。他隔着窗户只冒个脑袋,眼睛贼溜溜地研究伪团座声称是压寨夫人的人,最后得出三个结论。
竟然是断袖!自己做为副官以前和他经常住一个战壕,以后要划清界限,保持清白。捂着火辣辣的脸,痛都叫不出来,看见自己身后围着一群人大眼瞪小眼,就色厉内荏地吼道,看什么呢?该干嘛干嘛。
一群猢狲做鸟兽散,他又鼓起勇气推门进去。猢狲们又冒出头来,密密麻麻占满了新房外的墙根。里面乒乒乓乓响个不停,听得让人胆战心惊,像是在斗殴。
而后他们听见那暴脾气的人大吼想都别想。过一会终于传出点人声,却像是龙文章在叫。不辣埋怨道,咋和迷龙家一样呢,干活的出声。却没想到迷龙也在一群看热闹的队伍中,当即大喊我整死你我。然后一群人追打着一哄而散。
洞房
龙文章赔着笑把他完全解开的时候,脸还是跟铁皮一样冷硬。自己的白手套就这么顺手被龙文章塞进嘴里,堵着声音。掏出来时浸透了口水,前所未有的狼狈。虞啸卿咳了两下,松开了手就来掐龙文章脖子,气极了连招式都没有,只是发泄怒气。两个人扭打成一团,从床上滚到地下。
龙文章在街头摸爬滚打,阴损招数多,这时候对着心尖上的人又使不出来,只是一味挨打躲闪。虞啸卿的拳头都被他软绵绵地化解了,见这土匪兵痞跟逗三岁小孩一样嬉笑,心里更是不痛快,干脆动用了牙齿,在他脖颈狠狠咬下去。
龙文章没防备,疼得哎呦一声,捂着脖子说,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怎么什么都动。骑在他身上的人往地上啐了一口腥甜的血,肃杀狠厉中却有一丝说不出的风情,看得龙文章迷了眼。他说对付你这样的人,君子不管用。龙文章咽了咽口水,鬼使神差地往上顶了顶腰,便看见那人的铁面裂了个缝,脸上满是羞恼。
他立刻趁着人愣神,一拳打在对方肚子上,那是个会疼但不至于受伤的地方,不出意料,虞啸卿捂着肚子痛呼着倒在地上。他就把暂时失去抵抗能力的人捞起来,让人趴在桌子上。胸贴着背压在清瘦的人身后,一条腿挤进男人两腿间,双手呷昵地隔着裤子在某个地方有技巧地揉捏。一杆枪还顶着人。
他的嘴唇蹭在虞啸卿耳边,呼出的热气灼人,气流还一个劲往里涌。他说,真是个炮仗,一点就炸。我喜欢!湖南辣妹子,我以前还没睡过呢。一边说一边扯开人的腰带,急切地把手伸进裤子里,去感受大腿内侧细滑的皮肤。
男人有的时候的确可悲,哪怕是这种剑拔弩张的场合,那玩意在直白粗野的拨弄下还是起了反应。而且因为刚才的打斗,血气上涌下立得比平时还快。这方面经历一片空白的虞啸卿那经得住他这样亵玩,羞愤下脑袋使劲往后一撞,把龙文章的鼻子磕得出血,大吼道你想都别想。
龙文章捂着鼻子倒退了几步,疼得直哼,军装衣领上顿时染上几滴血,胡乱拿衣袖擦了几下。虞啸卿迅速扑上来补上几拳,然后按着他的后颈把人擒在桌子上。两人身体贴的紧密,就连那炽热的地方也抵着桌上人的大腿。龙文章被擒反而不慌不忙,扭了两下腰,故意去蹭那个经不起招惹的地方,痞笑着说,怎么?想上我?看你是笑得很快活,说知道怎么弄吗?要不要你躺下,我给你示……妈的……话还没说完,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大少爷不经逗,横冲直撞地就闯进来。龙文章抓着桌角的手顿时爆起了青筋,疼得声音都转几个弯,胡乱抓挠着桌子上能够的到的东西,挣扎着想逃走。他一时示弱,说先出去。虞啸卿也很难受,却不肯停,执拗地抓住他的胯骨又按回来,一下子听见他疼得发出了哭腔。他慌了神,像是个突然意识到自己做错事的孩子,后退了几步,手脚慌乱地穿好裤子就要逃出去。
龙文章拉住了他的手腕,没有一点责备他的意思,眼底还涌着泪,出口却带着戏谑挖苦,说你这样还想跑哪。眼神还意有所指地瞥向他身下。沮丧代替了愤怒,但他还是倔强地说不用你管。
龙文章干脆在他身前跪了下来,又解开了他的皮带,一副无赖模样,说我就帮帮你。虞啸卿退无可退,桌子抵着后腰,只好被迫接受龙文章所谓的帮助。那唇舌灵巧得很,拨撩吸吮,都是虞啸卿从没接触过的新鲜事,勾出他阵阵低喘。脑子被烧得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