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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烧

 

热。

好热。

特别是肚子,感觉有团火在烧。

走路踉踉跄跄的家伙,边走边不自觉地双手捂住不舒服的腹部,可手一离开墙,本就不稳当的身形更是摇晃。

尹式青透过车玻璃,眉头紧皱得看着外边街道那个几次都快要摔跤的少年——没错,虽然那人看着高壮成熟,但是举止稚嫩,现在高考刚结束,大概率是出来庆祝解放的学生。不过现在的小孩都这么叛逆了吗,大半夜的竟然喝成这样,同伴还放心让他一个人回家。

刚拿出手机想要打电话交给警察处理,忽然砰的一声响,吓得尹式青手机差点没拿稳。抬眼一看,那小孩果然摔了。

还砸趴在他车头上。

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尹式青只得下车查看对方情况,那声不小,万一磕破脑袋,他还得负责送人去医院。

“感觉怎么样,还好吗?头痛不痛?”简单查看了下这小孩的身体,好像没伤到,脑袋尹式青也仔细摸了一圈,确实没感觉到有什么伤口。但保险起见,尹式青还是追问了一句。

既然水也淌了,那就送佛送到西,没什么事的话顺便送他回家也不是不行。

严褚一阵短暂地头昏之后,迷迷糊糊睁眼,之间有个什么人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帮、帮我一下……

“热,好热……”严褚此刻只感觉那火越烧越旺,除了燥,甚至还生了细细密密的微痛。发生了什么、眼前的是谁、对方嘴里说着什么……严褚已经难受地无法思考这些东西了。

发烧了?确实,这小孩的体温偏高,他还以为只是喝酒上头引起的。

没听到回应的严褚难受得着急,他迫切伸出一只手,攀上那人肩膀,把人衣服扯得凌乱。

严褚举措的本意是想要让对方帮帮自己,也觉得自己正在说话,而事实上,他嘴巴只是咿咿呜呜地,发出一些根本不能被理解的声音。

因为想要听清在说什么,尹式青下意识凑近,没想到扯着他衣服的那只手忽然移到了脖子的位置。对方借着他的身体一使劲,竟然吻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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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别的公子哥在聚会的时候拿严储爱好珠宝首饰这件事揶揄他,调笑说他外号正好叫“娘娘”,又说他身边那么多女孩子其实都是在一起讨论首饰穿搭的姐妹吧。严储也每次都会用微笑和拳头做回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好,再见了,没品位的东西。

不过事情总会有个契机,是从哪天严储喜欢上这些闪耀精致的东西呢,这就要说到他好兄弟孟景有的小姑姑——孟家现任家主的妹妹孟湘。第一次见到孟湘的时候,是严家刚搬来h市,他报了一大袋庆贺乔迁的喜糖去隔壁的小别墅敲门送礼。小短腿一蹦一蹦到人家小院门口,还没来得及垫脚去够门铃,就透过铁栅栏看到了花藤下坐着的一位女性。

淡粉的月季在阳光照耀下更加娇艳,花影下摆了一只藤编的摇椅,女人懒散靠在其上,正翻看着手里的书。摇椅一晃一晃,她的珍珠耳坠也一晃一晃。

严储嘴巴微张,呆呆站在人家门口半晌。结果是孟湘偶然抬眼,才发现了站在门外发愣的小孩,虽然不知道这是谁家的小朋友溜出来了,但怕大太阳的万一中暑,孟湘赶紧把人抱进了屋。

柔顺的长发,若有似无的香气,简约贵气的珠玉。美人、青丝、珠玉,在阳光下都是那样的精致耀目。

那是只有七八岁的严储第一次意识到美好这个词。他倒不是男女层面上的喜欢孟湘,把好哥们的姑姑当成了梦中情人,但那一幕初见却深深印刻在了严储内心深处,甚至有意无意影响了此后严储的择偶偏好。

亲手护理完最后最后一颗宝石,严储满意呼了口气。其实不怪别人总拿这件事调侃,他人高壮,一米八的身高,一百八的体重,板着脸的时候看着俊朗端正,但是没多少时候能装住,一笑吧,又总是无意识的单挑眉,再加上虎牙,看着流里流气的,和那些珠宝看上去气质就不相搭。

像瘫在金山上的恶龙。损友孟景有如是评价道。

【小储,爸爸今天实在抽不开身,只能你先去看妈妈了。】

【我订了花,劳烦你去取。】

登登登,手机弹了几条消息出来。除了他爸爸严朔发来的两条叮嘱,还有花店老板的。他们家这几年都在同家花店订花,买了三年多,也算熟稔。老板发了花束照片做确认,照常是加百列月季做主花。十七年来从未变过的喜好。

十七年来从未变过的生疏。

严朔对他特别好,尊重他的喜好,关心他的生活,待他也从来都是温和有礼、慈眉善目,可越是这般体贴,就越是让严储感觉浑身的不舒服。他们俩根本不像一家人。他对自己儿子是这样,对邻居家小孩也是这样,没有什么区别。

以前还年幼的孟景有常说严储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可长大听说了一些严家过往后,倒也理解严储,便注意着不再提那些东西了。连外人都感觉得出来的尴尬,漩涡中央的严储自然是更加的窘迫,而又无可奈何。

给严朔和花店都各回复了一句好的,严储随手捞了件外套便出门了。

墓园没什么人,将花束和路上买的甜品贡上,严储大咧咧地蹲坐在地,看着墓碑上的几寸小相发起了呆。照片里是一位年轻女人,中长的微卷发,穿着当年颇为时髦的桃红色裙装,还精心地别了一枚胸针。女人笑着,脸上还透着羞涩的薄红,神态完全看不出在拍照时她已经是癌症中期了。

当然,这张照片过去十多年早就褪色了,但严储仍然能回忆起这张照片所有的细节。家中书房的相册里也有同样一张相,被父子二人小心翻看了无数遍。

她就是严储的母亲,尽管母子二人只在幼时见过数面,但严储对她的母爱却分毫不减。

——“你少他妈在这端架子了,你是严家人吗?怎么着,别人调侃几句严少爷您就当真了啊?”

——“我们对你不错了!是我们严家收留了你!”

回忆起前几天严家家宴上的争执,严储啧了一声,烦躁地挠挠头发。

“妈,我先走了,爸忙,他得过几天再来。”

离开墓园的严褚望了望天。

好烦,不想回家……嗯……那去干点什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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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睁眼,严褚先看到的是一片朦胧。迷糊地揉了揉眼,噢,原来是眼睛被眼泪糊住了。

不对?这是哪?肚子好像也没那么难受了——严褚下意识摸上肚子,却隔着肚皮摸到了一个奇怪的坚硬……好涨?

“专心点啊,小孩。”

耳边蓦地声音让严褚吓了一跳,他意识陡然清醒,这才发现自己正侧睡着,一条腿却被抬了起来,后背也贴着什么温热的东西。虽然察觉到几分不对劲,但宿醉的头痛和陌生的环境一时让才刚成年的严褚一时无法对现有信息得到判断。

“什……”

话都没说完,严褚忽感受到身下那处隐秘有什么抽出,随后就是更为激烈的抽插叮嘱,本就浆糊的脑袋更是被陌生的快感冲得晕乎。等下、等下!太不对经了!

“呜唔……别……”

将人脑袋侧过来,尹式青安抚地啄吻他脸颊,“怎么又哭了?”

对方语气温柔,带着亲昵,可是腰腹下的动作仍旧凶猛,此刻的严褚也终于是反应过来自己竟然是在被人强奸?!可惜领悟得太晚,他的身体比大脑还早沉溺于情潮,手脚发软,尤其是腰部,感觉像是被挖掉了一块,快要感觉不到腰的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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