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筹谋

 

见她回头,林流皞迈步向前,走到她身边。

冷栩不咸不淡瞥他一眼,答道:“瞧他生得好。”

林流皞便忽然环住她的腰,掀起她头顶帷帽,凑近了道:“比流皞还生得好吗?”

冷栩手上拿着药盒与包袱,腾不出手推他。对方凑近的面容又极明艳好看,表情也是幽怨委屈。

她便笑道:“倘若我说比你生得好呢?”

林流皞不答,径直将吻落在她唇上,含着她唇一阵吮吸,手臂渐渐收拢,环在她腰上不住摩挲。

冷栩生受了这一吻,享受这人的热情撩拨,攥着包袱的手便一松,将那包袱与小盒子全然丢在地上,揽着林流皞的脖颈加深了这一吻。

清脆的钱币坠地声没有打断冷栩被撩拨起的情欲,白纱遮掩下,二人吻得难分难舍。

半晌唇分,冷栩呼吸早已乱了,瞥向林流皞的目光也不似先前冷淡,水盈盈的全是情欲。

林流皞漂亮的面孔上露出一个夺目的笑容,他再啄吻她的唇,答道:“那流皞也有法子留下主子的。”

说罢,便试图将冷栩打横抱起,冷栩却退开一步,抬手挡了挡,理了理鬓边微散的发,平复呼吸道:“可惜我今日并不宿在此处,夜里还有要事。”

林流皞搂着她的手却没松,从她胸口一路摸下去,摸到她微湿的腿间,埋在她脖颈间吻了又吻,目光在触及她胸口下深浅不一的吻痕时,目光微闪,语气却缠绵:“那流皞帮主子舔舔,好不好?”

他手指已经开始拨弄,冷栩有些无力,却拽着衣裳试图理好衣裙。

她还记着待会要去孔府,可这人跟个狐狸精似的,太清楚她的要害之处,她脑海中挣扎一番,对方已推她到浓绿的树荫下,跪伏在她腿间,半扯下她的亵裤,张口含了上去。

温软的一双唇,包裹住腿间软肉,他动作是惯有的温柔,舌珠随之轻轻与花蒂碰撞。

冷栩忍不住倚住身后高树,帷帽斜斜坠下,她也没心思管顾,声音不稳:“那要快些,不能弄脏了衣裙。”

埋在她衣裙下的青年含糊应了,宽大的手扶住她腰肢,稳住她的身体,唇舌便肆意翻搅弄。

冷栩的目光落在天边的云霞,橘色的云霞滚滚,绚丽如画,身体的快感也一波一波地涌来。

她分神想,真可惜,是知静送来的人,带在身边,焉知不是眼线?

一炷香的时间,她软倒在林流皞怀中,被他搂在怀里用锦帕擦拭腿间黏腻,帷帽戴好,衣衫也理得一丝不乱。

他低眉的神情极安静乖顺,脸上薄红未褪,瞧来叫人心痒。

冷栩便摸摸他的脸颊,逗猫儿狗儿似的,笑眯眯唬道:“改日再来接你。”

林流皞没什么惊喜的表情,依恋地蹭了蹭她的手心,语气却又一种温吞的无奈:“主子不是已经将余展接走了吗?想来,是流皞不比他。”

冷栩笑笑没接话,走到原来的位置将丢下的包袱与小盒子捡起来,随意拍了拍,才回头说了句:“不必送我,你回去歇着罢,下回见。”

“是,恭送主子。”林流皞也不敢耍性子,只得躬身行礼,目送她离开。

他站了许久没动,想起方才冷栩捡起来的破烂玩意。

那个下人长得倒是和余展有几分相似。

主子当真对余展宠幸至极,连一个肖似他的下人也多瞧两眼。

林流皞脸上还保持着恭谨的神情,心中却另有盘算。

冷栩出府后,便绕在外头闹市,沿街有乞儿,她随手将包袱与小盒子扔在他们跟前。

本准备破口大骂的乞丐一目睹破旧包袱里头露出的铜钱一角,立刻转为哄抢。

只有那盒粗糙的盒子被扔在角落无人问津,渐渐滚远了。

冷栩目光并未停留,提着裙摆转入了酒楼,等待接应的马车。

天色渐晚,孔府门前却未点灯,只有几名侍从早早候着,一等冷栩到便将人迎进了府。

一进主室,长离便端来茶点奉上,接过冷栩摘下的帷帽,安静退了下去,紧关上门。

孔风敛从屏风后步出,正要行礼拜见,冷栩就抬手示意免了,问道:“如何了?还没消息吗?”

“已有消息,只是颇有些棘手。”孔风敛端起茶盏,轻轻递给冷栩,“殿下稍安勿躁。”

冷栩接过茶,抿了一口:“本宫倒不急,不过父皇诞辰将至,你的时间倒是没多少了。”

她意有所指地笑笑,“若是寻不到,该急的倒是你。”

孔风敛倒有几分不明白,秀眉微蹙:“为何?请殿下赐教?”

“到时你便明白了,抓紧些罢,知静。”冷栩倒是卖了个关子,不肯说,“我今日去那处瞧了瞧,一切尚可,只是那桃树不知撑不撑得过父皇寿辰。”

她从怀中摸出绘卷,摊在灯烛下,道:“依本宫之见,再备一棵紫薇罢。”

孔风敛道:“也好,这样稳妥。”

二人商讨了许久皇帝生辰之事,末了冷栩才又想起一事,问道:“贺兰曳的事如何了?”

“臣女探听得知,丞相夫人每月都予贺兰曳家书一封,从不断绝,兴许可以在这上头作文章。”

“这样看来,丞相夫人待这侄子确实极为亲厚。也好,把信拦下来罢,索性推在贺兰尧身上。”冷栩转了转手腕,拿起一枚花糕放入口中。

“是,殿下。”

一切紧锣密锣地安排着,不巧,皇帝却忽然病了。

皇帝已罢朝三日,连日以来由贺兰复与溥星一行人代为批阅奏折,这三日,冷栩竟连皇帝的面未曾见到。

每每欲拜见,便被昆华殿外严密的看守挡了回来。

孔风敛送来的消息,只探听到皇帝已昏迷许久。

“殿下,有一要事还望殿下知悉。”

“从前臣女提及陛下患有心疾,须得服用秘药,然那药自一件极稀罕的药引,从前便是由臣女母亲因缘巧合所寻来的,经年累月,未曾断绝。”

“只是自去年起,母亲便再次大力搜寻药引,始终未果。想来陛下的药却也快用尽了,应也在暗中搜寻。”

“近日禁中忽然戒严,臣女无法进宫,恐生变故,只得急书一封送予殿下。”

“此外在桂殿的假山石下藏着三枚陛下的丹药,是母亲予臣女以防万一的,殿下若有必要,须得持药面见陛下。”

“若有回信,便将书信藏于殿下门外的花坛外下的石缝中。”

冷栩从不知名宫人手中收到这封信的时候,草草看了一眼。

寥寥数语,便令她冷汗陡生。

不对,上一辈子,明明两年后,太子还在大张旗鼓地礼佛,陛下定然安在,如今怎会生变?

冷栩握着那张信纸,反复看了又看,根本不敢赌。

若是叶挚的命数变了,其他人的命数也随之更改了呢?

冷栩心急如焚,思索再三,将这封信烧了个干净,又急忙提笔写了两封书信,待到寅时才摸出殿门,将信塞入花坛外下的石缝中。

一封是急召贺兰曳回皇城。

一封则是催促孔风敛将信快马加鞭送至塞外,且另寻良药。

虽说远水解不了近火,但眼下的局势,却也没什么能指望的人了。

冷栩拢了拢绛色披风,避开侍卫宫人,匆匆赶往桂殿。

已是夜深,桂殿门口守卫的宫人呼呼大睡,十分懈怠,冷栩小心翼翼地绕了进去。

里头没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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