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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后解决心结

 

的一颤,随即是熟悉的钝痛。

在容恕洲看不见的地方,他苦笑出来。

那些人玩弄他时,手头上花样很多,最常用的就是笛箫一类。不为别的,酸客腐儒附庸风雅,几乎人人腰间别着,这类东西又顺手。

他法地连撕带咬,他大病初愈,其实没多大力气,但容恕洲只一点不反抗地躺在地上,戚涣颤抖的喘息落在他颈侧,惹得他有点心疼,刚想抬起手摸一摸身上的小狐狸,就又被用力一口咬在了下唇上,迅速涌起咸甜的血气。

“我们做吧……”

“我想要你,我们做吧。”

戚涣哑着声音哀求。

容恕洲从没碰过他,无论多难耐的反应,容恕洲都从不曾碰过他。

他小心地张口咬起容恕洲的衣衿,惶惶然抱紧面前人脖颈,手指一动却触到容恕洲脖子上的银链,烫伤一样蜷起。

容恕洲摸了摸他的后背,力道有些重。“回去,这太冷了。”

“就在这。”

戚涣分着腿跪在他身上,颤抖着解自己的衣带。

越冷越好。

让我疼。

弄坏我。

零敲碎受生不如死什么都好。

弄坏我。

我就算是你的了。

不要让我有机会……

容恕洲抱紧了他,直接就着这个姿势托着腰把人抱了起来,戚涣无着无落吓了一跳,用腿紧紧夹着容恕洲的腰。

“别怕。”

一个温软的吻落在他眉心,戚涣外袍散着,露出修长的颈线和一小段锁骨。

容恕洲只说了这一句,就默不作声抱着怀里的人,寝殿的门凭空而开,又在两人身后沉沉关合,他把戚涣轻轻放进殿内暖池里,戚涣动了动想说什么,被他压着肩膀按回池壁上,用唇舌堵了回去。

那是一个其实算不上温柔的吻,力道略重的厮磨吞噬,放肆地唇舌交缠,戚涣甚至能尝到他嘴里的血腥味。容恕洲眸色很沉,像一只过载情绪层层束缚的盒子,里面的东西横冲直撞砸断了镣铐冲发而出,浓郁得让人看一眼都心慌。

戚涣听见他剧烈的心跳。

但偏偏又格外温柔。他能感觉到与他相贴的每一寸皮肤,笼罩在身上的风和扑散在身上的温热呼吸,以及温软的嘴唇。他的全部感官都在此刻战栗。心底疯狂涌上愉悦与爱意使他低笑出声。

池内流水氤氲,戚涣被埋在水雾里喘不上气,眼前景象断续难接,最后只有白茫茫一片迷乱大雾,但他只是攀着容恕洲的肩膀,肆无忌惮地笑。

容恕洲永远冷静,永远克制,永远压抑。那些来自血脉的狠厉血腥与张扬野性被他收敛得一丝不剩。唯有片刻破绽,戚涣才能真实的感觉到他是一个人,而不是高堂上一尊温柔精准的神像。

“想好了吗?”

容恕洲拎着他的腰把他向上托了托,微冷的空气灌入口鼻,戚涣清醒地看着他。

“我爱你。”

一句话又缓又沉,郑重得好像有点假,但戚涣知道,他一辈子骗过师长骗过同门骗过天道也骗过容恕洲,唯独这句真真切切,从未沾上一点轻巧虚妄。

衣物被一层层剥离,容恕洲好像刻意拉长这个过程,不厌其烦地落下抚摸轻吻,可当手指探入后穴时,戚涣还是没忍住缩紧了腿。

他逼着自己睁眼看着容恕洲,他清楚地看见自己身上的人是谁。

可四肢无可抑制地发冷痉挛,在微烫的水里像是一段投进油锅的冰凌,越克制越是颤抖得厉害。

不应该这样。

容恕洲和那些人,哪怕是放在一起提起都太过亵渎。

他怎么会……

可人的身体往往与意志向悖,那些戚涣以为自己早已忘记的惨烈鲜红,都桩桩件件细枝末节地涌出水面。

戚涣死死屏着呼吸,用残余一点力量调度自己麻木的肢体摆放在勉强合适的地方。

不要让他发现……

为什么会这样……

容恕洲还是停了下来,轻轻捏了捏他的后颈。

“阿涣。”

“看着我。”

“放松。”

容恕洲扣住他的手,一个小玉瓶被放进了他的手里。

戚涣只是摸一摸那个熟悉无比的弧度就知道它是什么。

让他自己……吗。

人都是有趋利避害的本能的,那种刻骨铭心的疼痛和屈辱让他畏惧,不愿自己去做这第一步。

如果他想的话……

容恕洲握住戚涣向身后探去的手,感觉到那只手微微的颤抖,不由得心疼。

轻轻抱着戚涣。

“你来吧。”

迎着戚涣空茫的目光,容恕洲轻声说。

“你在上面,会不会觉得舒服一点。”

戚涣惊异地看着他。

容恕洲低声说“不想试试吗?给我打上你的烙印……”

声音低哑又诱惑。

“你知道……”

戚涣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你知道我想做什么吗?”

为什么要纵容。

为什么永远退让。

无数次荒唐梦醒的时候,他恐惧,他惊骇,他作呕,他快要把胆汁都吐出来。

但下一次日落万籁,他合上眼,依旧是一个新的地狱。

梦里容恕洲长翼尽折,被他钉在没天光的荒唐夜晚。

无论天生与否,他都是一个虐待狂。

他和夏声,和那些人其实一样。

他们不该被喜欢,被善待,任何善意都会变成浇灌恶意的温土,他们乐于以怨报德。

他们应该得到一样的下场。

“现在知道了。”

容恕洲在他背上一条凹陷的沟壑轻轻抚摸,声音轻得像一团水。

“阿涣,我是苍龙。”

苍龙的天赋,是循情。

只有他想,他本可以看到任何一个人以往将来,所念所想,一思一绪,无论是谁,在容恕洲面前都只是一张透明的纸。

只是容恕洲觉得未免太过不尊重,从没对戚涣用过而已。

戚涣看着他,又有点不敢看他,紧张地等着他的下一句。

“你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

“你记性那么好,肯定不会忘了。”

“但我觉得我还是得再说一遍。”

容恕洲目光温软坚定,平日里的锋锐狠厉都在糖水里泡了一天一夜。

“我是你的,你想怎么样,都可以。我几乎没什么怕的,我只怕你遇了什么不测,也怕你不要我了。”

戚涣呼吸滞住。

是,这些话容恕洲曾说过。

在他试图用恐吓与羞辱逼迫容恕洲远离他时。

何德何能。

容恕洲继续道“而且,把我锁在……那是哪?”他眯起眼睛回想“众合狱?”

他沉沉笑了声。

“阿涣,那可锁不住我。”

戚涣看他轻描淡写,如甘霖落地死而复生。

容恕洲把他压在池边一块平滑的青石上,凑近在他泪湿的长睫上落下一个吻。

“我以为是多大的事,几个春梦把你吓成这样。”

“我原来都不知道,你这么喜欢我?”

戚涣赤裸躺在青石上,湿淋淋长发铺散身下,像只噬人心魂的海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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