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上赶着被跟四个人保持主被关系的猪拱的蠢白菜
三年多前,他们家这俩孩子在泉城初中毕业看了高中课本后竟生出了“读书无用论”,一致决定停学去参加军部特训回来继承家业,只在学校里挂了个名,省得以后被人诟病是初中毕业没文凭。
他们用了两年的时间完成了特训,又用了一年的时间接管了他们家所有的产业,做的还算是有模有样的。
他还以为他们能坚持到底呢!
“没啊,白白在学校跟个老师…那啥了,我跟哥哥怕他受欺负才决定由我去他学校看着他的。”
军明恩把话说的十分隐晦,军顾以为舒白是跟个老师谈恋爱了,他探了探身子,对家里除了他爸爸外唯一一个对欧辛释放善意的小孩儿十分关心,“把那老师的身份底细都调查清楚了么?人怎么样?对小白如何?”
没想到他的儿子撇撇嘴,恨铁不成钢的骂了句,“不怎么样!又老又丑脾气还不好,白白瞎了眼才看上他的!!!”
“啧~”
军顾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你们三个人,真不愧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眼神都不怎么样。
他们看上的欧甲,不就是一个又老又丑的?
他两个儿子的岁数加起来还没他大呢!
!!!
军明恩刚想反驳,就听到他哥哥在旁边轻咳一声,瞬间福至心灵的发现自己被他老子给带跑偏了。
啊啊啊他是过来求情的,可不是来这儿闲话家常的!!!
“父亲,我们眼神再不好…那也是我们喜欢的人嘛…”他幽幽的叹了口气,面上流露出几分哀求,“您让欧甲叔叔扒光了在外面受罚,这不是让我们难堪嘛…他毕竟跟我们发生了关系呀…”
军顾正端起他给自己倒的那杯茶,闻言将茶杯重重的搁在了桌子上,语气冷冽,“就是因为你们跟他发生了关系,他就更得以身作则,严于律己。”
军明恩心肝儿颤了颤,依旧忿忿不平,“外面那些人说话也太难听了,欧甲叔叔明明很优秀啊…他以前可是双科榜首呢!被他们说成是个靠爬床上位的…太过分了吧!他们还不如我家叔叔呢,有什么资格bb他?!!!”
欧明思几不可闻的长叹一声。
他弟弟这个蠢出天的笨蛋白痴。
他们父亲多不喜欢欧甲叔叔啊,他跟他说那么多只会让他父亲更想收拾他。
军顾接下来的话完全不出他所料,“若他行事无错漏,旁人又怎么能找到话头指责他,做错了事不思己过反而抱怨别人评头论足,还找你们来跟我求情,我看是打的不够重!”
他扬手击掌三下,有卫兵应声而来,军顾轻描淡写的加了罚,“去,再给欧甲加50鞭子。”然后不顾两个儿子大变的脸色让卫兵下去。
“父亲…!”
明思明恩两小儿急急出声,军顾却是好整以暇的浅酌一杯茶,欣赏够了他两个儿子不情不愿惊慌失措恨不得赶紧飞奔到外面去救人的表情包后,才施施然道,“行刑完以后还要晾刑的,你们最好尽快汇报完这半年内的工作,不然欧甲就只能在外面跪着了。”
“父亲,你……”
军明恩气得不行,还想再跟军顾辩驳几句,却反被哥哥抓住了手,“别说了!”
“为什么!!!”
军明恩很是不解。
欧明思冲着他父亲深深鞠了一躬,“欧甲叔叔犯了错,理应受罚,父亲您费心了。”军顾神色漠然,他知道他的大儿子还有话说,果不其然,欧明思话锋一转,与军顾有七八分相似的面孔上同样是一派冷寂之色,“只是父亲,还请您好好护着欧辛,莫要让儿子抓住了把柄。”
欧辛与欧甲同样都是欧家家奴,他父亲能责罚欧甲,他们兄弟二人同样也能责罚欧辛。
“好小子,连我都敢威胁了。”
军顾不怒反笑,他的这个大儿子,可真是能干得很,只可惜,他跟明恩舒白一样,看人的眼神都不怎么样,欧甲绝非是他们的良人,“或许你们对欧甲的心思与我对欧辛的心思一样。但你们能确定…欧甲对你们的心思与欧辛对我的心思一样么?”
欧明思拧眉,“父亲您这是什么意思?”
“你猜?”
军顾歪了歪头,把那杯已经凉了的茶一饮而尽,“抓紧点吧,你们听不到外面又开始行刑了么?”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欧明思看着上首的父亲,黑眸里滑过一丝决绝。
他就不信,他父亲能护欧辛一辈子。
就算是真的护了一辈子,他们的身后事…他父亲还能顾及到么?
这场博弈,他们就算是拼命…也绝对是最终的赢家。
军明恩一脸懵逼的听着父亲与哥哥说着他听不懂的话,出于对欧甲的关心忙不迭打断他们,“哎呀你们能不能先别聊了,父亲,您不是想让我汇报工作嘛!我跟您讲我这半年来……”
欧明思看着他的弟弟跟他的父亲讲述着这半年来的工作,心中百转千回。
虽然他极度厌恶欧辛,但他也知道,欧辛对他父亲是真心地。
他也知道,他们两个人是真心相爱的。
如果不是欧辛间接害死了他们的母亲,杀母之仇不共戴天,这么多年,他早就被他们二人之间的真情所打动了。
那欧甲呢?
欧甲对他们是什么感情?
他不知道。
既没必要知道,他也不想知道。
反正欧甲这么些年从没有喜欢的人。
天长日久日久生情的,他早晚会喜欢上他们的,他的那颗心,也肯定会是他们的。
可五年多以后,当他发现这场博弈他虽然赌赢了但也彻底输了的时候,也明白过来他现在的这个想法有多么可笑。
也终于知道了他父亲说的是对的。
欧甲对他们兄弟二人的心思,根本不是也不可能是与欧辛对他父亲那样的。
一个早已刻满了别人名字的心,他们就算再努力,也进不去,捂不热,得不到。
好不容易将他们那个吹毛求疵的父亲打发走,已经过去一个小时的时间了。
欧甲早就领受完了所有的刑罚,跪在正厅外晾刑。
父子三人一前一后出来,欧甲跪在台阶上摇摇欲坠,见军顾在明思明恩的陪同下朝自己走过来,他连忙挺直了腰杆,跪的笔笔直,不想再让军顾寻到自己的任何错漏。
军顾信步走到他面前,常年威压压的他有些喘不过气来,欧甲忍着身上撕裂一样的疼痛,在军顾脚下伏下了身子,整个人都蜷缩在军顾的阴影里。
他甚至有些苦中作乐的想,能在军顾脚下跪这么一次,他…这顿打,也值得了。
不是么?
“奴才请少主验刑。”
这么多年来,他与欧辛是仅剩的唯二唤军顾“少主”的人。
自从欧明思承继江北大帅一位,为表区分,所有人都唤军顾“统帅”,唤欧明思大帅。
欧辛是为了那与少主谈个恋爱的诺言。
而他欧甲…他自嘲一笑,就当他也是为了最初的本心吧。
当年那个对他释放善意的人,他最初就是唤他少主的。
军顾蹲下身,猝不及防的扣住他的下颌,抬起他的头,欧甲一时没反应过来,还没有来得及做任何表情处理,他那副自我嘲弄的哀怨模样就这么落入军顾眼底。
黑眸里嫌恶一闪而过,军顾身后的另一只手紧握成拳,极力忍耐直接把人毙了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