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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节

 

他想起那天在垃圾桶里的那支验孕棒。

分明是两条红杠,他盯着看了半天,怎么可能有假?

望着他的表情,齐郁就猜到那天晚上,他果然看到了。

所以,那又怎么样呢?

在已知自己怀了他的孩子的情况下,他还会对别的女人说,和自己,逢场作戏?

不过,他说得倒也没错,他和她,不过就是逢场作戏而已。

一个为了钱,一个为了欲望。

谁也没比谁高尚到哪儿去。

齐郁懒得再跟他猜谜下去了,从背包的夹层里翻出那张叠得整整齐齐地验血报告,铺平了递到他眼前。

“看清楚,我、没、有、怀、孕。”

她一字一顿地说着,像敲鼓一般,咚、咚地敲在他的心上,带起一片震颤。

她打量着他眼底的神色,末了,又添油加醋地说道:“我怎么会为你怀孩子呢?程先生,我和你,是什么关系呀?”

她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过话,带着醉意的眉眼微微上挑,嘴角勾起一丝不屑地笑。

像看笑话一般看着眼前的男人。

不知道是因为喝醉了,还是因为有裴然做靠山,她似乎突然就不怕他了。

一字一句都充满了挑衅。

见他低垂着眉眼,半晌都不说话,齐郁自觉没趣,转身欲走,忽然就被他从身后抱住,紧接着又被按在床上。

男人与女人之间的体力悬殊,他又发了狠一般,齐郁根本挣扎不过,眼睁睁看着他俯下身来,在她耳边轻呵了口气。

“多久没做了,什么关系都忘了?”

我再帮你回忆一下?

齐郁气笑了:“程先生,是你失忆了还是我失忆了?那天在医院,我说的那些话用不用再重复一遍?我现在和你没关系了。”

“没关系?那你这么晚跑回来干什么?你不是走了吗?走了又回来,怎么着?裴然没有我出的钱多是吧?跑回来又让我睡?”

他的话越说越难听,齐郁气得全身都在抖,骂了一句:“程稷南,你混蛋!”

“随便你,想骂什么都行,”程稷南钳制着她腰间的手缓缓上移,逗猫似的说着,“知道吗?我就喜欢你现在这幅样子,你越生气,越有意思。”

“你变态!”

他“嗯”了一声,理都不理她的谩骂,眼底的欲望一点点变得强烈,附在她耳边问道:“十万是不是嫌少?二十万?或者,你开个价?”

齐郁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眼睛一瞪,抬脚就要踹,偏偏被他死死压制着,动弹不得。

他的手又换了位置,一点一点地试探。

惹地她心浮气躁,胸腔里像有一团火在烧似的。

她咬着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忍地脸色都变了。

“怎么不说话?”他故意磨着她,不放过她每一个飞快变换的表情,“想要什么?通通告诉我,我来满足你,要钱?要秦氏?”

“……走开!”她勉强挣脱开一只手,去推他,用力猛了,小手指的指甲直接劈开,有血渗出来,她疼地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

程稷南直接将她流血的指尖含在嘴里,湿润的触感令她忍不住就要缩回手,却被他紧紧咬着,继而松开,又吻住她的唇,灵活的舌尖挑开她的唇瓣,直接攻城略地。

唇齿间,蔓延而开的都是血的甜腥味。

齐郁避无可避,被血腥味一激,发狠了一般咬破他的舌尖,结果他不但没有退出去,反而缠地更紧。

齐郁感觉到自己快要窒息了,耳边依然能听到他低沉的喘息声,一遍一遍诱她说话,让她开口求他。

只要她开口,他什么都可以答应她。

他紧紧抱着她,在她耳边喃喃低语。

齐郁像条濒临死亡的鱼一样,大口大口地呼吸,似乎什么也听不到,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反而烙印在记忆深处的那张脸越来越清晰起来。

她缓缓伸出手,想要去抓住,摸到的,却只有程稷南的手臂。

她便紧紧拥住了他,哽咽的声音像树梢上凋零的落叶,被风一吹,就碎了。

“你……要你……”

不提钱,也不提什么项目,他执着地缠着她让她开口,等了那么久,偏偏等来了这么一句。

心里微微震动,再去端详她的表情,眸色一沉,他仍是低头吻了吻她的眼角,低应了一声:“好。”

如同怕她后悔般地,紧紧抱着她,头深深地埋在她的颈窝里。

齐郁醒来的时候,仍在程稷南的怀里。

她吓了一跳,好半天才回想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

暗骂自己一定是喝了太多酒的缘故,让他又一次有机可乘。

她小心翼翼地想要从他怀里出来,趁他还没醒的时候溜走。

结果,小心再小心,还是把他弄醒了。

睁开眼的第一句,便是问她:“去哪儿?”

手腕被他攥着,想走也走不得。

她抬头冷冷地看过去:“放开我。”

换来的是男人的嘲讽:“齐郁,你越来越厉害了。”

她随口问了句:“什么?”

自己厉害什么了?厉害还能一次又一次被他按在床上没有机会逃走?

“之前是谁对你有用你就跟谁,用完就甩,现在,连戏都懒得做了,睡完就踢到一边儿去?你知不知道别人管你这种行为叫什么?不知道?那我告诉你,这叫渣。”

“你才渣呢!”

“我怎么渣了?”

程稷南坐了起来,原本盖在他身上的毯子随着他的动作一滑,露出性感诱人的身段。

齐郁别过眼不看他,他就偏要掰过她的脸,迫使她看向自己,又问了一遍。

这个男人,是真的渣而不自知吗?

齐郁冷笑了下,拂开他的手,指了指自己脸上已经淡去很多的伤。

“程稷南,仔细看看,因为你,我被江心宁打了两次耳光了。还有她姐姐、你的未婚妻,江大小姐,她找人送了炸药要炸死我,这还是你告诉我的,你都忘记了?”

程稷南闻言,眉毛拧成了个结:“谁说她是我未婚妻了?”

“这不是重点。你想娶谁我管不着,也不想管。有些话,你要是非想让我说得那么明白也行。程稷南,你给我听好了。我跟你玩完了,我不想玩下去了,再见。”

“然后呢?”他淡淡一笑,“甩了我,跟裴然结婚?现如今,全稷城都知道你和我的关系,你觉得,裴家还会要你?”

齐郁闻言,抬眼笑问:“你和我的……什么关系呀?”

这句话,她昨晚带着醉意问过一次,几乎一模一样的话,却因着不同的时间、不同的语气问出来,落在程稷南的耳边,意味似乎也就不一样了。

他倾了倾身子,额头都快抵上她的,意味深长地望着她:“昨晚上刚做过,这就不记得了?”

指尖轻轻抚过她光滑细腻的肩头,顿了顿,又问:“用不用,我再帮你回忆一下?”

齐郁刚要说“不用”,他已经捧起她的脸,将她的话堵回去。

“程稷南……”她用力抵着他的胸口,唇齿间,除了他的名字,多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不想听的,偏不让她说。

齐郁脱力地仰面躺在床上,腰上扔被他结实的手臂紧紧压着,满身都是汗,她却一点力气都没有,一动也不想动。

程稷南也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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