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儿可有不少经验老道的人,我没有经验,只能真做。”你一本正经地说,“建议你想一想明天我怎样出现比较合理。”
莱欧斯利深吸一口气:“好。”
你奇怪地看着他:“你也没做过?”
不太应该吧,他不是公爵吗?你看他干什么都游刃有余的样子,还以为他这种事情也很有经验呢。怎么现在你感觉他有点害羞?
莱欧斯利移开眼神,站起身道:“我让人把你的房间收拾出来。”
你托着下巴:“收拾房间干什么,我和你睡一间房啊。”
他转移脚步到办公桌后,面无表情地把你给他的信纸和警卫从你房间里找到的血、药剂打包起来。
你百思不得其解,耸了耸肩道:“我也是第一次,有什么要紧的。人有生理需求,需要解决,这是很正常的事,咱们俩也能算互帮互助。”
004
有些人床下看着尴尬,上了床真做起来就像是换了个人。不过与其说是换了个人,你倒更愿意认为这是他的本性,适应之后就开始暴露自己的本性,让你十分怀疑人生。
按照莱欧斯利的计算,隔天上午情报所没开张,你一觉睡到大中午,然后撑着酸软的身体爬起来上楼。
你醒来前,莱欧斯利回你宿舍帮你拿了一套衣服,随后去水上寄信,顺便处理点事情,等他中午回来,就告诉你了外面的情况。
你捧着水杯喝水润嗓,听他转述外面的流言,有些人说你被公爵私下解决了,有些人说你这会儿在禁闭室接受处罚关禁闭,有些人说你被公爵看上了。
原本支持第三种可能性的人最少。
但等早上公爵过去拿了套衣服回来后,流言就再次发酵,到现在已经变成你被爱而不得的公爵锁在地下室出不来了。
你:“?”
我是让你们往那个方向去想,但是没让你们往病娇方向去想啊。
你放下水杯,一言难尽,叹口气,看向莱欧斯利,道:“看来你在这边的形象不太光明啊。”
“不光明也好。”莱欧斯利扫过手里的文件,说,“太光明的人,他们是不会听从的。”
“还是得控制一下,至少别当病娇。”你认真地说,“会吓到他们的,妨碍我做生意。”
公爵瞥了你一眼,收回视线:“嗯,我之后会和看守说。”
if线·罪人(四)
001
情报所工作得以继续展开的理由有了, 一切都按照你期望中的稳步进行。
甚至因为你能够近距离接触公爵的工作文件,你能清楚地感知到,卖给你幻梦的人对你的态度都比一开始好多了。
你笑盈盈地收下他的药剂, 才一瓶,分了一半托莱欧斯利送出去, 剩下来的一半被莱欧斯利握在手里,一是留作证据,二是他也在委托科学院的人对它加以研究。
日子还算平稳地进行下去, 直到半个月后,你的药瘾发作。
这疼痛从骨子里往外钻, 比你之前受过的贯穿伤还要冷和痛, 有那么一瞬间你以为自己会死在宿舍里,好在痛着痛着,多少习惯了些许。
你并没遮掩药瘾发作的情况, 直接找上了门,让卖家再多给你卖几瓶。
他看你的眼神似乎很满意, 仿佛你终于通过了层层考验进入了他们的组织,成为了他们的一部分。
你心里冷笑, 拿到药之后当着他的面宛如饿狼一般大口大口地吞下幻梦, 感受着体内的痛苦平息下来, 这才痉挛似的吐出一口长气。
当天晚上你被莱欧斯利叫进办公室, 在那些人眼中,是你的异样引起公爵的疑惑, 他把你找过去是问你是否身体不舒服。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只不过莱欧斯利很清楚你是为什么不舒服。
你上了楼之后, 把多余的幻梦放在办公桌上,接着就把自己扔进沙发里, 蜷着身子脸色苍白地睡觉。莱欧斯利本来想问问你身体如何,见你这幅样子,大概也清楚了你的情况,没再多问,只是下楼拿了床毯子回来给你盖上。
你的身体蜷成令人怜爱的一团,往日里的明媚此刻都暗淡下去,脸色糟糕,唇色泛白。莱欧斯利下意识地给你掖了掖被角,又将遮住你鼻子的部分按下去,手指不经意间蹭(y)(h)过你的脸,指背上传来冰凉而嫩滑的触感。
他紧了紧手指,不动声色地收回手,直起腰,转身下楼,出门去了。
002
药瘾发作的后遗症让你天昏地暗地睡了一天一夜,梅洛彼得堡里又不见天日,时间全凭时钟和广播通知。
你醒来时躺在莱欧斯利的床上,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时候了,浑身都泛着极致疼痛后的酸软,抬起颤抖的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确定没有其他症状,才把手扔到了一边。
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你才扶着床头柜下床,走了两步,勉强把疲累甩掉,洗漱过后,上楼去找莱欧斯利。
他坐在办公室后处理文件,耳朵尖得你从房间里出来时他就听见了动静,望着楼梯口的方向等了一会儿,等到你的身影慢吞吞地上来,才放下文件问:“感觉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