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纳西妲回答。
“她忘了我的初代数据……”她嘀咕了一句,勉强打精神,“那东西还剩多少??”
“不多了……”纳西妲皱起眉,道,“最多再进行一次临床。希望艾尔海森能尽快找到?上下游,然后我们可以去搜刮他们了。”
“其实?我在想,要不我们直接利用层岩巨渊和稻妻那边的工厂做一些?出来?”林风笛点了点下巴,“稻妻那边有查出来什么吗?”
“好像还在查呢。”
“蒙德也在查,我们这边不弄点大动静,那边是不会有破绽的。”她说着卸掉力气?瘫在轮椅里头,奄奄一息,“头好痛……这种计划什么的还是交给?你们好了,我还是比较擅长思维发散……”
“偶尔也要锻炼一下不擅长的东西呀,能够有效地提升自己哦。”智慧之神如此?说。
然而?听的人很理直气?壮:“可是这不是有你们这些?聪明人在做计划嘛。我一个科研人员,是后勤啊,后勤。”
纳西妲忍俊不禁。而?有人从门口?的方向走过来,声音在宽阔空荡的净善宫里显得格外突兀:“后勤还敢上前?线?”
林风笛立马坐直身体,看着眼熟的某个黑绿色的家伙胳膊底下夹了一个箱子走过来,多少?有些?好奇:“那是什么?”
“拉蒂西亚寄过来的东西。”艾尔海森把箱子放在了桌面上。
林风笛脑子里在一瞬间?转过去一遍推理,兴高采烈地问:“是幻梦吗!”
“我想应该是的,”纳西妲目不转睛地盯着艾尔海森拆开箱子的手,“不然拉蒂西亚会把什么东西放在箱子里寄过来——好多啊。”
箱子里整整齐齐地排列着十瓶颜色梦幻的药水,林风笛激动地差点从轮椅上站起来,多亏了坎蒂斯眼疾手快地把她给?按了下去,这才没让她对?自己的伤腿造成二次伤害。
坎蒂斯问艾尔海森拿了一瓶,随后递给?了她。林风笛接过去,就打开瓶子闻了一下。这一下吓得在场三个人同时伸手去抢她手上的药,而?她本?人却淡定地把盖子盖上了,然后眨着眼睛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好像……和多莉的那一瓶不太一样。”
“多莉的那一瓶你也闻过了?”纳西妲把她手上的药剂抢回来放在箱子里,凶巴巴地质问道,“你知不知道这很危险!”
“知道知道,但是我不要紧呀。”她指了指自己,笑吟吟地说,“是药三分?毒,我从小吃药,现在已经百毒不侵了。”
“胡说。这性?质能一样吗?”坎蒂斯不赞同地道,“幻梦是精神类药剂,你可没有抗性?。”
林风笛连连点头,乖巧地说:“没有下次了。”
艾尔海森把手里的箱子合上,道:“我不想评价你的莽撞,现在已经没有了意义。但希望你下次再做出类似的决定时,至少?思考一下它的危险性?。”
她还是很乖巧:“抱歉学?长。”
艾尔海森问:“有看见什么东西吗?”
“有哦。这款药的药效很强。”她搭在大腿上的手指点了点,眼神有轻微的涣散,“我好像看见了还在当导师时的拉蒂西亚。”
艾尔海森面色淡淡:“她是你的愿望?”
“不只?有她,还有很多人……”
少?女时期的你站在空幻的日光下,回头望着她的眼神肆意而?明亮。在你的身后,她看见更多的人,端着书的艾尔海森、抱着胳膊无奈地笑的提纳里、认真讲笑话的赛诺、有点低落却扬着笑脸的卡维、托着下巴望着她的纳西妲、正在煮药的白术和他脖子上的白蛇长生、蹦蹦跳跳的七七、跟着七七到?处乱跑的胡桃……
还有伫立在时光尽头的那个稳重青年。
他侧眸看过来,眼睛里是沉淀几千年的厚重历史,燃着一抹令人安心?的烛光。
“我还看见了……帝君。”
纳西妲微微张了张嘴,靠近林风笛捧起她的脸,问:“你还好吗?”
林风笛眨了眨眼睛,那片宛如坠落了星光的深蓝色星空逐渐有了色彩。她的眼神聚焦了,锁定在纳西妲身上,然后笑了笑:“所以我说,这药效有点强劲啊。”
艾尔海森冷静指出:“既然如此?,你必须考虑到?这样一个可能性?——你会成瘾。”
“不要紧,”她摆了摆手,说,“这样子更方便做出解药。而?且我也就成了一个最好的临床实?验体,不是很好吗?”
“你太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了。”纳西妲严厉地说, “我要把这件事告诉给拉蒂西亚,还要告诉给那位照顾你的大夫,再告诉给旅行者?, 让他带给摩拉克斯先生。”
“别呀……”林风笛期期艾艾地求饶道,“我错了, 真的错了。我只是刚才太激动了,突然就冒出来了这个想?法,一时间忘了它有毒……”
“你之前还闻过多莉的那?一款, ”艾尔海森把视线落在桌面上的一堆炼金仪器中,精准地找出了里头只剩下五分之一的试剂瓶。“是惯犯了。”
于是纳西妲板着小脸看着林风笛。
林风笛讨好地揪了揪神明的小裙子, 末了托着下巴叹口气, 认真说:“我并不认为它会带来什么?危险性,而且明确地知道它会产生什么?样的症状,更有?利于做出针对性的解药。这是最方便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