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莹点头。
夜归雪撤回手,温声道:“心里有爱一个人的能力,总归是好事儿。只有这样的话,才能爱她所爱的一切。”
叶秋莹歪了歪脑袋,又点点头。
夜归雪笑笑,“今日没午睡吗?去休息吧!小叔叔今日也累了。”
叶秋莹乖巧地点点头,跳下椅子,“那小叔叔你好好休息。”,她向外走去,走到门口,又回头,有对夜归雪认真地道:“小叔叔,你很好的,不要不开心了。就算没有了苏七姐姐,在咱们南楚,还有很多很多的姐姐喜欢您的。”
她苦恼又怕怕地说:“我每次最怕跟祖母出去参加宴席了,喜欢你的姐姐们都围着我说话,我每次都特别累。”
夜归雪被气笑,“赶紧去。”
叶秋莹吐吐舌,快步走了,且贴心地为夜归雪关上了房门。
夜归雪在叶秋莹离开后,径自坐了片刻,揉揉眉心,也回了房间。
护国公府内,周顾在房间里闷了大半日,他一个人自己跟自己对弈,手边放着一本棋谱。
子夜蹲在炭盆前扒拉炭火,心里直叹气,大长公主擅琴,国公夫人擅画,东宫的秦太傅擅书,老国公擅用长缨枪,国公府请的教习师傅擅刀,后来又从江湖上请了一位擅剑的大师。公子聪颖,学什么都快,所以,这上面的每一样,他都学的极好。
唯独这棋,不是秦太傅最擅长的,国公府内也没有棋艺大家,在大梁京城,秦太傅的棋艺虽不出彩,但也是不错的了,因师承大家,棋风正统,所以,公子与太子的棋艺,都是秦太傅教的。
公子的棋艺,本在大梁京城来说,算是拿得出手的,至少比谢小王爷强。
谢小王爷才是真正的样样稀松平常,没有一样拿得出手的,就连文章,他也做的不如公子。唯独论玩,他兴许要比公子强些,毕竟,他时间充裕,又不受东宫管制。
但谁能想到,偏偏就是这棋艺,让自家公子十分没面子,赢苏七小姐就别想的,输都能输得那么惨。也是无奈。
如今自己一个人跟棋盘较上劲儿了,哎,这大半日,午饭都不吃了。
公子不吃,他可不能饿着,他准备一会儿偷偷去吃点儿,反正公子饿一顿,也没什么的吧?
他放下铁钳,站起身,又跑周顾面前打了个晃,周顾眼皮都不抬,眼睛不离棋盘,他也不敢打扰,只能自己去找东西吃了。
国公夫人来到周顾的院子,正巧碰到子夜往厨房走,她疑惑地问:“怎么这时候了,还没用午膳吗?”
子夜连忙小声说:“公子跟苏七小姐对弈,输得惨烈,如今跟棋盘和棋谱较上劲儿了。我提醒了公子三次,公子都不理我。
他挠挠头,“我饿了,打算自己去找吃的。”
国公府好笑,“这孩子,也真是的,行,你去吧,我去看看他。”
子夜应了一声,继续往厨房走。
国公夫人进了画堂,果然见周顾在自己与自己对弈,桌子上摆着棋谱,是一本很复杂的棋谱,不知道从哪里淘弄来的,她以前没在他这里看到过。
她也没打扰周顾,而是自己坐到了她的面前,看着棋盘上的棋局,没出声。
周顾见对面坐了人,终于抬起头,看清是国公夫人,喊了一声,“母亲。”
国公夫人问他,“打扰你了?听子夜说,你已研究了大半日了,连午膳都没吃。”
周顾摸摸肚子,“唔”了一声,“是有些饿了。”
国公夫人笑道:“棋艺不是一时半刻能提升的,先用午膳吧,我这便让人给你端来。你也缓缓再研究。”
周顾点头,“好。”
国公夫人立即对跟来的婢女吩咐,“快去厨房,将四公子的饭菜端过来。”
婢女应了一声,立即去了。
国公夫人道:“今日怎么没与你祖父一起进宫?”
周顾捶捶肩膀,“陛下被气的病重了,昏迷不醒,祖父让我缓两日再离开。”,他叹了口气,“陛下以前瞧着身体很好,没想到……”
道理(一更)
皇帝这些年以九五之尊的威严自持,把控大梁江山,一言九鼎,无人敢忤逆他,在他的想法里,自然也无人敢愚弄他。
他不成想宠了多年的珍贵妃,竞是别人的棋子,他宠信的平西将军府,竟然包藏祸心。
他被气到晕厥,伤及肺腑,一下子便病倒了,甚至是卧床不起了。
这是让人十分震惊的,平时身体看起来很好的人,原来这般经受不住打击。
国公夫人正好舍不得儿子,听周顾这样说,看着他道:“不过是晚走两日,那就再等两日吧!”
周顾点头,不等也没办法。
二人闲话了一会儿后,有厨房送来饭菜,国公夫人吃过了,便坐在一旁看着儿子吃。
周顾用完饭菜,伺候的人将碗碟收拾下去后,他用帕子擦了才擦嘴,用茶漱了口,问:“母亲,您是有话要跟我说吗?”
否则他母亲掌管府中馈,每日都很忙,哪里有闲暇的时间坐在这里什么也不做,只等着他用膳。
国公夫人摇头又点头,“没什么打紧的话,就是我听说你祖母给你的那处庄子,今儿去了人,是夜二公子和……”
“和苏容。”周顾点头,“昨儿在东四胡同,夜归雪邀请苏容去城外赏梅,我便想着,城外的梅花刚刚含苞待放,不若祖母送我的那处庄子,此时梅花应该已经开了,是一处赏梅的好去处,便将进山的玉牌给了苏容,让他们二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