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炮后不留宿是成年人心照不宣的默契
终于妥协般,音调都降低了不少,“是跟我没关系。”
“我他妈就单纯看他不顺眼。”
他没消停一会儿,又开始瞎逼作。
拿起柜子上一尊琉璃摆件,猛地往墙上砸过去。
“操。”
砸完一个还不解气,他又扔了一个。
直到柜子上一整套摆件都让他砸了个粉碎,盛裴明终于不折腾了。
姜柏对此习以为常,理都懒得理他。
他顶多就是在盛裴明发完疯的时候问一嘴,“消气没?”
“消气了就出去把人带回来。”
盛裴明没搭腔。
姜柏看了眼地上的青瓷碎片,漫不经心补了句,“哦,对了。你刚砸的那套茶具挺贵的,记得赔我。”
盛裴明不屑嗤了声,“多少钱?”
姜柏看着一片狼藉的屋内,回忆一下那套茶具的价格,在报价时面无表情多加了几个零。
盛裴明无语,“你那嘴是金子做的啊?”
姜柏起身,掸掸衣服上的浮毛,点头嗯了声,“是啊,所以我不喜欢用便宜货。”
姜柏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味道。
喻星延说不清楚那究竟是什么香气,如果非要描述的话,他闻到这个气味,脑海中一瞬间浮现的场景便是清冽的冷风。
想象中那抹气息是冷的。
可面前真实存在的男人,肉体却是火热的。
喻星延一开始只是松松圈住姜柏的腰,到后来他的手越来越不老实,慢吞吞在男人腰腹间游移着,不动声色解开浴袍系紧的腰带。
姜柏洗完澡后,随手套了件长浴袍就出来了,里面根本没有穿其他东西。
裹紧衣袍的系带松散开,男人赤裸的身体一寸寸暴露在空气中。
喻星延坐在沙发上,姜柏刚好站在他身前。因为这个微妙姿势,最先映入喻星延眼帘的,便是男人不着寸缕的下体。
健康的蜜皮、结实的大腿肌肉,每一丝线条都完美得恰到好处。
是真的很漂亮。
喻星延喉结颤动着,小心捧起男人腿间那根疲软的性器。
干净的、没有一点难闻味道,涌入鼻腔的,只有淡淡沐浴液香气。
姜柏仅是在少年伸出舌尖舔舐龟头的时候,眉梢动了动。
喻星延抬眼看他,见男人并未面露不愠,这才低头继续弄下去。
阴茎颜色没有深到很难看的地步,喻星延先是试探着用舌头舔了两口,把深红的伞状龟头舔得湿漉漉的。他一下下用嘴巴嗦吸着性器前端,随后又伸手握住光滑茎身、慢吞吞上下撸动着。
性器在手中一点点胀大勃起,直到这时,浓郁的腥膻气息才灌满口鼻。
除了刚刚那一下皱眉,姜柏表情再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他就只是静静地、冷眼看身前少年动作。
盛裴明从浴室出来,看到客厅这淫乱一幕时,心中甚至已经提不起太多波澜。
他只觉得可笑。
他定定看着那个从始至终没把目光搁到自己身上哪怕一秒的男人,冷笑一声,不住点头赞道:“姜柏,你真他妈是好样的。”
姜柏还是没看他。
只有他那位便宜弟弟忙里抽闲,闻言斜睨了他一眼。
模样狼狈的少年弯唇笑着,眉眼间尽是赤裸裸的挑衅。
盛裴明胸腔那口郁气沉了下去,再开口时,他声音竟带上了一丝困恼。
“我有时候是真搞不懂,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有人比姜柏先一步搭腔,“他想些什么还要跟你汇报……”
趁他没说出更多会激怒男人话语之前,姜柏当机立断地让喻星延闭了嘴。
手指卡在少年唇齿间,指腹牢牢压住那条湿软红舌。
不远处传来一道极其细微的嗤音,嘈杂脚步声渐行渐远,最后钻进姜柏耳朵里的,只有身后房门开启、又被大力砸上的刺耳噪音。
偌大房间又一次恢复静谧。
“喻星延。”姜柏抓住那只在身上四处作乱的手,半阖下眼帘,双眸直直看向他。
“唔、”喻星延漫不经心应下,抬眼回望过去。
他轻挑眉梢、无声询问,怎么了?
姜柏抽出手指,将沾染到指尖的那点水意尽数涂抹到少年脸侧,“我不是你的玩具。”
男人慢吞吞说着,嗓音一如既往的淡漠。
他使的力气不大,只是松松将手腕扣住,稍微一扯便能挣开。
喻星延愣了下,眉毛微不可察地蹙起,嘴唇几番蠕动,都没有吐出一个完整音节。
“我……”
半晌,他有些泄气地收回手,闷闷撂下一句,“我才没有。”
*****
凌晨两点。
位于市中心的豪华别墅内。
某位被圈养在家中的小金丝雀计划出门觅食。
他刚走到一楼大厅,正对着楼梯的厚重大门便猝不及防开启。
一张熟悉面孔映入眼帘,单是看着就令他心肝打颤。
模样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身形单薄的小男生站在楼梯边、瞳孔中不自觉浮起惧意,他不动声色后撤,意图在男人发觉到自己的存在前离开这处是非之地。
想法是好的,只可惜在这个被灯光映照得明晃晃的大堂里,他所有踪迹都无处遁形。
“长本事了,看到我就跑?”
男人音量不大,甚至语气也十分平和。
可这句话落进宋暄耳朵里,还是让他脑袋“嗡”的一下炸开。
他眼睁睁看着那个犹如魔鬼般的男人一步步逼近自己,腿脚一阵发软,连转身逃跑都忘记了。
又或者说,就算他有力气也不敢转身逃跑,不然下一次得来的一定会是更加严苛的对待。
宋暄强撑着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盛先生。”
盛裴明走近他,看到他这副表情便不满皱眉。
他伸手掐住宋暄的脸,手指重重箍在青年两颌。
“天天摆出这张死人脸给谁看呢?”他一边说着,手指再一次缓缓收紧,丝毫不加收敛的力道,勒得人生疼,“我早就受够你了,你不就是仗着……”
话说到一半,盛裴明缓了口气。他死死咬住牙齿,力气大到下颌肌肉都不断颤动。
宋暄疼得眼泪都出来了,支吾求饶道:“盛先生,我知道错了,下次肯定不会了。”
盛裴明没说话,呼吸声一下比一下沉。
宋暄从对方身上闻到了无比浓郁的酒气,吐息间温热湿气洒到面上,让他不自觉蹙眉。
钳在两颌的手指缓缓松开。
男人眸色有些恍惚,随后将脑袋重重磕到他肩上。沉重身躯猝不及防压下来,宋暄身形踉跄一下,好悬没站稳。
“谁稀罕啊,你他妈不就是仗着……”
话音粘腻、咬词也十分不清晰,以至于宋暄根本听不清男人到底在说些什么,那抹啜音似的鼻息也许只是他的错觉。
他小心翼翼开口,“盛总,要不我先扶您上去吧。”
话音刚落,身前男人像是突然受了什么刺激一样,怪异笑了起来。
一道极其短促的笑音,满含讥诮。
几分钟后,当身体被砸到冰冷地面,身上衣服一件件被人暴力撕裂开来的时候,宋暄依旧不明白事态为什么会发生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