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姜柏的花边新闻简直多到数不清
小狗毛绒绒的,喻星延没忍住,手贱撸了一把。
他呼噜着小狗身上的软毛,又想要去扯它屁股后面那条明显短了一截的尾巴。
姜柏见状拧起眉心,出声告诫道:“你小心点。”
“没事啊。”喻星延搓了搓狗尾巴上的短毛,“它看着挺乖的,都没咬我。”
姜柏懒得跟他解释。
他径直走到一人一狗身边,俯身捞起地上那只被人玩得四脚朝天的傻狗,抱在怀里,轻轻抚了抚它的脑袋,“我让你小心点。”
他顿了顿又说,“它年纪很大了。”
姜柏的言外之意,是个人都能听出来。
喻星延撑住膝盖起身,无语道:“好好好,是我自作多情了,我肯定记得小心点。”
这么不信任他,他还能咬狗怎么着。
姜柏把狗抱到食盆旁边,添了一把粮,而后蹲在旁边看它安静吃饭,时不时上手撸两下,动作竟罕见的有些温柔。
喻星延一脸发现新大陆的表情,“没看出来啊,你还挺喜欢小动物。”
这叫什么,反差萌?
姜柏给狗顺毛的手一顿,淡声反驳道:“我不喜欢。”
他是真的不喜欢,外面流浪猫狗多得很,再可爱他都不会多看一眼。
喻星延嘘了一声,摆明不信。可他也没多说什么,而是抬脚走到姜柏身边,学他一样蹲在地上,随后有一搭没一搭地聊。
“这是你自己买的吗,”他顿了下才继续问,“还是谁送的啊?”
饱含试探性的话术,姜柏当然能听出来。
他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回望过去,“你好奇心很重嘛。”
喻星延点头哦了声,肯定道:“那就是别人送的了。”
“这什么品种啊,看着也不贵。”
话里话外都在暗示这礼物送的不行。
“不知道。之前一朋友送的,她说是在路边捡的。”
他不关心这些东西,当然也懒得去查。
直接回答了喻星延两个问题。
喻星延还想继续问是哪个ta?
可他明白过犹不及的道理,硬生生把这句话咽了回去,改口问了别的,“它叫什么名字啊?”
“布丁。”
喻星延愣了下,“你喜欢吃布丁?”
给宠物起名字嘛,一般都会选择自己喜欢的东西。
姜柏随意回道,“还好吧。”
也谈不上什么喜不喜欢的。
喻星延若有所思,“这名字不是你起的吗?”
“不是。”姜柏说完便起身,摆明了不想再继续和喻星延探讨这个话题。
他摘掉衣服上沾到的几根浮毛,转身给喻星延指了指房间,“你晚上睡那间,有什么想用的东西自己去柜子里拿。”
喻星延没起身。他蹲在地上,歪了歪脑袋看姜柏,“我不能和你一起睡吗?”
姜柏婉拒了这个要求,“我不太习惯。”
喻星延苦恼皱眉,“你是不习惯和人一起睡,还是不习惯和我一起睡?”
姜柏只说,“我不习惯和不熟悉的人一起睡。”
喻星延似懂非懂点头,拖长尾音哦了一声,随后又问,“那我们俩什么时候能熟悉到可以一块同床共枕啊?”
“反正不会是今天。”
满身粘腻实在不太舒服,姜柏跟喻星延说他要去洗个澡,想干什么自便。
喻星延唔了声,望着姜柏离开背影,他在心中默默思考起两个问题。
到底谁喜欢吃布丁?
一个个熟悉名字冒出来,很快又被喻星延一一否决。
他一点都不了解姜柏。
在自己不曾踏足的时间线里,姜柏也许和其他人发生过许多故事,可他一件都不知道。
喻星延其实有刻意去查过姜柏的。
可他费了半天劲,最后还是没得到什么有用消息。
有人在刻意隐瞒姜柏的过往,并且那人的势力大到连他都查不出来。
喻星延只偶尔从旁人的闲言碎语中,听说过一些有关于姜柏的花边新闻。
他们说姜柏简直是盛裴明养的一条狗,桩桩件件、为他马首是瞻。不单单要处理工作上的事,他私下里还得把盛总伺候得服服帖帖,满足盛总强到过分的性欲。
盛裴明性欲强不强,喻星延不知道。反正姜柏私下性生活倒是挺丰富的。
上到高管,下到员工,光他亲眼撞见的便有不少起。
甚至于还有传闻说,盛裴明初入盛氏不久谈成的那几笔大生意,全靠他那位好助理多方打点给睡出来的。
喻星延对此存疑。
老盛总有意放权,所以盛裴明进到集团工作后并没有外人想象的那般不乐观,处境更没有差到需要卖友求容。
但姜柏时常出入那位风头正盛的新任市长家中这件事,倒也不是空穴来风。
喻星延知道其中有猫腻,可具体内情为何,只有当事人才知晓。
那个市长…
好像跟姜柏还是一个高中的。
又是一桩他怎么查都理不顺的往事。
他们说姜柏高中时期玩得更花,几乎来者不拒,随便给点钱就能跟他上床。
这桩离谱谣言,喻星延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姜柏想要钱,挑个人圈不就行了。华麓别的不多,人傻钱多的富二代一抓一大把。
他随便勾勾手指,都能引人乐颠颠把他想要东西递上去。
但说这话的人是跟姜柏一个学校的,小姜柏一届的学弟。对方没道理会编造这种一眼假的谣言。
真真假假、他理不清。
喻星延在地上蹲得腿都麻了,脑子还是乱的。
他缓了好半天才慢吞吞站起来。
不知道家中这位不速之客正在默默编排自己,姜柏洗完澡后连衣服都懒得套就直接上床睡了。
半梦半醒间,他隐约听到房门咯吱一声打开。
屋外光线从门缝里渗了进来。
几秒后,姜柏感觉到身侧床铺一沉。
被子掀开一角,紧接着一具暖烘烘的身体钻了进来。
用手指头猜都知道是谁。
他强撑精神和怀里人说话,眼睛都懒得睁。
“你又搞什么?”
嗓音低哑,透着难言性感。
喻星延环住姜柏的腰,把脑袋埋进姜柏怀里蹭了下,最后找个舒服位置窝好。
他问姜柏,“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我能和你一起睡了吗?”
姜柏对喻星延这个强盗逻辑有些无语,可这大晚上的,他实在不乐意折腾。
迷迷糊糊将怀中人勒紧,他出言警告道,“你老实点,打扰我睡觉我就把你从床上踹下去。”
喻星延猛点头,嘴上应得十分爽快,“你放心,我睡相很好的。”
刚刚在车里折腾半天,喻星延也累得不行,就算他想做点什么现在也没精力。
他靠在姜柏怀里找了个舒服姿势,半阖眼皮,很快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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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另一边。
盛裴明不是一无所知的傻子,从姜柏的三言两语外加那几声腻歪死人的哼唧,用手指头想都知道电话另一边在干嘛。
他看着手里被挂断的电话,没好气骂了一句,“草。”
再打过去,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