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魂禁术
了,没注意你身体居然不适,也没有请太医,我……”夜天煜后悔自责地看着赵可菡。
“不怪你,你已经给了我最好的了。”赵可菡摇摇头。
夜天煜还要再说什么,云浅月打断他道:“你现在自责也无用!孩子以后还会有,赵姐姐的身体重要。”
“对,你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菡儿,你一定要好好的,不能有事儿,也不准有事儿!我如今只剩下你了。”夜天煜将脸埋在赵可菡手心。
赵可菡咬着牙点点头,坚定地道:“我不会有事儿的!”
云浅月不再说话,转过身不再看二人,大喜之日变大悲,也不过如此!
房中静静,再无人言声,只听闻赵可菡细微压抑的痛苦呼吸。
大约过了两三盏茶功夫,外面有脚步声走来,虽然步履极快,但也是极其优雅。
云浅月向门口看去,只见容景走来,身后跟着容枫,二人很快就进了房间,夜天煜闻声立即站起身,看向容景,急迫地道:“景世子,你快过来看看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容景点点头,缓步来到床前,从袖中甩出一根细线系在了赵可菡的手腕上。
云浅月也回转身看着他。
夜天煜更是一眨不眨地盯着容景。
容景一直神色平静,过了半响,将丝线撤回,对盯着他的夜天煜道:“是南疆咒术!”
“什么?”夜天煜面色一寒。
“的确是南疆咒术!”容景淡淡道:“而且是南疆的禁术噬魂术。”
“怎么会这样?”夜天煜眸光凌厉。
“她一直与我在一起,怎么才会中了这个?”云浅月也看向容景,她刚刚给赵可菡把脉,什么也把不出来,就怀疑是南疆的咒术。夜轻染和容枫也和她一样,她心中便有几分心思,如今容景来到确认,他说是噬魂术,那就是噬魂术了。
“噬魂术要有魂引,才能噬魂。四皇子侧妃的噬魂术是在三日前中的。她中了魂引,今日有人在暗中催动噬魂术,她才发作。”容景缓缓道。
“三日前?”夜天煜看向赵可菡,问道:“菡儿,三日前你做了什么?”
赵可菡额头有大滴的汗滑落,她痛苦地摇摇头。
“先别问她了!容景,救人要紧!”云浅月对容景道。
容景点点头,抬步走到桌前,在铺开的宣纸上写了一张方子,之后转过身对夜天煜道:“四皇子,先命人煎药吧!四皇子侧妃孩子保不住了,但我可以保她性命无忧。”
夜天煜点点头,脚步沉重地来到桌前,拿了药方,对外面喊了一声,“来人!”
喊声落,他的一个近身随从走进来,他将方子递给那人,那人连忙去了。
“你刚刚给她吃了一颗护心丹?”容景转向云浅月询问。
“嗯!”云浅月点头,这些年她身上一直放一些应急的药丸,只有失去记忆那一段时间没有,如今恢复记忆之后也恢复了这个习惯。
“幸好有一颗护心丹!否则以后赵小姐怕是无法再怀孕了!”容景道。
夜天煜面色一沉,“何人敢使用南疆的禁术害人?而且居然要害菡儿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背后人要害的不是赵姐姐,而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恐怕你府内有奸细,你和赵姐姐都没发现她怀了喜脉,但有人却发现了。所以,才有了今日之事。”云浅月道。
“这样的事情,只有近身侍候的人了!”容景道。
“来人,将我身边和菡儿身边这些日子侍候的人都叫来!本殿下挨个询问!看看是哪个吃了狗胆,居然敢害菡儿。”夜天煜大踏步走出房门,站在门口,对两侧候着的人沉着脸命令。
外面的人齐齐应了一声,都去喊人了。
云浅月看向赵可菡,见她躺在床上,面色虽然痛苦,但眸光似是沉思,看起来似乎是在回想事情,她移开视线看向容景,问道:“你今日怎么没来参加喜宴?”
“皇上昨日因为孝亲王之事,雷霆大怒,伤了心肺。我与七皇子今日一直在宫里。”容景温声道。
“那子书呢?”云浅月又问。
“他说昨日赛马没歇过来,就不来参加喜宴了,回荣王府了!”容景又道。
云浅月点点头,不再询问。
外面有匆匆零碎的脚步声走来,不多时,便占满了一处院落。
云浅月走到窗前,看向窗外。只见黑压压的一群人,夜天煜沉着脸站在门口。人人跪在地上,不少人的身子都是哆嗦的。她看了一眼,便索然无趣,对床上的赵可菡道:“赵姐姐,你想起什么来了吗?”
赵可菡收回思绪,咬牙摇摇头。
“你想想你什么时候露出不适的感觉来,你露出不适感觉的时候都什么人在身边,也许就是一件非常稀松平常的小事儿,但越是寻常,就越是不寻常。”云浅月提点她道。
赵可菡又仔细去想,片刻后,忽然道:“是玲儿!”
“玲儿?”云浅月看着她。
“是玲儿!就是她,我自己只是觉得不适,但为了不让天煜担心,便没对外说。自然不会说给四皇子府的人,只有她,一直跟随我的贴身婢女,她知道。”赵可菡白着脸道。
云浅月点点头,打开窗子,对外面喊道:“哪个是玲儿?”
院中无人应声。
夜天煜似乎也听见了刚刚赵可菡的说话,沉着脸对外面的人询问,“哪个是玲儿?”
众人依然无人应声。
“都哑巴了吗?”夜天煜怒喝了一声。
“回殿下,玲儿没来……”终于一人开口。
“在哪里?去找!”夜天煜怒道。
有几个人立即从地上爬起来,向外走去。
夜天煜转身回了房间,对赵可菡道:“你来府中那日我就对你说,不要这个婢女,但你念在她从小一直跟着你,说对你一心,不会背叛你的,如今到好,错就是出在了她的身上!”
赵可菡抿着唇不语。
夜天煜看着赵可菡的样子,也不忍心责怪,走到床前,伸手握住她的手道:“我这里的人都是经过千挑万选,无数次试探才留下的。我自小就防着二哥迫害,后来防来防去,我们成了一伙的人。如今又共同来防别人。你既然嫁给了我,以后像是今日这种事情,不会少了。你这回长了教训,以后再不可心软了。”
“嗯!”赵可菡红着眼圈点点头。
夜天煜松开她的手,对外面喊,“药怎么还没煎好?来人,去问问!”
“是!”外面一人立即应声去了。
不多时,早先拿着药方去煎药的那个人端着一碗汤药走进来。夜天煜看了一眼,对他道:“去拿给景世子看看!”
那人立即端着碗来到容景面前。
容景看了那药碗中的汤药一眼,缓缓点头,“给四皇子侧妃服下吧!”
那人端着药碗递给夜天煜,夜天煜舀了汤药一口一口地喂赵可菡,屋中弥漫着汤药味和血腥味,让好好的洞房花烛的喜房,一片灰沉沉的压抑。
云浅月转开头,重新看向窗外,只见几个人抬着一个婢女打扮的人走来,那婢女无声无息,显然是死了。她眯了眯眼睛,料定就是这种结果,收回视线看向夜天煜。
夜天煜抬头,顺着门口的珠帘,也看到了外面的情形,脸色蓦地一沉。
“玲儿死了?”赵可菡也看向门外。
“你先喝药,喝完药休息!其它的事情就不用管了!”夜天煜收回视线,继续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