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且听龙吟
冯石眼中闪烁着光,那是希翼。
有个有意思的小插曲舒缓影片节奏,在营地外守着的两个警卫员。
陆的警卫员问:“你说是总指挥的官大,还是我们陆总的官大?”
冯的警卫员回答:“当然是总指挥官大。”
“总指挥可说陆总一个人就可以抵三个师呢。”
“总指挥能管五个师。”
好家伙,八个师有了,两人明明在比较,但却让金色大厅中的观众们会心一笑,感觉俩战士挺可爱。
插曲后进入正题,陆光达竭尽所能地把所有疑惑给基地的军官们都解释清楚。
1961年夏,原子弹爆轰实验成功,可以理解为用更小单位的爆轰,实验的成功让基地上下心神振奋,所有人更加用心地投入工程。
一般好的专场,剧本是用“类转”,或者是“形转”,此处安排的一个巧妙的转场和伏笔。
陆光达喝咖啡,忽然感觉咖啡味道不对,准确说是水不对,没有苦涩和咸味了,抬头询问警卫员,后者说是总指挥要保证专家们的淡水供应。
提到咖啡,剧情联想是王茹慧,有次不知道丈夫回来,所以家里咖啡没有了,有次是为丈夫泡了咖啡,只能让警卫员转交。
荧幕里,剧情轮到王茹慧处,两位军人受原子弹的总负责人陈志忠首长的邀请,给军方讲解基础的物理知识,第一遍时王茹慧有些怀疑自己耳朵,疑问“找我?”。
组织的不信任,王茹慧一直知晓。
也不能说是不信任,准确说是不能百分之一百地信任,原子弹的重要性,让国家不能有丝毫闪失,现邀请是代表国家愿意百分百信任王茹慧的开始。
经常有老师说,“你们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学生”,到王茹慧这边是最猛的一届学生,端端正正坐下面的学生都是肩膀上抗星的存在。
另一边,原子弹的各项部署也陆续竣工,即便有遇到问题,但只要有耐心,办法总比困难多,例如测试裂变过程的办法,就是土方法,架设相机。
陆光达也听从中央的指示回首都开会,在临别之际冯石首长想知道引爆的准确时间。
中央决定在1964年的年底,正式引爆第一颗原子弹!
“我们的国家和人民,比任何时期都需要有这么一声愤怒的呐喊。”
核材料的生产、中子引爆装置、理论设计、实验场地所有一切都以64年底作为基准。
原子弹起爆材料取得重大突破。
一比二核装置聚合爆轰产生中子实验成功。
美国佬在朝鲜阻挡不了华夏军人,在核武器研究上也阻挡不了华夏。
陆光达带着好消息回到罗布泊,冯石首长听到64年底为准确的引爆时间,非常开心,让警卫员去弄点吃的,无论是腌萝卜皮、花生粒都行,但警卫员却告诉基地总指挥,什么都没了。
此处有个历史背景,六十年代三年大饥荒,作为原子弹基地,粮食肯定也是先供给,可坏就坏在屋漏偏逢连夜雨,洪水冲垮铁路,粮食被堵在河西走廊,也就是现在武威、金昌,张掖那块。
粮食大危机说来就来,目前基地有人得了夜盲症,
夜盲症是缺维生素a,浮肿是缺盐,都是缺少摄入,但即便在如此困难之下,在大会上冯石也决定,先保障科研人员的饮食。
“有一粒粮要让出一粒,没有粮让菜,必须保证知识分子,只要有一口吃的也要保证他们。”
冯石说完后,询问同意这个决定的举手,所有军官都举起手,没有丝毫犹豫,很难以想象这是什么样的信念。
“我不同意。”此话是陆光达所说。
陆说他去过施工现场,战士们每天的劳动是非常辛苦的,并且在基地里每个人都是一样的,总结出来就同甘共苦。
为什么先烈不可辱?
因为在这种环境下,李一凡依旧会说“我饭量小,给我半个”,连长依旧会把自己的半碗面汤给倒给更年轻的战士,即便在最艰苦的时刻,也想让其他人多吃点。
可即便如此,还是不够吃,运粮车还要有三天后才到,冯石首长找到陆光达,又想说把剩下的一点粮食全部给科研人员,剩下的人捱捱也就过去了。
陆光达再次坚定地表示要与整个基地一同接受考验,人是需要精神的。
在三天中,白天聚在一起,高声唱着解放军的军歌:“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脚踏着祖国的大地背负着民族的希望,我们是一支不可战胜的力量……”
夜晚,播放电影《上甘岭》,一起合唱电影中的插曲《我的祖国》,“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我家就在岸上住”。
上甘岭电影有类似的剧情,志愿军守在上甘坑道,因被敌人包围,再加上坑道内严重缺水。
即便如此也没有想过突围撤退,因为接到命令,要尽可能拖住敌人争取时间,在本地人民志愿下,他们顽强守了上甘岭二十四天,其中有一幕是指导员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唱出我的祖国……
上甘岭的剧情,和荧幕中罗布泊继续战士们的情况相差无几,两两重叠展现了华夏军人的坚毅!
“真正的战士,这才是献礼电影。”政治局大佬看到此,忍不住说了一句,后来又安静了。
信仰可以当饭吃吗?或许不行,但信仰能够让人克服饥饿,席地而坐的战士们,长期饥饿状态有些四肢无力,可目光中的光芒,从未熄灭。
罗布泊的考验似乎还远没结束,又一日风沙大作,搭建的帐篷都要被掀翻,所有人保护图纸。
帐篷拉不住,就把器械搬到砖瓦房里,搬到车上,实在没时间搬走的,用身体趴在箱上,让风沙卷不走,无论男女。妇女能顶半边天,一点也不假,在抢险中表现出一样的重要。
不知过了几个小时,风沙终于停了,一切归于平静。
还好军需车抵达基地,粮食和补给全部都到了,捱饿许久的战士们、科研人员们和指导员们终于能吃一顿饱饭。
之前说着,我饭量小只给我半个的李一凡,此时狼吞虎咽一连吃下好几个馒头,他饭量可一点也不小。
听着他们的欢声笑语,忽然有种想哭的感觉,真的太苦太难了。
没有好过多久,罗布泊又发难,瓢泼大雨哗啦啦,路面积水让卡车也无法动弹,要紧急转移器械,不能让器械被雨淋湿一丁点,所以就人力搬扛。
淌过积水时,一不注意就会跌倒,人就会被水淹过头顶。
即便如此,但他们手依旧高举着,因为手上是实验仪器,人可以跌倒但仪器不能受损。
要来了,惊艳世界的长镜头。
雨中救器中,陆光达与多年没见的王茹慧见面,两夫妻激动地拥抱在一起。
王茹慧哭兮兮地说:“咖啡,咖啡掉水里了。”
没错,来到第一线的王茹慧给丈夫带了喜欢喝的咖啡,可在刚才搬运仪器时,被积水冲走。
金色影厅中的外行观众感叹神仙爱情,而内行杨巍、余岗等人,无不被流畅的长镜头震撼。
仿佛是西方人第一次看到长城的震撼。
仿佛是不吃辣的人,第一次知道特辣山城火锅的震撼。
难以言表。
1964年4月,原子弹核心部件秘密运往罗布泊。陆光达也再次来到京城,听从下一步的安排,但在京城却意外见到了老同学夏世忠。
夏世忠是美籍华人,一直在美利坚研究核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