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敌不动我不动
桃宵自然不会傻到认为邵懿说的姓椿的是椿棋。
昨日在温泉,邵懿表明自己会读唇语,两人心照不宣。邵懿自是看见桃宵对椿棋说,椿家新家主此刻就在台下。桃宵也知他看见。
只是桃宵不主动开口,邵懿亦觉此事与自己暂无太大关系,没多问。椿家想做地下生意,正主不到台前来,找个傀儡假扮自己不是什么稀奇事。
昨日竞技椿家真家主在场下,邵懿只当他是关心替身与桃宵的战况。然而今日遇上对方又来观赛,居安思危的邵公子很难不联想姓椿的是否有何新布局。如果幕后之人谋的是整个欢国科举这一场大局,“金大师的徒弟”这个身份不利用可说不过去。
“你确定见到了椿雷?”桃宵贴上邵懿的脸颊,瀑布般的黑发遮挡住两人面庞,在外人看来如拥吻一般。
“八九不离十。”邵懿很快脱干净了自己的衣物,“他易容了,身上的熏香和椿棋身上的一样。”
……桃宵无言,这家伙又是什么时候跟椿棋接触的?
邵懿看懂了桃宵的表情,说道:“昨天他下台的时候。”他脱完自己的衣物,又去解桃宵的袍子,三两下将人剥了个干净,手中还握着桃宵的腰带。
众人虽对邵懿方才的言论颇有微词,此时见到他衣袍下的身躯,不得不感叹这人至少看上去确是位参加科举的人才,身高腿长,四肢结实有力,腰身劲瘦,一看就能挺胯挺得特别快,胯下昂起的巨物同样形状可观。
“这位邵公子的阳茎,和桃公子的宝穴好登对。”底下有人感叹,周围群众纷纷表示认同。
邵懿将银色的腰带系回桃宵赤裸的腰身,向后坐在了椅子上,同时拉着腰带一扯,桃宵顺势跨坐在邵懿的大腿上。
“你想做什么?”桃宵双手握住抵着自己小腹的阳物轻轻揉搓。
邵懿单腿挤进桃宵腿间,分开两瓣臀肉,直往最隐秘处蹭。桃宵已然提前扩张过,穴口周围一片油黏腻。
“昨日见过玉衍后,我回去想了想,今日你大概会存心输给我,让你的江湖排行往下降,你可能还想让众人质疑那份排名。”
两人目光交汇,桃宵不置可否。
邵懿又道:“若我赢了排名。
“我就知道你今日要和我比‘输’。”邵懿说着,抱起跨坐在自己身上的桃宵站了起来。
桃宵手攀着邵懿肩头,双腿勾在他后腰上,身体的重心全落在了被邵懿顶得上下摇晃的屁股上。
邵懿虽只与桃宵欢好过一回,但只一回已足够他知道桃宵喜好怎样的性事。他托着桃宵屁股的手大力揉捏着,下身动作不快,每一下都进得很深,每次抽插龟头都重重碾过穴内敏感的凸起。
桃宵有意输给他,今日全然不当是在竞技,专心享受着邵懿在他体内进出,微张的嘴唇不时逸出几声吟哦。
坐在高处的观众恰巧能看见桃宵仰起头,满脸情潮。有人小声感叹,生怕自己声音太大遮住了桃宵的呻吟声。“桃公子被肏得好快活啊。”
邵懿快速抽插了数十个回合,又将桃宵放下。桃宵平躺于台面上,合不拢的后穴一阵空虚。
众人还来不及疑惑,就见邵懿再次俯身肏了进去,同时单手握住桃宵的阴茎套弄。
“呃啊……”桃宵舒服得叫出声,屁股也越收越紧。
在场的百姓们专注地看着,甚至连讨论都停了下来,霎时整片后山静了下来,只剩台上两人粗重的喘息和呻吟。
正当时,承受着二人剧烈动作的台面轰然一声巨响。众人甚至来不及思索发生何事,就见竞技台上只剩邵懿一人。
桃公子,竟然摔下了竞技台?!登时满场哗然。
柳如彦当即宣告竞技结束,场边的桃谦牧立刻冲了上去,桃双同李云潜紧随其后。
桃宵双手撑地坐了起来,困惑地瞧了瞧自己,又看看周围。他摔在了厚厚的草地上,除开坠落时下意识的心慌,身体倒是没有什么不适。
桃宵还未来得及起身,桃双哭爹喊娘地扑了上来,“这个天杀的姓邵的!我要打死他!”
“双儿你让开,先让爹给大哥检查。”李云潜抢在桃谦牧推开他之前拉走了桃双。
然而在他们带走桃宵前,观众们已然瞧见,摔下去的桃公子浑圆的屁股和洁白的大腿上,沾着若干刺眼的血迹。
桃庄在千林城声望颇高,庄主夫妇深受百姓爱戴。场下的观众大多都是桃宵的支持者,有看着桃宵长大的中年人,也有自小崇拜他的少年郎。众人从桃宵摔下台的愕然中回过神来,场下顷刻炸了锅。
“好好的台子怎么说塌就塌?邵懿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脚?”
“我看他就是故意把台子日塌的!”
“也不知桃公子伤了外面还是里面,还有三个月就科考了,可别耽误了大事啊!”
激愤的声音中,几道尖细的高嗓音尤为突出,一群胳膊上绑着红缎带的少年皆是气红了脸,缎带正中央硕大一个“宵”字。
“姓邵的分明就是嫉妒宵宝有本事故意把他弄伤的!”
“就是!正常发挥邵懿哪是他的对手!”
角落里一个少年怯生生道:“可、可是看邵公子那尺寸和身材,应当用不着作弊才是……”
“你说什么呢!”
“怎么,你被邵懿迷得想爬墙了不成!”
“什么‘金大师的徒弟’,就是冒牌顶替的吧。”领头的少年胳膊一挥,“‘援宵团’们给我听好了,有桃庄内部人脉的速探速报,摸清宵宝受伤情况;负责蹲桃庄墙角的盯死姓邵的,咱们一定要抓住他的把柄,不能让宵宝吃了这个哑巴亏。”
虽然出了意外,柳如彦仍按照竞技规矩,上台宣布由于桃宵意外退赛,今日竞技获胜者是邵懿。
邵懿穿起衣服,宛如听不见观众对他的不满一般,拱手向四周致意,脸上挂着虚浮的笑容,自谦道:“胜之有愧,胜之有愧,哈哈。”
此举看在众人眼里,分明是一副得意的小人之相。
邵懿在一片“卑鄙“胜之不武”的骂声中翩然离去。
混乱的场面里,无人注意到看台当中,有二人低着头,小心翼翼地离场。
“师傅,你不是说中原人向来注重礼节,怎么明昭入关月余,半点没学会?”
“千柯纳,你大师兄不要脸了十几年,怎会一月之间便有改变?”
“师傅说的是。那我们现在如何是好?”
“去桃庄。明昭若是真伤着桃少爷,我这当师傅的只好硬着头皮向人家道歉了。”
……
家丁将桃宵抬回府中。闲杂人等退下后,桃宵如没事人一般从床上站起身,丝毫不见伤痛模样。
“哥,你……”桃双满脸疑惑,再看桃谦牧满面了然,似乎早就看出桃宵并未受伤。
“呆子,我没事。”桃宵摸了摸桃双的脑袋。
“可你出了那么多血……”
“血不是我的。”桃宵用仆从刚打的热水将下身的血迹擦拭干净,“摔下去前邵懿割破了手弄在了我身上。”
桃宵摔下去时才意识到,邵懿今日并不是真来和他比“输”的,邵懿让他们两人都输了。
桃宵知道,若自己只输今日这一回,对于江湖排行的影响并不太大。他也不得不承认邵懿直接让他“受伤”之举更有效,支持者们再相信他的技巧,仍需顾虑伤情。同样,在今日的一片骂声中,“胜之不武”的邵公子也不算赢。
桃宵细细解释完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