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怎么样有本事去报警抓我吧
没有给他降温,反而让他肉体变得更加燥热。
“你里面也好热。”对方趴在裴映耳边亲了亲他。
裴映提不起一丁点力气,绵软的身体只能任由他人施为。
他昏昏沉沉,只记得最后有一股冰凉的液体射进体内,激得他打了个哆嗦。
再睁眼,看到的便是医院雪白的天花板。
裴映无力地躺在病床上,手上扎着吊针。
贺铮正坐在旁边沙发上打游戏,听到动静,他撇下手机,走到裴映床前,脸上扬起笑意,“你醒啦?”
裴映身体虚弱,没力气发火,他不想搭理贺铮,干脆侧过脑袋不去看他。
贺铮没再继续笑了,他用一种很古怪的表情看向裴映,眼中满是疑惑。
“你是…”他好奇地问,“在跟我发脾气吗?”
裴映舔了一下苍白干燥的嘴唇,没回答他。
贺铮俯身,一只手撑着床铺,另一只手掐住裴映下巴,让对方不得不扭头看自己。
他表情还是很困惑,“你生气了吗?”
裴映气恼地瞪了他一眼,努力张大嘴巴,趁着贺铮手掌下滑的时机,狠狠咬了一口他的手指。
“嘶——”贺铮吃痛抽气,急忙甩开手,站稳身体后,他低头去看自己带着清晰牙印的食指指根,又抬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恶狠狠瞪他的裴映,还是很奇怪。
裴映脸色苍白,面颊因为气愤而泛起红晕,他哆嗦着嘴唇,恨不得下一秒把贺铮生吃了。
贺铮下意识用拇指抚摸着指根的齿印,后知后觉想着,裴映是该生气的。
他发着烧,又让自己内射了一次,送到医院的时候,裴映身体跟刚从沸水里捞出来似的烫。
好在脑子没烧坏。
……
不。
可能还是烧坏了。
也许连裴映本人都没意识到,他红着眼眶,执拗看向贺铮的表情有多委屈。
贺铮第一次强上裴映的时候,裴映眼神里满满都是刻骨的恨意,要是当时手里有把刀的话,他绝对会毫不犹豫刺进贺铮胸口。
换做现在的裴映呢?
贺铮好整以暇想着,就算自己把刀递到裴映手里,他也不会真的扎进去。他只会边挨肏,边哆嗦着叫自己轻点,手无力地握住刀柄,凶器在他手里俨然变成了一个调情的玩具。
裴映努力把脑袋埋进枕头里,说话声音嗡嗡的,“我讨厌你。”
“哦。”
贺铮撇撇嘴巴,本来就没指望你能喜欢我。
“那你讨厌着吧。”
他最后是这样跟裴映说的。
当晚,护士查完房,留裴映一个人在病房里。
屋内熄了灯,只有走廊的微弱灯光从门缝照进来,昏暗夜色下,有人悄悄摸进裴映的房间。
房门“吱呀——”响了一声,来人脚步很轻,似乎不想惊扰到床上病人休息。
贺铮摸黑爬上了裴映的床,伸手环住他的腰,努力往自己怀里带。
单人病床强行塞进两个身强体壮的青春期男生,空间一瞬间变得逼仄。
穿着单薄病号服的男生僵硬住身体,随后开始大力挣扎起来。
贺铮废了半天劲才勉强压制住对方乱动的手脚,“靠,你别乱动。”
经过一番撕扯,裴映上衣扣子崩开几颗,前襟敞开,胸膛的白皙皮肤裸露出来。少年费力喘息着,胸口不停起伏,呼吸声变得沉重,他咬牙质问贺铮,“你到底想干嘛?”
贺铮干脆把裴映病号服剩下几颗扣子都解开,没脱掉,让衣服松垮挂在对方身上,手掌紧贴住细嫩皮肉,把裴映抱了个满怀。
“都说了让你别动。”
热出了一身汗还是没拧过贺铮,裴映彻底放弃反抗,他松弛肩膀,手臂无力地垂在床铺上。
“贺铮,你他妈的非要搞死我才开心吗?”
他嗓音发颤,第一次在贺铮面前爆了粗口。
贺铮把怀中少年锢得更紧,毫无保留的近距离接触,感受对方炙热体温,在这种安静氛围下,贺铮甚至可以听到少年逐渐加快的“咚咚”心跳声。
贺铮没吭声,面对面抱紧裴映,把脑袋埋进对方颈窝里,“死在我床上,这事儿传出去好像有点丢人。”
裴映差点没气死。
贺铮就是这么没良心,他叫自己出来只是为了睡觉。
听到裴映略带埋怨的口吻,贺铮笑笑,没和对方过多计较,直接吩咐司机开车。
窗外风景不断变幻,眼见着路线越来越偏,裴映终于察觉出不对劲了。
他皱眉,惴惴不安地问贺铮,“你要带我去哪儿?”
贺铮好笑地看着警惕不安的裴映,故意唬他,“我准备把你卖掉。”
他捏住裴映下巴,仔细端详一番后作出评价,“细皮嫩肉的,肯定能卖出个好价钱。”
贺铮嘴里没一句正经话,裴映放弃了试探口风。
最后司机开车带他们去了城郊的澜山。
贺铮让司机把车停在半山腰,下车后他拽着裴映硬生生走了半个小时的山路。
裴映又困又累,衣服还穿得少,夜晚风凉,冻得他打了个哆嗦。
他无数次在心里暗骂贺铮有病,大晚上不睡觉就为了把他叫出来爬山。
在一个斜坡边,贺铮停下脚步。
他仰头望向只有几颗星子的漆黑夜空,仿佛能听清裴映心里话一样,突然问道,“你很讨厌我吗?”
裴映不知道贺铮又在抽什么风,他没好气地反问回去,“你觉得呢?我应该喜欢你?”
贺铮嗯了声,神经质地点点头,“应该不喜欢。”
他给裴映提了一个好主意。
“你可以把我从这里推下去。”
裴映看贺铮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神经病。
贺铮低头,看向脚边漆黑不见底的山谷,回想起裴映曾经说过的话,“你不是说想杀了我吗。”
他百无聊赖踢着脚边碎石,语气轻松,仿佛只是随口说了句今天天气不错。
碎石子骨碌碌滚到山崖下面,眨眼间便不见踪迹,连个落地声都没传回来。
裴映咬牙,胸腔剧烈鼓动,长时间压抑的怒火在这一刻倾巢而出。
他是有过想杀了贺铮的念头,无数次计划和对方同归于尽,可惜最后都不了了之。裴映不甘心,他忍受了那么久,多痛多疼他都咬牙忍过去了,没必要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他不会为了贺铮这个人渣把自己整个人生搭上。
但贺铮是怎么敢说出这种话的,他以为自己不敢吗?
裴映缓缓伸直手臂,手掌颤抖着推向贺铮后背,在掌心接触到对方背部的前一秒,贺铮回身,猛地攥住裴映胳膊,高举到头顶。
他表情讶异,“你真想杀我啊。”
看到裴映咬牙切齿的样子,贺铮很快笑开,戏谑调侃道,“不好意思,下辈子吧。”
贺铮满脸无所谓,不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跌落山崖,裴映怕死,更怕贺铮掉下去的时候拉他垫背。
强拽着贺铮离开崖边,对方一连串不按套路出牌的行径搞得裴映有点崩溃,“贺铮,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病?大晚上把我叫出来,你到底想干嘛?”
贺铮表情看起来很无辜,“我不干嘛啊。”
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跟裴映说,“我就是想放烟花给你看。”
在半山腰可以眺望到整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