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书
听到这个消息的林彦完全没有办法再保持表情,连手中的茶杯都在他呆滞片刻后掉落。
“公主夫,,!”
刘凤被他的反应惊吓到,急忙的唤他一声,焦急又恐慌的掏出帕子想要替他擦拭。
林彦陡然站起身,避开了他的动作,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刘凤立马意识到他误会了:“您误会了吗?我说的是三殿下,女皇为我赐婚的是三殿下。”
林彦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收敛了神色低头抖动身上的茶渍,又坐下。
刘凤低垂着头道歉,像犯错的孩子
“抱歉,我应该说清楚点的,让您担心了。”
林彦能看见他的耳根已经红透了。
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没事,是我太激动了,和你没关系。”
刘凤惊喜的抬头:“谢谢你,公主夫你是个好人。”
他抬起的眼神里有的是惊喜,望着林彦的一双大眼睛充满了期待:“那您没有生气吧?”
林彦被他的大眼睛盯得有些无所适从:“没有,你有事就直说吧。”
此刻少年又突然低下了头,随后终于鼓起勇气似的抬起头,用扇子遮住已经通红的脸
“听闻您与二殿下夫妻情深,殿下至今只独宠您一人,,”少年的眼神飘忽不敢看他,羞涩的小声开口,
“不知,不知您研习的是哪本房中术?可否借我一阅?”
“咳咳咳。”林彦一口茶差点喷出,但还是忍着吞了下去
只是他的脸和面前的少年一样红到了耳根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他会如此扭扭捏捏不敢直说,差点闹了乌龙。
其实细想起来,殿下的喜好独特,他从前在书本上看的也多是些基础的侍奉,虽然后来特意去买了些符合殿下喜好的书,但每次的肌肤之亲基本都是殿下主导的。
就比如昨夜,他被按住,几乎是完全被殿下掌控,被动的承受她给予的所有刺激,,
等等,他在外人面前到底在想什么阿!
林彦耳根绯红滚烫
低声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都是出嫁前夫子给的那些话本。
刘凤面上有些失望的神情,但还是礼貌的笑着,说既然如此,两人就算做个闺中好友,林彦能传授些侍奉妻主的技巧细节也够了,毕竟两人都嫁入皇室,以后常见的机会很多。
成亲之后林彦有段时间算是被软禁在偏院,即使后来解禁之后也很少出门,纵使如此,平日里送到公主府来邀请他的帖子还是数不胜数。其中不乏有好奇的人,也有巴结的人,他从来没有去过。
原本他不想与这些人深交,但想来有些事是躲也躲不开的,刘凤的母亲掌管刑部,他厌恶她,不止因为幼时在南宫馆见过她以虐杀为乐,还因为前世在天牢时,便见过她的手段,
第二世时也是她亲手砸断了他的双腿,因此林彦每次见到她,不仅是厌恶还有极度的恐惧,但她身上关于京城或者说关于南宫馆的线索或许是最多的。
两人寒暄完,刘凤羞怯的遮住通红的脸,和他约定了三日后再相见,正欲起身离开,到门前时却正巧听见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脚步正好在他们门前停下,刘凤打开门,正好与门外的刘燕鸿四目相对,
“母亲?”
林彦原本跟在刘凤身后正准备出门,门一开,猝不及防看见那张在噩梦中反复出现的脸,一时忘记的礼数,惊吓得后退几步。
而刘燕鸿的眼睛却越过面前的刘凤,直直的落在林彦身上。
再次被那双眼睛盯上,林彦浑身汗毛直束,只觉得自己仿佛是被屠夫盯上的猎物,吓得心跳都不禁乱了几分。
刘燕鸿的眼神此刻其实并不可怕,只是温柔的笑着,看着面前的刘凤,随后推开刘凤进屋,拱手向他行礼。
“见过公主夫。”
林彦压低嗓音,平复心情冷声回复:“刘大人客气了。”
随后刘凤上前,撒娇般的挽住了刘燕鸿的胳膊,“母亲怎么来了?”
刘燕鸿收回视线,温柔的投射在刘凤的脸上:“我正好路过,见你带的下人都守在门外,担心你。”
“在这能有什么危险阿这可是京城最繁华的酒楼,”说着将头在她肩侧蹭了蹭,“母亲快回家吧,我只是想和公主夫说些私房话。”
林彦看着刘燕鸿此刻温柔的抚摸着刘凤的额头,笑着,眼中带着浓烈的温柔笑意,那样的割裂,一个人的面孔竟然可以如此的割裂。
刘燕鸿今日穿着的也是便服,但他转身离开时掀起的衣摆,林彦见到他的腰间挂着一片金色的羽毛,看起来不像任何腰牌,仿佛只是一个饰品。
正好他们也要离开,刘燕鸿便顺便带上刘凤一起回家,几人一起出门时他又闻到了那股熟悉恶心的味道,青楼的劣质的脂粉熏香味。
刘凤走之前还特意向他挥手,提醒他不要忘记约定,刘燕鸿向他行礼告辞,随后立刻低头靠近刘凤温柔的问他又交了什么新朋友,又约了什么好玩的,刘凤只是红着脸意味深长的撇了林彦一眼,没有回答。
林彦回到隔壁房间,见到桌上已经摆满了这家酒楼的招牌菜,暂时放下了心中的七八杂事,两人对坐,一边点评一边扯着家常,快快乐乐的享受完美食。
从酒馆出来之后就直接往下一个目的地而去,原本说好了是要去医馆,但刘伯说自己从前认识一位名医,虽然现在已经不开医馆收治病人,但给他这个老朋友治治腿他是不会拒绝的。
刘伯带着他兜兜转转离开了闹市区,走进了一处偏僻的院落。
敲门,开门
一位花白头发的老妇打开门,原本嘴上是有些骂骂咧咧说什么扰人清修的话的,见到刘伯之后又立马收声,佯怒道:“死老头来找我干嘛”。
刘伯说自己从前刚刚到京城时连个谋生的活计都没有,又遇见山匪抢了他的银钱干粮,晕倒在路边时恰好遇上她,被她救醒之后,她便教他认识了些常见的草药,教他上山草药谋生。
老妇带着他们回房坐下,看着带着帏帽不曾显露真容的林彦,疑惑的皱眉看着刘伯:“这是哪家的小公子?你从哪里拐来的?”
“你不记得了?他小时候我还带着他上山采药呢,你不是见过几次吗?”
老妇端来茶,思考片刻:“哦,是林家那个小孩吧,居然这么大了,而且还结亲了?”
林彦坐在一旁听他们互相寒暄着,没有取下帽子,也没有插话。
“怎么?你来找我是身体有什么毛病了?”
“这腿不是几年前上山的时候伤着了,原本没什么感觉,这几天却觉得好像有点严重了,一下雨就觉得有点隐隐作痛,你给我看看。”
“看看?你给我看看?你这语气是求人的态度吗?你难道不知道我已经不接病人了?就算接你知道要多少诊金吗?”
刘伯收回伸出一半的腿,“你这黑心老太婆还要诊金,你欠我的这辈子你还得清吗?还敢追着我要诊金。”
“你个不知羞耻的死老头,几十年的旧事,总拿来剥削我,你用这事威胁我几次了?”
“那你还不是得乖乖听话。”
“我可不认!不就是救你的时候扒了你衣裳,还讹上我了!”
见两人越说越激动,林彦低头从随身的小包中取出一锭金元宝,小声说
“前辈,我带了诊金。”
“林彦你收回去!”
刘伯还来不及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