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01第二次大学(01)
续努力,推翻我的笃定,追到了高雄,追到她本人。
知道他们在一起那天,在脸书上看到严则毅马上挂上他跟牧佳慈交往的消息,底下引来一堆人留言,其中很多人都是熟面孔,包括张哲煦。
「不错嘛!则毅。」
我呆呆地看了几秒,再重整一次页面的时候,那篇贴文不见了,还没反应过来贴文怎麽不见,电话响了,是牧佳慈。
「我真的是会被严则毅那家伙给气si。」牧佳慈劈头就说。
「我还想说你们怎麽会那麽高调。」我撇嘴,有些想笑。
「真的是。」牧佳慈叹了一口气,接着语气一转,「呐,双允,这几天好吗?」
「还好,考试不到一个月了,有些读不下去了。」
「很正常呀,这次不要把自己b太紧哦。」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却觉得她挂着鼓励的笑。
「佳慈,我发现我好想张哲煦喔。」我迟疑一下,缓缓开口,眼神对着放在ch0u屉的照片,那张张哲煦亲自给我的照片。
脸书盛行,我的很多好友都是同学校的人,虽然可能彼此知道名字,却说不上认识,即使这样,我还是没有加张哲煦好友的勇气。
他的网页有私人设定,我只能偶尔在严则毅的贴文看到他的留言,他的大头贴跟好几年前都一样,完全没有变过的迹象。
他还喜欢潘晓雅吗?他会不会偶尔就跑去潘晓雅学校找她呢?为什麽我会对他那麽执着?
牧佳慈在电话另一头轻笑两声,我明白这不是嘲笑,她只是觉得我很傻。
「你会填张哲煦的学校吗?」
「我也不知道。」我叹气,那间学校分数好高,就算真的考上了,北上读书也是不小的开销。
「想就想罗,你想他也没什麽不可以呀。」
是呀,我还是很想他。
他追着潘晓雅看的身影,他在球场打球的身影,他拿照片给我时的自我介绍,都好清晰。
张哲煦,我好想好想你。
学测前,我开始焦躁不安,开始失眠,开始每天被越来越大的压力侵蚀。
好几个夜晚,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为什麽会有这麽疯狂的行为?为什麽就断送自己三年的努力,为什麽要毅然决然的再战学测?
我害怕自己会不会白忙一场,会不会怎麽追也追不到自己想要的目标。
即使有了妈妈的鼓励,我仍旧会心慌。
考学测时,我让自己维持最佳状况,不管考题如何,都告诉自己可以,都告诉自己不会多糟。
信念真的很重要,因为一直不断告诉自己可以,写考卷的心情平静许多。
考完试後,完全被空虚感充实,我突然找不到生活重心了,开始担心画卡上的答案与正确答案相差多少。
但我却还是肯定,这次的我b前两次大考时好上太多了,这次我一定可以的。
新的一年,我完成了重要的考试,考了机车驾照,我越来越期待之後的发展,这一定会是好bang的一年。
和牧佳慈跟严则毅出门的时候,严则毅一看到我就得意洋洋,因为我曾经用超肯定的语气告诉他,牧佳慈才不会喜欢他,而他现在却笑着否定我的肯定。
过完年後,我开始找打工,第一站是东文高中附近的早餐店。
张哲煦之前每天都会去那边买早餐,想着也许在那边打工,假日或暑假就能遇到他了,但这个打工计画并没有如愿实行。
上班时间是早上五点半,从家里到东文要一段时间,这表示我四点多就要起床。
对我这种十点shang到十一点也不一定能入睡的人而言,要四点起床会很痛苦。
我打消这个念头,第二站是离家最近的速食店。
因为是连锁企业,在薪水上面b较不会有争议,妈妈很赞成。
面试、健康检查和银行开户一连串的手续,我终於正式开始打工。
第一天打工,让我踢了好大一下铁板,很多事情果然是用看的轻松,实际做起来却发现不容易。
当菜鸟,战战兢兢,任何一个小动作会被放大检视,许多东西都还陌生,还要慢慢0索
第一个礼拜过去,我好几度的想不做了,想要逃离。
怎麽我会这样呢?读书不行,连要工作也不行?我觉得气馁,同时咬牙忍住,希望自己能再坚强一点。
熬过了最难忍的第一个月,开始习惯了打工生活,开始习惯里面的步调,我终於不用被人监督,终於可以,可以在忙碌的时候帮的了同事。
大学的面试也迎面而来,去面试时我并没有准备万全,只是想到什麽就回答什麽。
在中部我最原本设定的目标学校,姊姊的学校,得到的结果是备取,而且还是吊车尾的备取。
没有太失落,只是想着教授亲切的脸觉得可惜,又怨叹自己表现得不够理想,同时很佩服那麽多小我一届的人,怎麽都那麽厉害?
第二间面试的学校,在北部,是张哲煦读的大学。
确定通过第一阶段要面试的时候,爸爸试图阻止我前往这间大学面试。
爸爸觉得重考已经是「浪费」一年时间的行为了,现在要是离家後又无法适应,想回来又会再浪费时间和jg力。
几次反驳爸爸我重考一点都不浪费,却还是被驳回,最後我每次都当耳边风,听过就算了。
我不懂这样哪里浪费了?不过就是b同届的同学晚一年毕业进入职场,这样就会影响我今後几十年的人生吗?
但我也明白爸爸的刀子嘴,他担心我到外地跟室友处的不快,不像读中部住家里想回家就能回。
妈妈这时候抱持着跟爸爸相同的意见,她希望我住在家里就好,离家近好照顾,也能节省开销,而且台中的这间学校也是我曾提过的第一志愿。
我很坚持,爸妈虽然无奈却还是答应载我去面试,我想他们也许是觉得我根本不会通过才妥协。
进到大学,我好激动,想着张哲煦就在这间学校生活,进到面试的教室,想着会不会平常他就在这上课?在前面指导我们的学长姊里面,没有张哲煦在,我感到失望,却又有点庆幸。
如果他完全不认得我,我大概会b现在还失望吧?虽然他没有理由要认得我。
等待面试结果b等待考试结果更煎熬,因为我不知道教授的评分标准是什麽,不知道我回答的是否得t,不知道他们笑容背後是怎麽盘算的?
我总共去了三个科系面试,一间正取两间备取,正取的那间学校是我高三的第一志愿,那个科系虽然不是最想要的科系,但跟我喜欢的科系雷同,再多修些课程并不影响证照的考取,是爸妈叫我填来保底用的。
分发前,一家人坐在客厅沙发上,讨论着我的志愿。
爸妈和姊姊一致认同我将中部大学的志愿校系排在前面,就算喜欢的科系没上,还有另一个正取的科系,进去之後可以再考虑双主修或是转系。
我查着往年的资料b较,自己的备取名次虽然排在後头,但分发过後上的机率却也不低。
在交出分发的前两个小时,我的滑鼠游标停在确认键,却迟迟按不下去。
真的确定了吗?
想起几个月前在嘉义与室友的不愉快,不得不承认我的确害怕了宿舍生活。
想起上个月走在张哲煦读的学校,那里的风景跟这里好不一样,那间学校校地不大,但该有的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