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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这个故事中

 

那么正经而近乎无欲的一个人,走路、讲话乃至修炼,都是四平八稳的,很成竹在胸的沉稳样子。

至少江匪石完全没法想象清醒的大师兄吐出这样声音的样子,更没法想象大师兄在星玉仙尊身下这样呻吟的样子,大师兄更像是抵死不张嘴、逼急了会咬住手背、最多闷哼两声的类型。

……他在想什么啊!江匪石甩甩脑袋,因自己亵渎大师兄的联想而羞愧万分,脸蛋耻得通红,一边上着药,一边小小声道着歉:“对不起、对不起,大师兄,快醒来罚我吧……”

绷带一圈圈缠到了腿根,江匪石把草药一点一点敷上去,最棘手的伤口绽裂处已经完全缠好了,因为缠得结实,剩下一小截雪白的皮肉就稍稍鼓出来,青黑色的草药膏对比强烈,红色的凌乱指痕一直连到顾允赤裸的阳根处,看起来异常色情。江匪石听着顾允沙哑的呻吟,明明心疼得要死,脸却红得发烫,胸口怦怦乱跳,实在是星玉老贼不是人,竟然下手这样重,位置也格外私密,大师兄的整个下体都叫他弄遍了!

江匪石心里五味杂陈,愤怒与哀怜是最明显的、不需要用力分辨就能感受到的情绪,其余的情绪,他却不能、也不愿分辨了。

小少年受过良好的教养,主动规避着那些难以启齿的隐欲。

总之,感觉自己像个罪人。江匪石转过头,深深缓了口气,努力把视线聚焦在需要处理的红肿处,指尖一点一点地挑起膏药,涂抹上去,谁知顾允对这一块的反应异常激烈,原本只是不成字句的破碎音节,才一碰上去就变成了了哀哀的呻吟:“不、不要……那里……”

江匪石吓了一跳,耳根被叫得发烫,居然也跟着发出了短促的声音,他似乎对自己的反应十分惊讶陌生,弓起的腰背僵着,头深深地低下去,悬停在离顾允的小腹不到一尺的高度。

兀自发着抖,脊骨窜上来的软麻在师兄的声音中持续不散,江匪石喘着气直起身,粗鲁地抹了一把额头热汗,隔着裤子把抬头的阳根按下去,咬牙切齿地掐了它一把,骂道:“畜生!是你该抬头的时候吗?”

顾允呻吟一顿,差点嗤笑出声,好悬才自然地转成喘息,待江匪石又探过来时,他使出十二分功力,哀求道:“啊、师尊……”

“唔、哈啊——”江匪石正是跑跑跳跳都能硬的年纪,不禁挑逗,本就摸着顾允大腿,刚刚还为了上药把他阳根换了个方向放,被顾允叫得一下子又立起来了,他心里又气又羞,还有点不愿言说的酸涩,冲着下面一巴掌扇过去:“听见没,又没叫你!你应什么!”

顾允听到这,又想笑,生怕他不够醋,又叫了声“师尊不要”,叫得江匪石直从牙缝里抽气,挺着硬胀胀的下面,把屁股往后挪了点。

他方才那下扇得有点疼,却没软下来,叫他简直想揉揉解疼,又耻于做这种事,只好夹紧腿,忍了疼继续上药。

“星玉老狗!”江匪石骂了一句,咬牙握拳踌躇片刻,闭上眼,伸出手,“大师兄,大师兄……快点,快点醒过来吧。”

月落日出,青锋宗一如往日,长老与弟子们各司其职。他们并不知道宗门的命运已然转向另一个方向,就在昨天那月光柔亮、天朗气清的夜晚。

江匪石在顾允床前守了一夜,听了许多高热中的呓语与梦话,换了三次裤头。

顾允用了姜蕴亲手制的药物,又是久经仙法体术淬炼的筋骨血肉,高热好歹退下去了,剩下那些伤还得好生将养着,暂时起不得床。

江匪石的手背轻轻凑近他的额头,顾允睁开眼,一语不发地握住他的手腕。

像是池水进了游鱼,静谧的美色生动起来,一双清幽的眼眸如深潭、似古井,投进什么都看不见情绪的回音,病中枯萎的双眼皮几乎紧贴着眼球,加深了眼窝,显得单薄孱弱。

“大师兄!”

江匪石露出一个欢欣的笑:“师兄渴吗?我去倒水来!”

“不必了……匪石。”顾允对他笑了笑,目光转到自己握住的那只手上,轻声问,“你方才,是不是也想碰我?”

也?自己是要试大师兄的体温,可一夜都是自己在照顾,哪有什么别人,又哪来的“也”?江匪石茫然跟着看向自己被截住的那只手。

“罢了,我不问了。”顾允放开那只手,阖上眼,神情似乎习惯了忍耐,安静横陈的躯体没有一点要反抗的征兆,“左右都一样,我也没法子。请自便吧。”

他眉宇间拢着倦意,病容未消,任人施为的无力样子别有情趣,堪入春画。江匪石此刻哪里还反应不过来,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你!”江匪石嘴唇哆嗦起来,眼睛红得吓人,“你怎么这样!你怎么这样!”

他抓起顾允的手,让他睁眼好好看着他,谁知才攥上去,顾允便抬眼扎向被扯高的手臂,讽刺一笑:“师弟也想用我的手吗?”

“不是这样!不是!”江匪石目光触及顾允遍布腕上、指缝、掌心深深浅浅的红肿印记,又怒又痛,更是邪火直冒——手腕一圈是手指攥出来的,一根一根看得分明,指缝间有几处被摩擦得破了皮,掌心重重叠叠的圆形戳记——江匪石忍辱负重把那只手塞回床上,掖好被角,剧烈地喘着粗气,“我是想试试你高热退了没!我没想……是我昨晚把你从星玉老狗那里抢回来的!我怎么会……还有谁欺负你了?!”他说不出那种污秽的词句来,拳里攥出血,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顾允哑声道歉:“对不起,是我疑心太重,你别生气。”

“我没有怪你!你道什么歉!”江匪石更生气了,在屋内乱转,顾允在身后问:“那,昨夜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好吗?”

“为什么?”江匪石霍然转过身,身高腿长的,两步就迈到床前,蹲在他身边,“接着让别人欺负你?师兄,你不发疯,我也会发疯的。”

顾允别过头,没说话。

“就算你不想闹起来难看,我们也可以逃走。你让我开路我就去开路,让我打谁我就去打谁。”

顾允没有动,一头乌发安静地散在枕席间。

江匪石看着顾允一小点侧脸,觉得才一夜过去,大师兄看起来又瘦了。

“师兄,我永远把你当大师兄。”

顾允仍没有动,固执地面朝床内,不看他,也不理他。

江匪石两只胳膊平放在床沿,下巴搁在胳膊上,等来等去,等待都落到静默的空气里。

江匪石终于低下头,一抹泪:“师兄,我去熬药。一会儿就回来。”站起身离开了。

可一站起来,他便看见了顾允的全貌,那张脸上赫然淌着两行清泪,打湿了鬓边乌发。

悄无声息。

原来他们都在哭。

江匪石绷不住了,嚎啕着扑到床头去,攥着顾允的枕巾大哭特哭。

“大师兄!呜——大师兄——”

江匪石哭得浑身发抖,却牢记之前的教训,不敢碰他,只有视线黏在他脸上,泉眼一样清澈湿润的眼睛期期艾艾的,想得到一点怜惜。

“你别哭,你别哭。”顾允的声音也在发抖,湿润的睫毛变成一蹙一蹙的,“不值得为我哭,匪石。你说永远把我当大师兄,可我也永远把师尊当做我的师尊。”

江匪石:“你还要认他做师尊?!”

“是我……是我先做错了事,师尊才罚我。”

江匪石再忍不住,抓起顾允的左手,举在他眼前,叫他看清楚自己那只细瘦苍白的手,厉声道:“你做错了什么事,值得这样罚?这里连硬茧底下的血肉都被磨得红肿了,你看看自己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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