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宴不敢抬头,只能通过余光小心翼翼地窥探。
“小先生这身装扮很美,不用担心!”
沈屿只好点点头,跟着人出去。
他们这次是要出发去另一个市参加宴会。
沈屿以为他们会乘坐更加便捷的交通工具,哪里会想到,居然是闻宴一路开车护送他到达目的地。
远处的天际已经漆黑,西边处的余晖却还泛着蒙蒙亮,闻宴打开车门轻声叫着沈屿。
沈屿躺在后座里蜷缩着腿睡觉,自己好不容易折腾半天的发型已经被他遭作的不成样子。
听着闻宴的叫声,他并未先行起来,而是继续躺着揉揉泛酸的眼睛,声音哑哑地说道:“闻哥,我们到了吗?”
他话刚刚说完,头顶就笼罩一片阴影。
司斯年放大的脸陡然出现在模糊不清的视线里。
沈屿顿时觉醒,惊得立马弹起身,却忘了自己还在车里,头顶不免传来一声巨响。
他捂住头,神情可怜及了,眼里溢满生理泪水,“司、司先生,抱歉!”
司斯年被他这突然的动作也搞得措不及防,难道自己看起来真的有那么可怕?
司斯年心里如此想,脸上却面无表情,朝着沈屿摊开手,道:“过来!”
沈屿微怔,倏尔道:“我从这边下车……”
“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
又是这副不容拒绝的口吻。
沈屿只好一只腿跪在后椅上,另一只腿杵着车底慢慢挪过去,刚到门口,就被司斯年公主抱在怀里。
沈屿感到羞耻及了!
司先生怎么能用这么暧昧的姿势在大庭广众之下抱着自己?
刚跨过车,耳边就传来“噼啪噼啪”的快门声,沈屿意识到是什么之后,赶紧把头埋入司斯年怀里,一直到司斯年提醒他可以抬头时,那张殷红的小脸才暴露在灯光明亮的酒店里。
司斯年一路把他抱入酒店房间后,才放下他,紧随着他就被司斯年抵在门后疯狂地亲吻。
与其说是亲吻,倒不如说是啃食更加贴切!
司斯年好似恨不得把他拆吃入腹,凶狠的样子和气势攻得沈屿双腿发软,如若不是他伸手攀住眼前的人,此时他就已经瘫软在地了。
唇间微微拉出些许距离,沈屿立马开口:“司先生、我有点喘不过气……”
“用鼻子呼吸,傻子!”司斯年声音缱绻,说完又封住那张嘴。
沈屿“唔唔唔”两声,没一会他就受不住地伸手抵着司斯年的胸膛。
司斯年扯过他的手禁锢住,吻够之后才松开红肿的嘴唇。
“今天的你,很好看!”
穿上西装的你,长得更加像那个人,不论是气质还是脸庞,都是可以以假乱真的程度!
沈屿不知道司斯年内心的想法,天真地低下头,傻乎乎地笑着。
看来这身衣服选对了,还不错!
“真想,就这样把你藏起来!”
“啊?!”
沈屿愣住站在原地。
司斯年也不对那句莫名其妙的话作过多的解释,而是选择视而不见。
司斯年转身走到窗户前,拿着手机打电话。
沈屿还是继续站在门口,脸上的表情变化万千,最后都化为一个表达方式——就当是刚刚司斯年对他放了个屁。
司斯年打完电话,回头看向沈屿,见人还站在门口伫立,开口道:“过来,站那里作甚?”
沈屿抬着步走去,在距离司斯年面前的三步距离停下动作。
两个人就这样相对着顿时无言。
一个是不知道说什么,一个是不知道问什么。
过了一会儿。
门被人叩响,司斯年越过沈屿前去开门。
是那天在别墅里见过的人。
他们上前围住沈屿,在他脸上涂涂抹抹,用发胶为他做着发型,朝他身上喷着气味很淡却很好闻的木制香水,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才散开去。
脸上的东西是多余的,沈屿不用那些都可以很闪亮,毕竟他的脸,不是一般的脸。
司斯年如此想着。
而后走过去牵起沈屿的手,两人并排着下楼。
期间两人也是一句话都没有说,不知是因为刚刚奇怪的气氛还是那句奇怪的话。
沈屿和司斯年在半个小时之后,终于来到举办宴会的地方。
那是一个很大的江南四合院,院里种满桂花树。
可惜现在不是桂花盛开的季节,要不然,扑鼻而来的桂花香一定会很香人。
每一个地方都安置着路灯,每一根横梁上都挂着金黄色的灯笼。
沈屿跟着司斯年一路弯弯绕绕走过小长一段路,才终于抵达宴会中心。
司斯年把沈屿安置在角落的一个桌椅上,不说其他便撇下沈屿,上前融入人群。
沈屿稍显无措地坐着,眼神紧紧跟着司斯年不停挪动的身影。
看他举手投足的优雅,看他脸上自己从未见过的从容,看他嘴角那抹淡雅的笑容,看他在人群中挺立的身姿,看他每一次伸手和别人打招呼时眼睛里闪过的骄傲。
“行行!”
右侧不远处响起一个女声,沈屿只回头瞄了一眼,是一位妆容得体的优雅女士,不过自己在这种地方并无相熟的人,那个女士呼出的名字他更没有记忆,只当是叫错人亦或是叫别人,回头继续盯着司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