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暴雨
硌得发疼。
“放开我!放开我!”春生徒劳喊叫着,骤然间手指戳进洞里,他痛得一抖,“啊!好痛……”
周继承好不容易挤进去的手指耐心在里面打转开拓,不慌不忙的模样就跟在酒桌上谈生意时没什么不同。
春生冷汗涔涔,他像一条濒死的狗垂着脑袋,屁股里刚能塞进三根手指,周继承就把手抽了出来,打开水龙头湿了手将剩下的浴液抹到胀到发紫的肉棒上,对准那翕张的穴眼捅了进去。
春生连叫都叫不出来了,痛,只有痛,痛得仿佛被人一刀从中间将他劈开,眼泪抑制不住往外涌出,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是个男人,现在却被另一个男人按着操了屁股。
周继承掐着大学生的腰,喘息声低沉,他掌控着速度,每一次进出都又深又重。热汗顺着额发淌到棱角分明的下颌,滴落在大学生背上。
渐渐的痛意中多了一丝别的感觉,春生的性器颤颤巍巍地挺起来,在操弄中顶到洗漱台的边缘,他叫了一声,声音变调得不像他自己。
春生惊惶地捂住嘴,周继承探手摸到他身前,一边顶操一边替他撸,说:“爽了是不是?”
春生腰酸腿软,他放下手重新撑在台面上,握住性器的手很热,一根指头上还有薄薄的茧,剐蹭性器时让春生喉咙里抑制不住发出一声闷哼,小腹紧涨,屁股不自觉收紧,夹得周继承喘声骂了一声。
春生很少打飞机,他一直觉得性欲是丑陋的,他幼年时经常听到隔壁房间压抑的呻吟,让他觉得很恶心。
可是思想控制不了性欲的本能,前后的快感一起刺激着春生的大脑,他在一片白光中射了出来。
春生做了梦,梦到刘麻子从山崖边滚落,他的眼睛带着仇恨和恐惧,淌出两行血泪,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砰!
山崖下传来巨响,春生站在崖边发抖,雨很大,雨声中传来一声声激烈喘息,他一转头,看到柳梦香抱着带血的石头浑身湿透麻木地看着他。
春生脸上雨和泪融在一起,他夺下柳梦香手中的石头扔到山崖下,又是砰的一声,春生抖得更厉害了,忽然间脸上的雨水变得潮热,春生抬头,刘麻子的尸体挂在他头顶,白色脑浆哗啦啦地流下来。
“啊!”春生从惊梦中醒来,睁眼便看到一根紫红的性器对着他的脸,喷射出乳白的液体滴落在他脸上。
春生偏过头又要吐,可是什么也吐不出来了,他干呕几声,被潮热的手掌捏住下巴强制转过头,周继承仿佛撕去人皮的恶狼,居高临下看着他,眼里深黑如墨。
“你以后再在床上吐一回,老子就去你家里操你。”
春生闭上眼,眼泪从眼尾滑入鬓间。
春生不知道他晕过去之后周继承又强奸了他多久,他身上没有哪一处不疼,好像掉落山崖的是他,他浑身骨头都碎了。
身下的颤抖和呜咽越来越强烈,恶狼的眼神有些许柔和,他摸了摸大学生湿润的脸,擦掉他的眼泪,下床点了根烟。
春生蜷缩着,眼泪流干了,睁眼无神地看着墙壁。他浑身烧得厉害,脑子里的发条全部松散成一堆废件,他没法思考了。
周继承裸身坐在窗边,烟一根接着一根抽,自己的烟抽完了,拆了大学生送的谢礼,抽完一整包才停下。
他回头往床上看了一眼,大学生背对着他,身上全是青青紫紫的痕迹。
周继承掐了烟,走过去拽着大学生的胳膊将人拖到床边抱起来,一动大学生屁股里就流水,黏答答地滴到地板上。
周继承往他屁股缝里摸了一下,摸到自己的精液。
第一次干清理的活儿,周继承不算熟练,正抠弄着老二又抬起头,大学生眼皮颤了颤,眼尾通红看着他。
那眼神大有你再操就同归于尽的意思。
周继承倏然笑了笑,春生不知道他笑什么,默默转开眼。
春生又住院了,又是周继承送到医院的,又是小陈司机付的医药费。
中午小陈司机特意来探病,还给春生带了口味清淡的午饭。
柳梦香硬要把医药费给小陈司机,两人拉扯半天,春生漠然看着,什么也没说。
周继承没有再出现,倒是小陈司机天天往医院跑,春生出院后又天天往春生家里跑,每次都是给他们母子送饭,潇湘楼的饭菜不要钱似的一天三顿地送。
自从春生考上大学后就没听到过的闲言碎语又出现了。春生对小陈司机说:“陈师傅以后不用再给我们送饭了,谢谢周老板的好意。”
第二天小陈司机没再来了。
一切都回到正轨,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两天后的傍晚,春生帮柳梦香收摊,刚把桌子搬进屋,就听到汽车的声音。
他走到门口,看见车头的四个圈。
七八天没见到周继承,春生看到他浑身都僵住。
风吹过来带着一丝酒味,但周继承丝毫看不出喝过酒,穿着很贵的黑衬衫,梳着大背头,眼神清明,像电影里的演员。
春生胃里一阵翻涌,脸色惨白,单薄地站在那里显得很可怜。
周继承敲了敲车窗:“上车。”
春生站在原地没有动。
周继承看了他一会儿,勾唇:“小陈,去派出所。”
春生上前拉开车门。
去招待所的路上春生一言不发,在周继承的手从衣摆下钻进去的时候春生愤怒而惊愕地转头瞪着他,不敢相信周继承在有外人的情况下就这么明目张胆。
周继承似笑非笑地在他紧实的腰腹上捏了一把,春生很瘦,腰也很细,但不是皮包骨的受,他手臂和腹部都有薄薄的肌肉,线条很漂亮,手感也不错。
春生被他的动作吓到,下意识巴掌就落到了周继承挽袖露出的小臂上,啪地一声脆响,小陈司机忍不住往后视镜里扫了一眼。
周继承大概是喝多了,手臂都被打红了还笑着,看起来心情颇为愉悦地收回手,不再招惹春生。
到了招待所春生才知道他真的低估了周继承的睚眦必报,门刚关上春生就被大力按到门背后扒了裤子,外裤和内裤都堆在脚腕,啪啪两巴掌落到屁股上,春生拼命挣扎着:“变态!你放开我!”
周继承脱完春生的短袖,一边脱衬衫一边冷笑:“再骂大点声,我爱听。”
春生双手被钳到背后,黑衬衫当绑带把手腕紧紧缠住,周继承拖着他走到床边将人摔在床上。
春生闷哼一声,周继承走到窗边拉了窗帘,房间里暗下来,春生看到周继承从裤兜里摸出一根针管朝他走来,春生惊慌地蹬着腿想跑:“周继承你想干什么?”
周继承走到他面前,拔掉枕头上的塞子,推出一点药液排气,俯下身安抚地拍拍春生的脸:“别动,乱动把针弄断了就不好了。”
“不,不要。”春生真的害怕了,他哀求,“别打针,求你了周继承。”
周继承置若罔闻,将春生翻了一面,春生脸埋在被褥上挣扎,呜呜地叫。周继承坐到他腿上,一只手按住春生的后颈,针头对准上臂三角肌的位置扎下去,动作利落。
春生只感觉到一阵微微的刺痛,冰凉的药液就进入了他的身体。
春生安静了,他趴在床上不再动也不再出声,周继承皱了下眉,将人从床上捞起来,看着春生呆滞的眼神,眉头皱得更紧,怀疑是卖药的人给他拿错了药。
忽然春生眼眶里默默流出一行泪,周继承松了口气,原来是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