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 Oortuity
?”
“呵,是的,你可真不容易。”一个声音冷嘲热讽道。
在惊讶中,德拉科抬头看到西奥多·诺特正居高临下地逼近他。
“你在两年前就失去了发牢骚的资格。”诺特吐了口唾沫,然后带着一股夸张的得意劲转过身去,移动到几英尺远的地方,站在了笑容满面的德文特·哈珀身旁。
德拉科眨了眨眼睛,“谢谢你令人印象深刻的胡言乱语,诺特。它使我这一天都变得快活起来了。”他面无表情地说完,把头转向潘西,“他是有什么毛病吗?”
潘西轻蔑地挥了挥手,“哦,别理他——他只是太穷罢了。”她轻声说给了在场所有人听。诺特冲她皱起了眉头。
“哎呀,这就对了,”德拉科得意地咧嘴一笑,“我听说你正和你的哑炮姨妈住在一套麻瓜公寓里。这是真的吗,诺特?”
诺特的瞪视可以说是杀气腾腾。他嘟哝了些什么,但德拉科没有听清。他的耳朵里充满了潘西的娇笑和高尔的狂笑。德拉科怀疑高尔压根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尽管如此他还是忠心耿耿地笑了出来。愿梅林保佑他。
“我听说那里的社区环境低水平到连麻瓜都会厌恶。”潘西补充道,她没有费力去压低声音。
“那可真是太糟糕了!”德拉科佯装震惊地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很清楚诺特的悲惨处境,但并不为他感到难过。他从来没喜欢过诺特。这个蠢货一直是个除了对其他学生瞪眼和皱眉外什么也不做的怪胎独行侠。他甚至从未因德拉科讲的笑话而笑出来过。更不用说诺特的父亲是个无时无刻都在企图教唆黑魔王针对马尔福家族的阴险小人,而诺特的母亲则是个十足的精神变态,可以与德拉科的姨妈一决高下的那种。这足以说明一些问题。
“你觉得这很好笑,是吗?”诺特向前几步,俯身向他低语,“我的家庭会不幸都是你的错。你和你的家人们搞砸了一切,而如今我们都得忍受这些。”诺特朝格兰杰的方向皱起了眉头,“你就是个叛徒。”
血液涌上了德拉科的脸,以至于他试图用列出可以对诺特施加的恶咒来使自己冷静下来。潘西像一只发怒的猫似的发出嘶嘶声,高尔则活动了一下他的指关节。德拉科抓住了高尔的前臂。他们不能冒险引起旁人的注意,尤其是在诺特坚持在公共场合讨论这样一个危险话题的时候。已经有好几个学生在往他们这里看了,波特就是其中之一。
“你竟敢指控我的家人是叛徒,”德拉科说着,竭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静而平稳,“我记得,黑魔王除掉你父亲的原因就是他让黑魔王失望了。”
诺特的脸色变得苍白,而德拉科畏缩了一下。他想起父亲告诉过他,黑魔王用掏肠咒惩罚了老诺特。他遭受了一场惨不忍睹又令人毛骨悚然的死亡。德拉科几乎要为提及这件事而感到内疚了,但当诺特眯起眼睛并吐了口唾沫后,他的愧疚感便随之消失殆尽了:“是你的父亲,而不是我的父亲在神秘事务司毁掉了一切。黑魔王应该惩罚他才对。”
“很显然,黑魔王不是那么想的。是在怀疑他的判断不是叛徒的标志吗?”
诺特的整张脸都涨红了。“你知道叛徒的标志是什么吗,马尔福?保住了你们所有的财产,并在清洗食死徒的行动中逃过迫害。告诉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怒火难遏,德拉科猛地站了起来,一只手迅速移向魔杖。
“梅瑞思!”潘西怒气冲冲地低语着,并站了起来。
德拉科强迫自己放松了姿势,诺特则急忙后退了一步。梅瑞思教授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地从他们身边走过,鼻子翘得高高的。当她打开教室门时,诺特看起来还想说点别的什么东西,但潘西抓住了德拉科的胳膊,并迅速地把他往前拉。
“别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他就是个心怀怨恨的蠢货。”她低声说道。
“他把我叫作叛徒,就因为我的家庭足够明智,懂得要低调行事来避免被扔进阿兹卡班的下场。”在跟随潘西走进教室时,德拉科小声回答。
“有谁在乎呢,德拉科?不管怎样,黑魔王已经一死不复返了。再也没有人可以背叛他了。”
“况且这不是我的错——我要说的就是这些。”德拉科有点像辩解般地说道。当然,严格来讲,就是他的错。如果那天他在有求必应屋逮住了波特,如果他父亲成功把波特关进地牢里,如果他母亲在禁林里拒绝对黑魔王说谎,那么黑魔王就能活下来,而波特就会死去了。但潘西——也包括其他人——不需要知道这一点。此外,尽管他的家庭已名誉扫地,且德拉科的职业选择也倍受质疑,却始终没有人能够揭露真相。但他宁愿接受这场战争的最终结果,也不愿在一个疯子面前卑躬屈膝地度过余生。
“他妈妈是个疯子也不是我的错,”他们坐下后,德拉科继续为自己辩护,“她应该意识到在审判期间大声叫嚣‘黑魔王会回来惩罚你们所有人!’对她的判决没有任何帮助。”
潘西朝他嘘了一声,德拉科不情不愿地把注意力集中在他们一脸笑意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身上,紧接着记起他有多厌恶她。他叹了口气,把他的包扔到了一边。
尤妮丝·梅瑞思教授是一位长相亲切的三十多岁女性,总是精心地盘起一个复杂的棕色发髻,而她的姓氏rrythought也与她本人非常相称。尽管如此,德拉科还是更喜欢在心里叫她下流思dirtythought教授。虽然她的黑魔法防御术水平还算过得去,学生们却很难把她当一回事。她所有的优点都掩盖不了一个骇人听闻的缺陷,而这个缺陷不止一次让德拉科觉得自己会在教室里把午餐都吐出来。那就是尤妮丝·梅瑞思毫无羞耻之心可言,这令学生们倍感苦恼。她没有留下任何能够让人怀疑她那肮脏的小小迷恋的余地。
“今天是星期五,”梅瑞思教授毫无必要地告知他们,“而我知道你们都正在迫切盼望这一周不用再思考,所以我想我们可以找点乐子,并且练习一下决斗技巧。”她露齿一笑,然后向教室的后方投去了一种含情脉脉的眼神。
“又来了。”潘西嘀咕道。
“我确信这会让你感到满意的,波特先生!”梅瑞思教授矫揉造作地娇笑着,同时快速眨巴着她长长的睫毛,“我知道你有多么热爱决斗。”令所有人惊恐的是,她向后用力一展肩膀,暴露出了傲人的乳沟。
德拉科的胃翻滚起来。他确信这次他真的要吐出来了。他用不着回头看就可以确定波特大概率已窘迫到手足无措,一张脸涨红得像个西红柿。但即使料想到了波特的窘迫,也不能减轻看到一个成年女人向他们“年轻又迷人的救世主”——她喜欢这样称呼他——献殷勤时的痛苦。照目前情况看来,其他学生都与德拉科有着同样的感受。帕瓦蒂·佩蒂尔的黑眼睛像掷出的匕首般刺向梅瑞思。
潘西戳了戳德拉科的肋骨,“别再愤愤不平了,帮我把桌子挪到一边去。”她边说边站了起来。
德拉科不情不愿地起身,并偷偷朝波特的方向瞥了一眼。波特的两颊如燃烧般通红,在他们三人把桌子拖到一边好腾出教室中央的空间来进行决斗时,他看上去似乎一直想要躲到格兰杰和韦斯莱的身后。
“真是感谢你的帮助。”潘西忽然厉声说道,使德拉科迅速地转向了她。她正对着他怒目而视,他这才意识到她已经自己搬好了桌子。若不是德拉科忙于在喧闹和混乱中寻找梅瑞思好再多瞪她几眼的话,他一定会对她的力气和灵活印象深刻的。
“要是她把我和波特分成了一组,我很有可能就不得不去犯下几桩谋杀案了。”在梅瑞思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