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
相对,差点跪了下去,她能明显感觉到澹川心情很差,但是当了这么久专业的秘书,她还是硬着头皮和澹川打了招呼。
“老板好。”李清抱紧了怀里的皮包,低着头等澹川放行。
“他这几天状态怎么样?”澹川问。
“啊?”
澹川皱了一下眉,李清立刻领悟,汇报情况:“澹先生三餐正常,情绪稳定,身体在逐步恢复,而且我讲的笑话也听的很认真,不得不说,嘿嘿,澹先生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澹川并为回话,只是周围气压忽然有点低。
“哎呀!来不及了!”李清意识到自己有些得意忘形,岔开了话题,“定的下午茶要到了!老板我先告辞去医院了!”
澹川转了转手腕上的表带,低笑一声,看来哥哥恢复的不错,自己这个罪魁祸首不在,他的情绪好多了。
“不用查付丞了,查查这几个混混。”澹川和底下人下达了新的指令,照片里是绑架澹春山的那几个罪犯,这是宋季礼送来的东西,宋季礼说用这个线索换付丞包养澹春山的死罪,很值。
宋季礼消息很灵通,这可能跟他家族产业的特性有关,但是澹川并不与让宋季礼牵扯太深,欠他的人情,所以才拿了线索自己查,不过看来宋季礼已经掌握了不少的信息,知道了其中的大概方向。
叮——
李清:‘老板,澹先生问你最近在忙什么,怎么不来医院了,我怎么说?’
澹川看着李清的消息陷入沉默,反复敲打信息,输入又删除。
李清看着最上面的‘对方正在输入中’反复闪动,感受到澹川的纠结,便把话题岔开。
“最近公司各方面都得老板亲自盯着,不过等过几天有空他肯定就来了。”李清削了一个苹果给澹春山,得意的展示自己让果皮连续不断的绝技,“先不说这个,澹先生您看我这个,厉害吗!”
澹春山弯唇夸赞李清的苹果皮,其实他自己也知道澹川的世界很大,自己占不了多宽的位置,能让李清来陪自己已经很好了,只是多少还想腆着脸问一问罢了,反正澹川不知道,听听李清安慰自己也不错。
李清是个活泼的姑娘,心思也细腻,澹春山挺喜欢这种人的,跟他们说话的时候,就好像自己也是个正常的人一样。
“李秘书,谢谢你。”澹春山抿唇道谢,深情的眼神让李清小脸一红。
“哎呦,澹先生您真是客气了,我这也是拿钱办事,老板给的实在太多了。”李清捂着嘴笑起来,时不时瞥一眼澹春山的俊脸,“而且,跟您说话我也不亏……”
李清陪着澹春山又说了些话,等吃完晚饭后才走,不过走之前她又说让澹春山安心。
“澹先生,老板一直想着您呢,这几天先委屈您跟我待着,千万别想别的,安心养病就是。”李清不知道兄弟二人中间发生什么,不过澹春山的不安她看在眼里,就算是画饼,她也想为这个温柔的男人画一个甜蜜的。
澹春山微笑着点头,和李清挥手告别。
李清走了之后,没过多久,病房又安静下来。
“哈……!”澹春山被自己的叹气声吓了一跳,因为环境太安静,这声幽叹仿佛是从无数个黑暗的角落一起涌来的一样,被数倍放大。
澹春山用被子蒙上头,第一次觉得开着灯的地方也能这么恐怖。
他不敢睁开眼,只一张脸露在外面呼吸,希望能快点入睡,良久,又把眼睛也盖了起来,这下只剩半张脸在外面。
或许是李清的陪伴起了作用,今天他睡的很快,均匀的呼吸声响起来的时候,连病房门被人幽幽推开都毫无反应。
他躺在床上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蜷缩着,平静的疗伤,不知梦见什么,有些不安的颤抖双唇。
来人坐在床边,俯下身,轻吻在那翕张的唇瓣上,就像是被施了魔法,那不安的颤动立刻止了动静,乖巧的感受来自另一个人温软的唇瓣。
澹春山似乎做了个好梦,在梦里也不自觉笑起来。
病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次开合了一瞬,澹春山全然不知,不过这次他一觉睡到天亮。
李清带着早饭到了医院的时候,澹春山的状态比从前好了不止一星半点,于是她好奇的问了一句。
“澹先生这是怎么了,容光焕发的。”
澹春山自嘲一笑,摇头说无事,只是做了个好梦。
李清的胃口被吊了起来,一心想要澹春山说出来这个好梦是什么,她对澹春山的梦太有兴趣了。
“我只是,梦见阿川了。”澹春山觉得有点难为情,和一个小姑娘说他的美梦是梦到自己的弟弟,很奇怪。
李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怪不得,澹先生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正常,正常。”
“不过内容是什么?老板在澹先生的梦里什么样儿啊?真是好奇,唉,不敢想要是澹川进到我梦里,我该多害怕。”李清感觉一阵恶寒,呲牙咧嘴的把早餐摆在桌子上。
澹春山的脸忽而红起来,见李清并没有对这个话题有过多纠缠,沉默着吃起早饭。
他要怎么把自己在梦里和澹川接吻这样的事说出口呢?
只是因为梦见和弟弟接吻,就高兴的不知所以,一点儿也不像话。
他要把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
李清吃完了自己的饭,看着澹春山这个赏心悦目的画面,一时忘了时间,猛一拍脑袋提起东西就要走,差点忘了打卡。
“澹先生,中午见!”
澹春山看着李清略微慌乱的身影,感叹她还真是朝气蓬勃,辛苦她每天陪着自己这个无趣的病人熬时间了。
早晨的医院总是比其他时间段更有活力一些,澹春山望着窗外林立的高楼,以及人们忙碌的身影,车水马龙的高架桥,不知怎的又想起了梦里那缠绵一吻。
人果然一静下来就容易胡思乱想。
“澹先生,好久不见。”病房又来了人,是宋季礼,身后窜出来一个付丞。
澹春山一见到宋季礼,心脏就立刻狂跳,他永远无法忘记宋季礼开枪的景象,那样彬彬有礼的人,杀起人来连眼都不眨一下,这可不是他能轻易靠近的人。
付丞先一步挡在宋季礼面前,现在他不用靠宋季礼渡过公司的难关,硬气不少。
“澹春山,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我听澹川说……唔!”
宋季礼忽然捂住付丞口无遮拦的嘴,任凭他如何拍打也不松手,自顾自漾开笑意说:“澹先生似乎有点怕我,不必担心,那天的绑匪没有死,我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澹春山的脸在见到宋季礼后就白的吓人,因此对宋季礼来说也不难猜出来他的想法。
付丞一口咬在宋季礼的手掌上,只听宋季礼猛抽一口凉气,显然是没想道付丞会上嘴,但他立刻就恢复了神色,只是在付丞耳边耳语一阵,将慰问礼放下,便准备带着蔫了气的付丞离开了病房。
宋季礼像是忽然想起来了什么,停下脚步说:“对了,澹先生,你的弟弟,似乎在调查那天的绑匪,听说那些是他亲生父亲派来的人,不知道他有没有和你说过。”
见澹春山一脸茫然,宋季礼像是有些诧异,装模作样的演起后悔的表情:“啊,看来是没有告诉你呢,澹先生可千万别告诉sean,这件事是我说的啊。”
付丞的嫌恶快要溢出来了,终于是被宋季礼推着出了病房。
澹春山被这炸弹一样的信息震惊的说不出话,胸口忽然剧烈起伏,有些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