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川
起了。’
澹川的消息不大会儿就回过来,但是发过来的内容却让澹春山脊背发凉。
‘时间不早了,别玩你的食物,快点吃。’
澹春山正拿叉子将鸡蛋捣碎,满盘的狼藉。
澹川监视他?
澹春山站起身,找到了不远处正对着床铺的书架上的监控,他有些生气,感觉自己的隐私都被监控,突然想起来之前在家也有这样的事情,便发消息质问。
‘你监控我?之前在家是不是也按了摄像头?为什么要窥探我的隐私!’
澹川过了一会儿才回他,不过他否认了在家的监控,只承认了现在这个。
‘你太不听话,我不得已做点了措施,不过家里并没有这些。’
澹春山有些气恼,拿了本书盖上了那个镜头,气鼓鼓坐下,看着盘子里的腌臢硬着头皮吃了下去。
‘乖。’澹川的消息发了过来。
‘?’澹春山被这消息打得措手不及,只回了一个问号。
澹川:‘把牛奶也喝了。’
澹春山蹦起身,满屋子翻找另一个镜头,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有些疲惫的躺在床上,与那隐秘的镜头直直对视。
“啊……原来在这儿。”澹春山恍然大悟,随即崩溃起来,门外的佣人听见动静有些担忧的敲了敲房门。
“澹先生?您怎么了?需要我帮忙吗?”是一个中年女子的声音,似乎有些忧心。
澹春山急忙穿好衣服,打开了房门,和她说自己没事。
“我没什么事,不好意思让您担忧了,不过您是……?”澹春山没见过这个女人,说实话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儿。
女人介绍起自己的身份,她说她是澹川小时候的保姆,后来澹川失踪就回了老家,前一段时间被澹川找回来才来这里继续工作。
“那我就叫您刘婶?”澹春山不知道澹川怎么称呼这个女人,不过既然是澹川的熟人,总不能没有礼貌,看她年纪也并没有特别大,便唤一声婶子,也是不大出差错吧。
刘婶有些不好意思笑起来,让澹春山不用跟自己这么客气,她说能再给澹川工作很开心,以后有事尽管吩咐就行。
“大少爷专门嘱咐了,一定照顾好您,看来这些年您与大少爷感情很深呢,把大少爷照顾的很好,看见大少爷比之前开朗好多,我真的很欣慰。”刘婶抹了抹泪,唉声叹气,“他小时候,唉……可怜见儿的……”
澹春山想把刘婶拉进屋内,突然想到屋里有监控,便跟着刘婶去了花园里闲聊,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把澹川小时候的事情说了个遍,刘婶说的是五岁前的事,澹春山说的是五岁后。
刘婶:“大少爷小时候本也是爱笑的孩子,可是老爷……唉,没法说,你说说,那么小的孩子,天天看着自己爸爸带回来一个又一个陌生女人,自己的妈妈也被折磨的痛苦不堪,除了父亲的出格行为,还要接受母亲对他的肆意发泄,那时候要不是我拦着,怕是大少爷都长不到五岁!”
刘婶手帕几乎要湿完了,她继续说着:“那么小的孩子啊,一天天自己阴沉呆着,哪有小孩儿不爱说话的?你说是不是?可大少爷后来越发沉默了,连我都不能给他说上几句话。”
刘婶说着说着有些气愤:“要我说呢,那老爷真不是什么东西!哪能当着小孩儿的面和别的女人亲亲我我?后来大少爷不知道哪儿弄来的炸药,给老爷那情人的屋子整个炸毁了,幸好没人在里面,不然怕是要出人命!”
“炸药?”澹春山瞠目结舌,澹川那会儿才多大,就敢炸房子了,可是后来他们相遇的时候他看起来很听话啊?
“嗯呢呗,所以之后庄园里再也不放任何易燃易爆物品了,少爷没过多久就走失了,老爷装模作样找了几天,没有消息,我也就辞职回了老家。”
啊……怪不得,知道自己给贺健当情人的时候,澹川那么大反应。
澹春山有些自惭形秽,自己竟在不知不觉间成为了加害澹川的凶手,插足了他亲生父母的感情。
“嗯……谢谢你,刘婶。”澹春山觉得自己又离真实的澹川更近了一步,他下了决心要对澹川更好一些,弥补自己的过错。
刘婶看了眼时间,到了做晚饭的时间,便让澹春山自己在花园里转转,熟悉一下这栋别墅的环境。
“大少爷晚上说要早点回来,我先不和你唠了,一会儿有事叫我,我就在厨房。”
刘婶脚下生风,眨眼就不见了,澹春山愣了神,也起身探索这个新的空间。
转到天有些黑了,他发现一个地下室,透过玻璃往里看,十分熟悉的灰色水泥风格装修,满屋子的刑具恐怖骇人,不过那张凌乱泥泞的大床已经被收拾干净了,一点也看不出当时激烈的‘打斗’痕迹。
“怎么?还想进去?”
澹春山被这声音吓了一跳,猛不防撞上身后人宽厚的胸膛,他扭头看去,被那人扶住了腰肢,对上了一双平静无波的黑眸。
“阿川……?你怎么回来也不说一声,吓我一跳……”澹春山想起在里面的事情,无措的摸了摸颈间被勒拽的痕迹,项圈已经取下了,只是已经有些发暗的痕迹仍然存在。
澹川俯下身吻在澹春山有些发白的唇片上,轻笑一阵:“还想戴小狗环?这么喜欢当我的小狗?”
澹春山被他说的无地自容,他明明就没有这个想法,但是却不知道怎么反驳,只能睁着愠怒的眼,不满的瞥他一眼。
澹川牵起澹春山的手,摩擦他有些发凉的指尖,将人搂在怀中,用大衣裹起来,像抱小孩儿一样托着他的臀瓣在臂弯,任澹春山如何捶打也不愿放手,就这么进入了家中佣人的视线。
刘婶刚好端着最后一盘菜出来,见澹川和澹春山姿势暧昧,猛拍一脑袋。
“坏了,我给这事儿忘了。”她转身又进了厨房,继续忙活起来,其他人问她不是都准备好了,又干什么,她只是驴头不对马嘴的说了一句:
“枸杞……枸杞……”
……
晚餐过后,澹春山稍微休息了一下,澹川则回了书房办公,二人很默契的谁也没提刘婶那碗十全大补汤。
澹春山简单冲了凉,犹豫半晌,硬着头皮洗了后面。
万一呢?谁能说的准,澹川要是发起疯来,到时候没准备好该有多尴尬。
他洗完后到了花园里吹晚风,秋千正对的二层房间灯火明亮,那是澹川的书房。
澹春山盯的出神,连灯何时被关上了都没发现,直到秋千突然一沉,猛地坐了个大活人,这才回过神,发现澹川早就来了身边。
“看什么这么认真?”澹川大手覆上澹春山的手心,给他被吹凉的手掌带来些许暖意。
“没什么。”澹春山不想说自己是在看他。
澹川顺着他刚才的视线瞧去,发现是自己的书房,带些戏谑的笑起来:“这么想我?哥哥,就一会儿都受不了吗?”
澹川掰正澹春山侧过去的脸,低头含住正欲反驳的唇瓣,唇舌相缠的水声在寂静的夜里,像是赤裸的告白,无言诉说着彼此的心意。
“唔啊……别……别在这里……要被人看见了……”澹春山推开把自己吻的双腿发软的人,胯间昂起头的欲望却出卖了他的想法。
他快要被撩拨疯了。
澹川不依不饶,捧起已然像是微醺的脸颊,继续方才那个的交缠,他像一条快渴死的鱼,不断吸吮着澹春山的味道,澹春山感觉自己的下巴都要脱臼了,发麻发酸,但却渴求被更